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次回漳浦,見到了兩個孩子的轉變(嘉鴻和思紅),讓我的記憶從此多了一份感慨。嘉鴻因為進入了部隊的寄宿學校,回來后象變了一個人,應該在學校里沒少吃苦頭,學乖了。雖然我們能明顯看到那種轉變的違心和痕跡,還是為此歡欣鼓舞。讓著自己的妹妹,早晨起來就開始收拾床鋪,看見妹妹睡覺了就主動幫助鋪床鋪,這一切的改變都讓人側目,原來的頑劣已經基本看不到了。我們臨從漳浦回來的早晨,他突然就說想爸爸了,我真想把他帶回來見見他爸爸。可是,想到他爸爸的德性,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嘉鴻被外公狠狠的罵了一頓,躺在床上不起來吃飯。后來,跑到小姑家里,我去叫他吃飯也不吃,還說不上學了。果然,下午給妻子打電話,說他又被媽媽狠狠的收拾了一番,因為不肯上學。如果說他的不幸是因為思念自己的爸爸開始的,那么又怎能遏制孩子心中自然的思念呢?而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沒有責任感的父親,在嘉鴻的淚水里,有許多無法解釋的郁悶纏繞著他原本幸福快樂的童年。另一個孩子思紅是原來我最喜歡的孩子,因為是女孩子的緣故,自從女兒出生之后,思紅的種種行為讓我對她的喜歡產生了徹底的轉變,我現在沒辦法喜歡起她來。最初的時候,在醫院里就差點壓到女兒,而前天在漳浦的一天里,有兩次惡劣的行徑讓我心里一直無法高興起來:一次是女兒和她們一起在床上玩,思紅竟然坐到了趴著的女兒的頭上,我立即大吼一聲,憤怒不可遏制;另一次是女兒在她的腳邊爬,她不高興女兒在那里爬,用腳勾著女兒的頭讓她離開。我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她將剛學會走路的女兒一把推倒的可惡,所有的好感在霎那間煙消云散。上了幼兒園之后,怎么依然如此的不懂事理,再追究到遺傳因素就不好了。
冤枉了一次好人,女兒也被嚇得大哭。還是和兩個孩子在一起,有這樣的哥哥姐姐讓我實在放心不下女兒自身的安危,雖然嘉鴻有了改觀,但因為遇到瘋瘋的思紅,也變得浮躁起來,空氣中洋溢著不安定的分子。思紅拿了一塊口香糖吃,然后把剩下的放在桌子上。女兒仿佛發現了戰利品,走過去拿起來攥在手里。嘉鴻看見了,本意是不想讓女兒接觸這種垃圾食品,就趕緊過來從女兒手里搶出來;而在旁邊看的我卻以為他見女兒拿了他們的東西要搶回去,立即大吼著制止,并把口香糖從他手里搶出來,扔在下水道里。女兒被爸爸的維權行為嚇得直哭,就仿佛知道一場離別在即一般,我的表現也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范疇。就在這之前,妻子為女兒準備的洗澡水,被嘉鴻和另一個男孩子當成戲水樂園,手在里面不停的攪動,妻子怎么叫也不聽。于是我又是一聲大吼,他們才罷手。因為脆弱,所以自己變得暴躁;尤其是看不得女兒被欺負。而對于嘉鴻的冤枉,可能使他會有一些迷茫,對于前面方向的選擇會產生蝴蝶效應。
我怎么變成了舅舅?妻子的大姐又生了個男孩子,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也因為那個男孩子的樣子使我并不喜歡。從這個孩子出生之后,對我的稱謂使我自己也困惑不已,他叫我舅舅,是從哪里論的?奇哉怪也。
人們關心漳浦遭遇臺風后的情狀,都在問剛剛從那里回來的我。實際上我的所見所聞并沒有什么,只有幾棵樹被吹歪了,晉江和廈門也如此呀。再其他的真的沒什么了。
天氣真的轉涼了,感覺到冷冷的秋意隨著風披在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