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窗外的夜雨敲打著空調外機,墨玉數著金屬板上漸密的滴答聲。黑暗中月梧的體香纏繞著他的呼吸。
“蕩胸生層云。”
“決眥入歸鳥。”月梧任由對方的指尖撫過頸肩,閉目接到。
“此曲只應天上有。”
“嘶...人間能有幾回聞?”
“錯啦!單憑人間少一人。”
“猶抱琵琶半遮面。”
“此曲只應天上有誰寫的?”知道自己答不上來,墨玉趕緊繼續追問。
“哼,現在誰還記作者。”月梧撇開了墨玉的手。“杜甫?”
“又錯啦,是李賀章。他當時赴任途中偶遇少年李白,讀了李白的詩后寫下‘此曲只應天上有’說李白年少時作詩就已到超凡境界。”
“那...人面桃花相映紅是誰寫的?”月梧扣住墨玉的后頸拉近。
“這我還真忘了,王維?”
“我也記不清,好像是的。但是我知道他寫這首詩是給他的情人,他們此前一直在那約會,后面還是分開了。”
“這你不說我也知道。”
“切!那我們現在什么關系?”
“人面桃花相映紅。”墨玉感覺鎖骨處傳來啃咬的刺痛。
月梧閉著眼,被子里穿的還是那件白色打底襯衫。不知什么時候起,如果兩人過夜,睡前月梧總喜歡像藤蔓般攀附在墨玉身上才能入睡。今天靠在他肩旁感覺還算安逸,轉念作罷,看眼手機準備睡去。
“什么王維,是崔護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