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回到房中,心亂如麻。她取出銅鏡,細細端詳自己的容貌。鏡中人眉目如畫,與記憶中的母親有七分相似。然而,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與不安。她輕輕撫過鏡中的眉眼,仿佛想要從中找到答案。
忽然,窗外傳來一聲輕響。容卿警覺地抬頭,見一個黑衣人翻窗而入,動作輕盈如貓。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指尖緊緊握住桌上的銀簪,聲音冷冽:“你是誰?”
黑衣人低聲道:“姑娘莫怕,我是太妃派來的。”
容卿眉頭微蹙,警惕地看著他:“太妃?”
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幅畫像展開。畫中女子與容卿容貌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衣著華貴,頭戴鳳冠,眉目間透著幾分威嚴。容卿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二十年前,太妃產下雙生女,其中一女被人偷換,流落民間。”黑衣人低聲道,“姑娘,您的生母并非阮姨娘,而是當朝太妃。”
容卿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幾乎握不住銀簪。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瞬間崩塌。她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
黑衣人收起畫像,語氣堅定:“太妃尋您許久,姑娘,您身份特殊,莫要妄動。”容卿心震,卻不敢輕信。她故作鎮定:“若我真是太妃之女,怎會流落林家?”
黑衣人低聲:“二十年前廢太子案,太妃為保您性命,送您出宮。林家老爺乃太妃舊部,奉命撫養。”
容卿憶起父親臨終模樣,心中信了幾分,問:“那玉佩是何物?”
“玉佩乃鳳臺閣女官信物,太妃留您的唯一憑證。”黑衣人取令牌遞她,“憑此入宮見太妃。”
容卿接令牌,觸手冰涼,刻“鳳臺”二字。正欲再問,外頭傳來腳步聲,黑衣人翻窗離去,留一句:“小心王氏,與廢太子案有關。”
容卿心中酸楚,泛起淚光,想起母親臨終模樣,滿是眷戀不舍。原來,母親非生母,卻為護她,背負一切。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容卿未及反應,房門已被推開。蕭煜著玄色錦袍,繡暗金龍紋,系玉帶,身形修長挺拔。他眉目如畫,鼻梁高挺,唇線緊抿,冷峻氣息逼人。目光掃過黑衣人與容卿,凌厲一閃,低沉帶壓迫感問:“五姑娘,何事?”
容卿心緊,指尖顫抖,張口難言。黑衣人見狀,翻窗逃離。
蕭煜走近,目光深邃復雜,似要將她看穿。他輕抬她下巴,迫使對視,聲音低沉溫柔,卻不容拒絕:“容卿,隱瞞何事?”
容卿低頭,聲輕如蚊,顫抖道:“殿下,不知如何說。”
蕭煜握她手腕,指尖擦過掌心,帶一絲溫熱。他目光落她蒼白臉上,閃過心疼,聲音低沉溫柔,似安撫她不安:“容卿,無論何事,我在你這邊。”
容卿抬眸對視,眼中淚光泛起,心中情感復雜,有對真相的震驚,也有對蕭煜的依賴。她忽撲入他懷中,聲音哽咽,無助道:“殿下,容卿害怕。”
蕭煜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發絲,動作溫柔而憐惜。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淡淡的龍涎香,令容卿心跳加速。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壓抑的情感:“別怕,有我在。”
蕭煜的唇緊緊貼著容卿的唇,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熱烈而深沉。容卿的身體漸漸發軟,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蕭煜的脖頸,回應著他的熱情。
然而,就在這時,嫡母王氏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在干什么!”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震驚。
蕭煜松開容卿,眼神堅定決絕,擋在她身前,對嫡母王氏冷聲道:“容卿是我的人,誰也別想傷她!”
王氏怒視蕭煜:“你竟敢如此放肆!”
“我是蕭煜,有能力護她。”蕭煜聲音堅定有力,與王氏對視。
王氏冷笑:“你能護她多久?林家勢力你想象不到。”
“我會一直護她。”蕭煜語氣堅決,身體前傾。
容卿躲在蕭煜身后,心中感動又恐懼。
此時,王氏身后的嬤嬤沖來,甩繩索向容卿。蕭煜迅速側身,用手臂擋住攻擊,動作敏捷果斷。
“你們敢!”蕭煜聲音威嚴,眼神充滿怒火。
嬤嬤被震懾,停下動作。
王氏臉色難看:“好,好,蕭煜,你等著!”說完轉身帶嬤嬤離開。
蕭煜看著王氏背影,眼神閃過憂慮,知道麻煩才剛開始。
然而,他并沒有退縮。他轉過身,緊緊擁抱著容卿,輕聲說道:“容卿,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
容卿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容卿的淚水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她的聲音輕若蚊吟,帶著幾分無助:“殿下……”蕭煜的吻再次落下,帶著幾分心疼與不舍。他的指尖輕輕擦過她的唇角,聲音沙啞:“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