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你不用擔心。”陳若桉開門見山,“8月11號下午你和他在一起嗎?你們兩個在一起待了多長時間?做了什么?”
孔潔原本白皙的面龐染上紅暈,她咬咬唇,開口:“那天下午我是跟他在一起,差不多三點的時候,他到我家附近接的我。
然后我們去了西山公園,到那里的時候應該是三點半左右吧。”
說完這句話,孔潔沉默了。
陳若桉耐心等待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主動追問,“你們在西山公園做了什么?什么時候離開的?”
“我們是大概六點多一點離開的,具體的時間記不清了。”她猶豫著問陳若桉,“做了什么可以不說嗎?我敢保證,郭城他一定沒做違法的事?”
陳若桉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行,必須說。”其實看孔潔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樣子,她已經能猜到他們兩個做什么了。
不過,既然孔潔的證詞要作為對郭城有利的證人證言,那就必須得讓她自己把事實情況說出來,而不是讓別人去猜、去揣摩。
“我們兩個,一直在車里......做親密的事!”孔潔一咬牙說出來。
陳若桉秉持著理性的態度,跟她確認,“請問你所說的做親密的事,是不是指你們兩個發生性關系?”證人證言可不容一絲含糊或者美化,內容必須是明確且具體的。
面對陳若桉的直白,孔潔羞得低下頭,她點點頭,悄聲吐出兩個字,“是的。”
調查完孔潔,陳若桉和范郭開車回警局。
范郭看陳若桉開著車,一言不發。他有心打破沉寂的氣氛,“陳隊,鐘法醫推測張桂芬是在發現尸體前的半個月死亡的,也就是8月11日左右,我們已經對郭城8月11日前后一個星期的行蹤進行了調查,除了8月11日下午他撒謊去南道河釣魚,實際跟孔潔在西山公園偷情外,其他的行蹤都沒有什么疑點。
現在孔潔也能證明他倆8月11下午在一起,郭城沒有作案時間。
我們得放人了......”
不說還好,說著說著,他越來越沮喪,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么沒了。
“接下來可怎么辦吶?”他長長嘆口氣。
陳若桉在認真開車的間隙分給他一個眼神,“怎么,這就氣餒啦?查案子就是這樣,一條路行不通,那就換條路,多嘗試幾次,總會有突破的!
忘了嗎?之前給你分析過,其實陳曉芳也不是沒有殺人動機的。
而且你不覺得,陳曉芳更加符合鐘法醫根據死者骨骼上面傷口的痕跡推測出的兇手形象嗎?”
范郭一愣,下意識問,“鐘法醫推測的兇手形象是什么樣的?”
剛好前面遇到紅燈,陳若桉停下車,騰出右手來在范郭的后腦勺上就是一巴掌,“讓你不認真看卷宗!”
“鐘法醫說,死者脖子部位的骨骼上面砍痕比較多且比較清晰,推測兇手用來分尸的斧頭比較鋒利。但兇手砍了很多下才將死者的頭顱砍下來,說明死者的力氣比較小。
你覺得郭城和陳曉芳誰比較符合力氣小這個特點?”
范郭不假思索,“當然是陳曉芳了!郭城看上去比較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