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畢輝又娶了一位小老婆這件事本身就是重量級了,關鍵是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居然還帶了個孩子?!而且這孩子還是魏家做了三遍親子鑒定才認下來的親骨肉。
魏家這次低調行事,沒有前四位太太的轟轟烈烈,這次的“婚禮”就窮酸很多,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婚禮,魏畢輝根本沒有多瞧這個女人一眼,也根本沒有多瞧這個女人生下來的女兒一眼。
儀式一結束,魏家的四個太太就解脫似的聚在了一起,開啟了私人茶話會。
“我說呀,你們有人聽說過這個何烏嘛,又是誰家的千金丫頭嘛?”四太太林仲秋慵懶地倒在了皮質的咖色沙發上,單薄的身體被沙發包裹住,花色的旗袍起了褶皺,露出的幾片皮膚白皙滲紅。
大太太汪芝端坐在長腳凳上,斜著眼看了一眼陷在沙發里的林仲秋,垂下杏眸,輕輕抿了一口剛泡好的玫瑰酥茶:
“這倒沒聽說過,”她又睨了一眼正在默默震驚的林仲秋,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她的何姓不是何家的那個何,何家可從來沒有這號人物。”
林仲秋從沙發里探了個懶懶散散的腦袋,:“那就奇怪了嘛,魏畢輝這老頭子到底想要干嘛咯,”她嫌頭上已經歪倒一側的青玉簪礙事,順手掀了“哐啷”一下丟到了地毯上,“他是不是嫌我們老啦?我看何烏也還挺小一個姑娘的,怎么年紀輕輕想不開,來魏家混日子嘞?”
“都嗵東嘅嘛(反正管他呢)!”
二太太閆莊用叉子一點點刮掉點心上的糖漿,沒什么感情地說:“圖錢吧,一般這種沒名沒姓的小家子出來的姑娘都挺缺錢。”
林仲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你們……真不覺得哪里有問題嗎?”汪芝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茶面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熏在汪芝琢磨不清的眸之中。
“在這個節骨眼上嫁進來的年輕姑娘?還有那個孩子?魏畢輝的第幾個女兒?”
被汪芝這樣一說,屋內的氛圍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林仲秋最先反應過來:“姐姐的意思是說……何烏她圖謀不軌?”
“啊!這不能吧?我看她還順眼兒得很!這亂世,真當該小心小心噻!”
林仲秋說完后,汪芝和閆莊都不做聲地偷瞟一眼這個慵懶隨意的女人,她這種沒有架子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很久了,不知是從那天起,四個太太中這心機最重也最狠毒的南方女人就成了這副德行,但這也不代表別的太太會忘記她當年的所作所為。
畢竟能夠成功【存活】在魏家快十余年的人心思能有多純。
林仲秋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汪芝和閆莊的不對勁,自顧自地撥弄起頭上的金簪銀簪,她把它們握在手中玩弄著,嘴里念念有詞:“何烏嘛……能有多大能耐嘛……她再美也是美不過三姐姐嘛!”
她煩躁地一把——就把手中的簪子一次性扔到了地毯上。
之前一直半臥在矮沙發上休息的三太太周旋玥當著透明人,聽到林仲秋說的話,她不禁輕笑出聲打趣道:
“仲秋下次要是再這樣亂霍霍首飾,我就再不送你好東西了。”
還沒等林仲秋開口,閆莊就冷冷掃過一眼周旋玥,搶先一步說道:
“你就是太寵她了,可真當自己的親妹妹了?”
這話一出口可不得了,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頓時變得都不大好看,特別是林仲秋,她一個狐貍精怎么可能從頭到尾都沒聽出來汪芝和閆莊的針對?
她慢慢從沙發里坐起,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也淡淡說道:“唔吶(天吶),二姐姐也是真把自己當我們的親姐姐啦?大姐也該都莫說嘛(大姐也什么都沒說嘛)?”
林仲秋的言外之意不僅回懟了閆莊這個想挑事的小女人,還暗諷了汪芝的不顧局面小家子氣,簡直一箭雙雕。在座的好像除了周旋玥以外都心懷鬼胎。
最后還是周旋玥打了個圓場大家才不歡而散。快十年了,她們嫁進魏家都快十年了,她們要不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然早就撕起來了。
魏家的內斗可不只是嘴上說說的,因為魏家根本不懼怕法律和警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所以這個家是可以殺人的,只要不是太過于明顯的話。
因為太明顯高調了會被當做瘋子,是要被送去瘋人院的。
—————迭都著名瘋人院:維爾德瘋人院
【天亮時,天上是灰色的】
【天黑時,天上是黑色的】
【天亮時,是靈魂的洗腦】
【天黑時,是夢魘的嚎叫】
【我們因為惡劣】
【被送往精神的土地】
【我們生來是罪人】
【活該被家人們拋棄】
【在這所充滿死機的院里】
【我們被世界永遠的忘記】
【我們是自愿的】
【我們自甘墮落】
【我們不祈求神明庇佑】
【我們不祈求擁有未來】
【因為我們是罪人】
【我們活該在維爾德】
【痛苦的死去】
這就是維爾德瘋人院的招牌,進去了就永遠出不來。
傳說這家瘋人院的院長叫名叫維爾德。
他修建了一座孤兒院,取名維爾德孤兒院,專門來收容被無良家人所拋棄的孤兒們。
他將孤兒院建立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也是之后的世界十大禁區之一的【瀑布】地段。它詭異在于無論周圍發生什么【瀑布】都不會受到絲毫影響,而且它內部的聲音也同樣傳播不到外界。
維爾德本人十分仁善,和孩子們相處的很好,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們也很好,有的被領養走了,有的則選擇留下來當孤兒院的看護工。
但是后來發生了一件大事,讓維爾德的性情大變,成了一個殘忍毫無人性的屠夫,聽說他殺死了孤兒院里所有的人,當天血洗整個宅院,死的死,剩下幾個沒死成的也瘋的差不多了,更怪異的是維爾德第二天早上就失蹤了,被一個看護工發現時已經是一個星期后了,他其實一直懸掛在孤兒院的大門上方,已經被吊死了。
后來,這所充滿了是非的孤兒院改名為維爾德瘋人院,專門收納被家人拋棄的罪人,讓他們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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