我閉眼關掉泛黃的銀幕,縮進冰涼的被子里的同時,那總是忘記調整時段的鬧鐘,此刻掙扎地響起。我早就無力伸手將它關閉,也習慣了不管不顧,任由著它自行安靜。
我在這個出租屋已經躺了兩個月了。我的主治醫師和心理醫生對我的“監護人”千叮嚀萬囑咐,我才勉強不用被抓去住院,而是休學在家吃藥保守治療。
說是監護人,也不過是舅舅大價錢請的演員,他本人是不可能來的,除去身份,他太老了。至于我的父母,應該是死了,我不知道。
冰冷的空氣里彌漫著我的幻覺,配合著馬路上轟鳴而去的動車打著節拍。我想我應該是二個小時前吃的藥,現在腦子恍惚的緊。
各種亂七八糟的記憶配合著神經性耳鳴組合成絕唱,我在這失真的背景音里不斷下墜,模糊又清晰的知道我即將入睡。
希望做個夢,讓這一覺不顯得浪費。
....
醒醒!
快醒醒!
來不及了!醒醒!
求你了!!快醒來啊!!
...什么...聲音...?在叫我?你是誰?
我是在夢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