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得選嗎?”時雨倒了杯水拿在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趙雄,“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不要想著拖延時間。”
“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就在時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林曉梅立馬發(fā)出了一聲尖叫,直接把趙雄給嚇了一跳。
“有人!”林曉梅面露驚恐的往后退了好幾步,“他,他的背上有個女人!”
【臥槽臥槽我也看見了!】
【媽媽呀,我要回家!不對……我就在家呢】
【那個東西,該不會就是主播說的前妻吧!】
林曉梅的話加上突然劇增的彈幕,趙雄額頭上的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但他哪里敢承認(rèn),甚至都不敢細想,站起來一把就薅住了林曉梅的衣領(lǐng),“死賤人,哪有什么女人,再敢嚇唬老子,老子撕了你!”
放在以前,林曉梅早就開始求饒了。
但是今天,她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趙雄身后的位置,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恐懼的情緒更是讓她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在趙雄的背上,一個頭發(fā)亂糟糟的女人正笑瞇瞇的看著她,那個女人的臉上是各種各樣的淤青,一張嘴,里面根本就沒有牙齒,而是不停往外冒的鮮血。
正順著趙雄的脖子,流進他的衣領(lǐng)里。
趙雄也不是傻的。
看到林曉梅的樣子,自己也已經(jīng)慌了,“你……你說的女人,長什么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個女人似乎只針對趙雄,并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林曉梅雖然害怕,但還是慢慢找回了自己說話的聲音,“長,長頭發(fā)。”
“丹鳳眼,左眼下方有一顆淚痣,穿著一件紫,紫色的毛衣。”
雖然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林曉梅還是說出來了,沒想到趙雄直接跌坐到了地上,沒多大會兒,一股腥臊味兒就傳到了林曉梅的鼻子里。
地上更是多了一片水漬。
這會兒趙雄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手機面前,“我說,我什么都說,你快把她弄走。”
“把她弄走!”
時雨這會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急什么,先說說吧,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去,女鬼是不是離他更近了!馬上就要咬到脖子了啊啊啊啊啊!】
提起這些,趙雄的眼神中恢復(fù)了一瞬的理智,可彈幕上的內(nèi)容,瞬間就讓他的理智灰飛煙滅,“我說,我說。”
“我前妻,是……是我殺的,但那是個意外!”
趙雄連連喘著粗氣,順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真的,我沒有想殺她!可是她真的太不乖了,她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糾纏,我不喜歡!我不喜歡!可她就是不聽!”
“明明只要她同意,以后都不要再出去工作了,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我就不會再打她了啊,可她就是不肯,我有什么辦法,我也是被逼的!”
趙雄說著說著,有沒有說服別人不知道,但似乎是說服了自己,越說越理所當(dāng)然,“對,就是這樣的,都是因為她不聽話!”
“所以,你就把她打死了。”時雨嗤笑一聲。
聽到這笑聲,趙雄猛地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她的眼睛,“水性楊花的女人難道不該死嗎!”
“如果她不到外面去勾三搭四,我又怎么會不小心失手打死她!”
【啊這……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好像也是個可憐人啊。】
【樓上,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這他么是殺人!難道有原因,就能殺人了嗎!】
【家暴男的話反正我是不太信,等等看,我覺得還有反轉(zhuǎn)。】
面對趙雄通紅的眼睛,還有彈幕不同的聲音,時雨稍稍挑眉,“你說你的前妻水性楊花,在外面勾三搭四。”
“具體說說是怎么回事唄。”
“要真是她的錯,你看大家都會為你說話的。”
趙雄聞言眼神一閃,剛才的理直氣壯也都沒了,“沒,沒什么好說的,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是不想提,還是不敢提啊。”
時雨抬起視線,看著視頻里趙雄笑得戲謔。
真是開玩笑,都已經(jīng)落到她手里了還想避重就輕,謊話連篇,當(dāng)她堂堂雨師妾是個擺設(shè)啊!
“沒事,你不提,我來替你說。”
“在你前妻死亡的前一天晚上,她回了一趟娘家,當(dāng)時你去接她,看到她扶著正在發(fā)高燒的弟弟躺到床上,那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高興了吧?”
果不其然,趙雄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
【那啥,親姐弟?】
【我請問呢?】
【不理解,并且不尊重!!】
“親姐弟怎么了!”趙雄突然爆發(fā),瞬間將桌面上的東西都摔了個粉碎,“孤男寡女進一間臥室,是他們不要臉!我沒有錯!”
【我今天算是見識了物種的多樣性,這人……嗯,這已經(jīng)不算是個人了。】
【真好奇這位大哥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我感覺可能和咱們正常人不一樣。】
【人家親姐弟!你吃醋個der啊!】
時雨看了一眼縮在一旁的林曉梅,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上了一把剪刀,雙目無神的頓在原地。
必須得加快進度了。
時雨喝了水,坐直了身子,“其實那個時候,你雖然生氣,卻沒有起殺心,但是在你們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來給你前妻送文件的同事。”
“那個同事,是個男的。”
趙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那個男人竟然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說她臉色難看,如果不是早就有奸情誰也這樣說!”
“那個女人肯定是背著我跟那個男的睡了,肯定是!”
“我不能讓那個女人給我們趙家蒙羞,她得死,我必須得殺了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會兒趙雄已經(jīng)不正常了,可時雨還在順著他的話說,“你這么恨她,絕對不能給她個痛快吧?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對!你說得對!”
殺過人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就像現(xiàn)在,趙雄還是那個趙雄,可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毫無理智可言的野獸,“我怎么可能讓她輕輕松松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