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天氣轉暖,開學也已經一月有余。余苒在校門口傳達室的小黑板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明白是自己的投稿有消息了。拿著學生證去傳達室取了信,一看是兩封,轉手放進書包,實則收入空間里。馬上周末了,回家再看也可以。
周六附近有大集,上午有課,余苒打算中午吃完飯去轉轉,看看能不能買兩棵果樹栽在空間里。吃完午飯,余苒騎著自行車去了大集。這時候逛大集的人數少多了。
余苒走走停停,看到了一個賣果樹的老大爺,大爺六十多歲,額頭眼角布滿皺紋。聽到余苒找果樹,指指旁邊:“在那兒呢。你要什么樹?”
余苒:“大爺您都有什么樹?”
“蘋果、梨、還有棗樹。”
余苒:“您怎么賣啊?”
“三塊錢一棵。多買就給你便宜點兒。”
余苒:“我買四棵,十塊錢行不行?”
大爺思忖了下:“我這一共還剩下六棵。除了蘋果、梨、棗樹,還有一棵桃樹、一棵杏樹,就是比較小。孩子挖錯了,本來該再養兩年。十二塊錢,你要是要就都拿走。”
余苒打量了下,桃樹苗和杏樹苗確實要比另外幾棵矮了不少。但種在空間里成活應該沒有問題。
掏出十二塊錢遞給老大爺。又讓他幫著把果樹苗捆在自行車后座,謝了老大爺往家走了。在路上無人的地方將果樹苗收進了空間。
掏出鑰匙打開自家大門,還沒有走進去,大黃就從里邊沖了出來。前爪搭在自行車的車把上,尾巴幾乎要搖成了殘影。
余苒:“行了行了,知道你想我了。讓我進去。”
大黃退到一邊搖尾巴,余苒推著自行車走進院子,將自行車放到柴房邊的停車棚里。回到大門口把大門插好,拎著書包進了自己屋。大黃跟著進了屋,余苒揉著它的頭:“想我了?”從書包里掏出前一天學校食堂賣的半個豆窩頭。“給你嘗嘗這個。”余苒將窩頭分成幾塊,喂給大黃。大黃的尾巴搖的更歡了。
余苒將家里的鐵鎬、鐵鍬收進空間,然后去了趟廁所,再從廁所進了空間。在空間里挖坑將幾棵樹種下,從廚房接了水澆下去。一時間覺得有輕微震動,抬眼望去,空間又大了一圈。原來房子四周到院子邊緣大約有十米的距離,現在估計得多出來五六米。
上一次有變化,還是余苒翻出家里存的菜籽,種了黃瓜、西紅柿,茄子、豆角的時候。空間地方不大,余苒一樣也就種了三五棵。菠菜種了一小塊地,也就三平米。現在菠菜可以吃了。其它幾樣還需要再長長。現在空間變大了,余苒想著再多種點植物。
余苒帶著拔好的菠菜從空間出來,把鐵鎬、鐵鍬也放回了柴房。
回了自己屋,余苒將兩本雜志的回信拿了出來。對的,是兩封信。余苒先拆開《萌芽》的信封。信上寫著同意錄用《重逢》這個故事,故事將登在下個月的雜志上。屆時雜志也會寄到收信地址。隨信還有一張95元匯款單。《重逢》字數比較多,差不多八千字。
這個價格余苒還算滿意。她在網上搜了八十年代的稿費,最高千字二十。自己一個小新人,這個價位可以了。
再拆開另一封信,是《故事會》的錄用通知單,內容和《萌芽》的差不多。里面也有一張匯款單,六十元。看起來兩家雜志社的稿費標準差不多。余苒進了空間,將信件匯款單也帶了進去,明天下午回學校前去郵局取款。余苒有點兒小欣喜,終于不用作“伸手黨”,跟老爸老媽要錢了。要知道這會兒老爸老媽的工資加一起也不到兩百元。
余苒想再寫個故事掙稿費。這個時候傷痕文學應該比較流行。余苒想起那個賺人眼淚的電視劇《孽債》,“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不過這個篇幅太長,對她來說有難度。又覺得這個故事很虐,自己一個高中生駕馭它有點兒困難。
余苒在村子里上小學時,任課教師里就有知青。寫點兒他們的故事對她來說應該也不難。拿起筆開始構思故事:在鄉村插隊的一對青年男女在農村為了生存努力奮斗,適應農村的生活后,利用所學知識改變現狀、造福鄉村,后來兩人相知相戀,相互鼓勵,克服困難,努力學習立志報效祖國,最后拖兒帶女考上大學的故事,余苒給升華了下,命名為《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