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風塵仆仆地趕到一個名為“清河”的小鎮,這名字倒是挺小清新的,可惜鎮子遠沒有名字這么詩情畫意。
“這位大姐,打聽個人!”姜悅攔住路邊一位正在嗑瓜子的婦人,標準的江湖做派。
那婦人上下打量了姜悅一番,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打聽誰?你可別是來路不明的人。”
姜悅趕緊堆起笑容,沒辦法,誰讓她現在這身打扮,活脫脫一個逃難的,“大姐您放心,我就是打聽個人,一個…一個長得特別俊俏的公子哥,氣質那叫一個卓爾不群,見過的人都說好!”
婦人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夸自己眼光好?
“你說的莫不是前些日子來過的那個公子?那可真是個俊后生,可惜啊…”
“可惜什么?”姜悅一聽有戲,趕緊追問。
“可惜是個啞巴,一聲不吭的,怪嚇人的。”婦人撇撇嘴,顯然對啞巴這個設定不太滿意。
啞巴?
沈逸會是啞巴?
姜悅心里犯嘀咕,不過前世的沈逸也差不多是個悶葫蘆,一天也蹦不出幾個字,這么一想,倒也符合。
“大姐,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姜悅急切地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也就待了幾天就走了。”婦人搖搖頭,又開始嗑起了瓜子。
姜悅不死心,又問了幾個路人,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只知道有個氣質不凡的男子來過,但具體去向無人知曉。
看來只能換個思路了。
姜悅嘆了口氣,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干凈的茶館。
“客官,您里邊請!”茶館老板熱情地招呼著。
姜悅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壺茶,順便向老板打聽起消息,“老板,這清河鎮最近有沒有什么新鮮事啊?”
老板是個健談的人,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要說新鮮事啊,還真有一件,前些日子來了一個年輕人,那叫一個氣宇軒昂,往那一站,就跟畫里走出來的人似的。”
姜悅的心跳瞬間加速,這描述,八成就是沈逸沒跑了!
“哦?是嗎?他做了什么特別的事嗎?”
“那倒也沒有,就是出手闊綽,而且身手了得,鎮上的幾個地痞流氓想找他麻煩,結果被他三兩下就給打趴下了。”老板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那他現在在哪兒呢?”姜悅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板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他也就住了幾天就走了,不過聽說他之前在鎮子外面的那個舊宅里待過一段時間。”
舊宅!
姜悅心中一動,那個地方她也知道,那是清河鎮一處廢棄的老宅子,年久失修,荒草叢生,一般人根本不會去那種地方。
“老板,那舊宅怎么走啊?”姜悅連忙問道。
“出了茶館,一直往東走,看到一片樹林就到了。”老板指了個方向。
姜悅謝過老板,留下茶錢,便匆匆離開了茶館。
按照老板的指引,姜悅很快找到了那座舊宅。
站在舊宅門口,姜悅的心情有些復雜,激動、緊張、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懷念。
這座宅子,她前世來過。
那時候,她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將門小姐,奉旨嫁給沈逸這個冷面王爺。
沈逸對她不理不睬,她卻像個跟屁蟲一樣,整天圍著他轉。
為了能和沈逸多待一會兒,她甚至偷偷跑到沈逸在清河鎮的這處舊宅里,結果被沈逸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說她不守規矩,丟了將門小姐的臉面。
想到這里,姜悅忍不住苦笑,那時候的她,真是傻得可愛。
深吸一口氣,姜悅推開了舊宅的大門。
吱呀——
大門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宅子里雜草叢生,破敗不堪,到處都是蜘蛛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姜悅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宅子,四處尋找著任何可能與沈逸有關的線索。
她在每一個房間都仔細地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終于,在一個落滿灰塵的房間里,她發現了一塊玉佩。
那是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個古樸的“逸”字。
姜悅拿起玉佩,仔細端詳著,這塊玉佩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正是沈逸前世一直佩戴的玉佩!
“沈逸,真的是你!”姜悅激動地握緊了玉佩,心中的希望再次燃起。
既然玉佩在這里,那就說明沈逸一定來過這里,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就在姜悅拿著玉佩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聽起來像是有人正朝著舊宅走來。
姜悅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屏住呼吸,目光緊緊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會是他嗎?會是她苦苦尋找的沈逸嗎?
姜悅緊張地看著門口,只見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