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樓的玻璃幕墻映著火燒云,程巖正調試著新研發的「螢火蟲路燈」,忽然被身后清亮的女聲打斷:“程學長,量子耦合器的參數需要調整嗎?“他轉身時撞翻檸檬汽水,濺在來人的白色實驗袍上,暈開一片青檸色的光斑。
女孩利落地摘下防護鏡,露出小鹿般的杏眼:“我是新來的國際交換生蘇雨桐,主修生物量子學。“她指尖劃過控制屏,一串復雜公式如煙花綻放,“你在《自然》雜志發表的生態編碼論文,我讀了二十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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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公園的露天劇場里,林小滿正指導克隆體們布置全息舞臺。琴聲忽如清泉淌過,穿亞麻襯衫的青年坐在梧桐樹下試音,小提琴肩托上刻著藤蔓花紋:“這首《茉莉狂想曲》,是為你母親的生態圖譜譜寫的。“
“顧老師!“孩子們舉著熒光棒涌來,“再拉一遍《種子進行曲》!“顧清讓笑著調弦,余光瞥向林小滿耳后的茉莉:“林同學愿意當首演嘉賓嗎?你的生物電波能激活聲控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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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冷氣呼呼作響,蘇雨桐將冰鎮青檸片貼進程巖的保溫杯:“我在MIT的實驗室復刻了你父親的量子糾纏模型...“她忽然靠近,發間橙花香混著示波器的金屬味,“不過缺少關鍵的情感變量參數。“
程巖后退時碰倒試劑架,玻璃瓶被林小葉的藤蔓穩穩接住。克隆體少女歪頭打量蘇雨桐:“姐姐的心率每分鐘加快18次,需要降溫處理嗎?“窗外適時響起雷聲,雨點打在剛調試好的聲控花窗上,濺起《致愛麗絲》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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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劇場的彩排現場,顧清讓將茉莉胸針別在林小滿領口:“這是用生態合金3D打印的,遇到特定聲波會開花。“他琴弓輕揚,金屬花瓣隨《月光》舒展,驚起棲息的夜鷺。
“顧先生對古典樂和現代科技的結合很敏銳。“林小滿調試著腕間生物芯片,全息樂譜在雨中流轉,“不過這首曲子更適合用葉綠素共振...“她忽然頓住,遠處程巖正撐著透明傘走來,傘面游動著量子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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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的星空帳篷飄著青檸香,蘇雨桐端著分子料理湊近程巖:“嘗嘗這個,用你種的抗輻射番茄做的。“餐盤上懸浮著發光的果凍球,映得她耳釘上的量子符號忽明忽暗。
顧清讓在小提琴上嫁接生態傳感器,琴聲催開滿桌熒光蘭:“林同學,要不要試試腦電波協奏曲?“他將感應頭戴遞給林小滿,指尖似有若無擦過她腕間銀鐲。
林小葉突然抱著西瓜擠進兩人中間:“姐姐的腦電波要留著校對實驗數據!“她故意把汁水濺在顧清讓的琴譜上,量子墨水暈染出滑稽的表情包。蘇雨桐的餐刀突然打滑,番茄球精準落入程巖懷中,爆開的汁液在襯衫上畫成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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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初歇的清晨,程巖在育苗棚找到正在除蟲的林小滿。她的草帽被風吹落,露出顧清讓送的茉莉胸針。他悶聲遞上連夜改造的生態項鏈:“這個遇到真心話會開花...“
話未說完,項鏈突然綻放出并蒂蓮。林小滿笑著將草帽扣在他頭上,帽檐還沾著露珠:“昨天顧老師提議用克隆體的生物電波譜曲,我說...“她踮腳貼近程巖發燙的耳尖,“只有某人亂吃醋時的腦電波,才值得被寫進十四行詩。“
玻璃墻外,蘇雨桐正教克隆體們跳量子物理手勢舞,顧清讓的小提琴即興改編成爵士版《茉莉花》。陽光穿透晨霧,在滿園青檸樹上織出虹色的網,困住最后一縷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