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謝君晏還是沒有開口,保持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
姜佩卓看著一臉平靜的謝君晏,認為不愧是被列為最想娶的男子排行榜的首名,一副超凡脫俗的姿態,好像世間沒什么能夠擾亂他的心神。
“姜愛卿,你設計的圖案十分別致,不知...”太女欲言又止。
“殿下,請講。”
“......”
太女還是沒講話,姜佩卓先坐不住了,死腦子快想啊!現在這種情況到底什么意思?
等下!
這太女怕不是也想要一個圖案吧......
就和她哥哥一樣?
然后,太女她,不好意思開口?
不會吧?
于是姜佩卓試探地問道:“殿下,您可有喜歡的風格,能為您設計圖案也是我們姜家的榮譽。”
講完這句話,姜佩卓覺得她的腦細胞暫時都死完了。
不過回過神來,她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直接和太女接觸,從這里做突破口實在得來全不費工夫,還能以此探聽皇室、朝廷適合的方向。
一舉兩得。
發現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太女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向來灑脫不拘小節:“哈哈,姜愛卿,本王確是想拜托你為我設計一個圖案...至于風格么...倒沒有什么傾向,就是與眾不同即可。”
與眾不同?那龍紋鳳紋豈不是正合適?
姜佩卓要來紙筆,一柱香的時間便將空間書中找的鳳紋畫了出來。
只見一只玄鳥振翅翱翔于九天之上,鳥的頭上是如意形的冠,眼睛細長,長腿,散開的幾條長尾彎曲著,身上除了羽毛還有鱗片。
玄鳥身邊布滿了祥云,栩栩如生。但,在座二人都沒見過這種鳥類。
姜佩卓主動解釋道:“此鳥名為‘鳳凰’,是臣偶然夢中得見,當時神鳥停留在樹上,百鳥朝拜。臣以為這是吉祥之物,遂記錄下來。”
太女捧著畫了鳳凰紋的宣紙愛不釋手。
但是在歡喜的表情之下,閃過一絲沉思。
姜家女竟然有這般本事。已經不僅僅是繪畫才能,在一炷香之內能創造出如此超凡脫俗之物,還為其附上了政治色彩。
她雖未明說,但一句“百鳥朝拜”便足以讓太女明白,這個紋樣是代表了階級與統治。
通過布料的圖案來體現等級地位的差異,可以更好地為王權的穩定服務。姜家女能做到這個地步,卻依舊不爭功不炫耀。
她務必要把姜佩卓招到自己麾下。
“好!好!姜愛卿,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我前面說的話,我時刻歡迎。”
發覺到姜佩卓的才能,太女對她的欣賞又上了一個臺階,連自稱都不用“本王”了。
“是......”姜佩卓還是想著回家先問過姜母的意見再議。
黨爭這種東西,她還是玩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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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家。
蘇淮捧著繡了幾天的荷包,在屋里走來走去,坐臥不寧。時不時地仔細看看上面的針腳到底漂不漂亮,有沒有線頭是自己沒剪掉的。
上午的時候,姜家長姐來告訴他,妻主被太女留下了,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他一邊為妻主受到器重而高興,一邊又為自己需要等待的時間加長了而緊張。
妻主會收下這個荷包嗎?
妻主會嫌棄自己的技術差勁嗎?
但這已經是他不眠不休地練習后的結果了,他的衣櫥里面堆滿了練習的作品,每一個都不滿意,終于在今天繡出來滿意的一個。
自己應該怎么對妻主說呢?正在思量著,院里傳出人來人往的喧鬧聲,是妻主回來了!
蘇淮一下子站起來,握著手中的荷包出門迎接。
“妻妻妻主。”一看到姜佩卓,他在心底打的腹稿就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嗯,回來了。中午吃的什么?”姜佩卓只覺得還是家里自由自在,隨意問著話。
說話間,二人走進了屋里,姜佩卓脫掉外衣便直接躺在了床上。
“您怎么了,妻主?”
看到妻主的反常行為,蘇淮也顧不得要送出的荷包了,直接放在桌子上后,就趕到床邊查看情況。
蘇淮的擔憂都寫在了臉上,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妻主的額頭,但是手伸出去了又再三猶豫。
姜佩卓一睜眼就看到眼前來來回回的手,干脆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的頭上:“沒事,放心吧,只是有些累而已。”
“好...那我差人去做一些桂花糕給您吃。”手腕上一片滾燙,蘇淮只覺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那真的多謝你。”姜佩卓盯著蘇淮的臉,但是并沒有松開手。
蘇淮抽了幾次手都沒抽出來,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燒起來了,不知所措地看向對面。
發覺妻主盯著自己笑,蘇淮咽了咽口水,妻主好美。尤其是輕輕地但堅定地握著他的手,怕傷到他但是不想放開的動作,還有彎彎的眉眼,讓他一時間忘了動作。
“妻主...”
“好了,去吧,不逗你了。”
在蘇淮轉身推門的時候,姜佩卓發現了桌子上的荷包。從細密的針腳可以看出,是非常用心縫制的。
蘇淮發現妻主正拿著荷包觀察,心道一聲壞了,自己忘了收起來了。
跑到妻主面前,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想伸手擋住荷包。
姜佩卓將荷包握起來,問:“這荷包...?”
蘇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妻主會怎么說呢?
“這荷包蠻好看的,是你自己繡的嗎?”姜佩卓猜是給自己的,但是不敢問,萬一不是的話自己多尷尬啊。
“!!!”
妻主夸他的手藝了,是不是說明妻主還挺喜歡這個荷包的?
“是,是我做...做給妻主的。”蘇淮一鼓作氣直接將話說了出來,“上次您將自己的荷包給了我,我就想著您沒荷包用,就自作主張繡了一個,還希望...還希望您收下!”
姜佩卓此刻心暖暖。
是誰這么幸福,有這么俊俏的夫郎不說,還這么的賢惠細心,專門為她繡荷包?
是她啊,哈哈!
而且繡的還是鴛鴦誒,是不是夫郎看到她的另一面以后就也不那么害怕她了?
“好啊,那你來幫我帶上吧~”姜佩卓把荷包遞給他,然后張開手臂等著。
蘇淮慢慢地靠近姜佩卓,近到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彎下腰伸手摸向她的腰帶,呼出來的氣體吹到蘇淮耳朵上,他一下子變得很僵硬,系了好幾次都沒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