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晚也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這件事其實不能怪宋言深,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小性子莫名跳出來,她扭頭不去看宋言深,冷哼了一聲。
看姜月晚這幅拒絕溝通的模樣,宋言深無端頭疼,他壓著自己心里的無奈,聲音盡可能平和溫柔。
“你有什么不高興的可以和我說,我們是夫妻,有問題是要溝通的。”
宋言深敲著方向盤,皺著眉補(bǔ)一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矛盾過夜,能盡早解決就盡早解決。”
他視線向左瞥一眼,只看到姜月晚的后腦勺,他有些泄氣,又耐心地說。
“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正,但你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不說。”
沒聽到心中如愿的話,只聽到姜月晚冷哼。
正當(dāng)宋言深不知道該怎么辦時,他聽到姜月晚的聲音。
“你,不守男德!”
聽到這話,宋言深沉默起來,緩了幾秒才開口;“我哪里不守男德了?”
姜月晚哪里會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說出來不就顯得她小氣吧啦,她挑著宋言深的刺:“你穿著背心露出肌肉是勾引誰呢!”
宋言深一時語塞,頓時感覺身上的背心有罪,連手臂上的肌肉都僵硬起來,他解釋說道:“天氣熱,廠里都這樣穿。”
想到什么,宋言深又說一句:“他們還都光著。”
聽這語氣還有幾絲幽怨和小驕傲。
“咋啦,你也要光著?”
姜月晚才不管那么多,她今天鐵了心要挑宋言深的刺。
“不敢。”
看出姜月晚是故意的,宋言深哪敢和她唱反調(diào),只能給她順毛。
“那個方媛媛。”忍了半晌,姜月晚還是沒憋住。
“嗯?”
“你以后不許和她接觸!”
聽到這句話,宋言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姜月晚是吃醋了。
怪不得說他不守男德,他左右怎么說都是錯的。
想到姜月晚吃醋,宋言深心里還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難受還有些高興,渾身的疲憊都被這個可能沖散。
轎車緩緩?fù)O拢峦磉€沒發(fā)現(xiàn),她此刻像是打開話匣子,嘴巴叭叭個不停。
“宋言深,我很小氣的,你是我丈夫,那就要斬斷身邊的桃花,你時刻要記住自己是個有婦之夫,不能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jī)會!”
宋言深偏頭,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嘴唇上,一張一合。
她說他是她的丈夫,她說他是有婦之夫,心里的愉悅無法表達(dá),渾身的燥熱沖向一個地方,他盯著姜月晚的嘴巴,軟軟的,看著很好親。
莫名宋言深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眼神也幽深起來。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一道嬌嗔落入宋言深的耳朵里,他抬眸對上姜月晚不滿的眼神,她眉頭輕蹙,眼底盡是控訴,更顯嬌嫩明媚。
姜月晚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他忍下內(nèi)心的沖動,冷靜說道:“我聽見了,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jī),至于方媛媛。”
宋言深故意頓一下,他抬眼看,只見姜月晚表明不在意,可身板挺地直直,他被姜月晚這個動作逗笑,聲音都帶著幾分笑意,“她是李川引進(jìn)廠的,我以后一定和她保持距離。”
聽到最后一句話,姜月晚滿意了,可聽到宋言深下一句話她又不開心了。
“我知道我有家庭,我很潔身自好。”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姜月晚卻品出不一樣的意味,這什么意思,說她不潔身自好?不是說她和宋言華的事翻篇了,他怎么還在計較?這小氣吧啦的男人!
“行,你最潔身自好。”
宋言深才落回原處的心臟又提起來,姜月晚剛剛還滿臉笑容,怎么下一秒又變了,她這脾氣,比養(yǎng)豬廠的豬還難安撫。
對上她的眼神,宋言深意識到什么,他只想強(qiáng)調(diào)他不會有其他心思,但他絕沒有指責(zé)姜月晚的意思:“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月晚哪會聽他的解釋:“嗯,都是我的錯,你回去上班吧。”
門一開一關(guān),她只留給宋言深瀟灑的背影。
坐在車?yán)锏乃窝陨蠲碱^擰成川字,現(xiàn)在追上去,說不定姜月晚更生氣,還是等她心情平靜后再找她談?wù)劇?/p>
想明白后,宋言深開車離開。
進(jìn)到廠里,看到大家都在干活,宋言深的眉心松緩些,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宋向東,又走過去,將他抱到小床上。
“深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