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些謠言,盧慶禮越想越氣,越發(fā)無法冷靜下來了。
謠言已經(jīng)傳到了這樣的程度,想要解釋,想要遏制這一些謠言,都變得特別的困難。
即便他出去解釋了,那些人都未必會聽他的話。
他的名聲,潘黛玥的名聲,已經(jīng)都被毀掉了!
并且,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后,他們兩家的親事,怕是也會出現(xiàn)一些變故。
不管這親結(jié)還是不結(jié),他和潘黛玥都已經(jīng)成了別人恥笑的談資了!
更過分的是,那些人居然還編排了更加可恨的說辭,讓盧慶禮氣得渾身發(fā)抖,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們說,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敢咒詛本公子得臟病,沒人要,所以才會故意去招惹了潘黛玥的?”
“本公子就算是得了臟病,那也比那些賤民強多了!”
“去,你們?nèi)ゲ橐徊椋@一些謠言,究竟是如何改編并傳開的?究竟又是怎么從潘府那邊傳出來的?”
“此次的事情很不簡單,多安排幾個人去調(diào)查,一定要給本公子查清楚!”
想到了傳言中,云硯侍墨他們都有份參與,盧慶禮這會兒看著他們,也都覺得特別膈應,還是趕緊安排他們?nèi)フ{(diào)查這一件事情,希望能夠盡快揪出罪魁禍首。
只有揪出了罪魁禍首,他才有可能解決這一次的事情,也知道他們所要面對的對手,究竟是什么人,他們又是如何得罪了對方的,竟然讓對方下了這么大的血本來對付他們!
這次的事情很不簡單,讓盧慶禮都不得不重視起來,希望能夠把事情解決好,免得造成更加嚴重的后果。
然而,說完了這些話,盧慶禮只覺得自己身上突然變得癢癢的,不得不伸手去抓撓,卻是越抓越癢,讓他越發(fā)的難受,越發(fā)的煩躁了,火氣同樣噌噌噌地飆升了起來。
這個時候,瞥見云硯他們臉上那驚恐的神情,盧慶禮的眉頭都忍不住緊緊地皺了起來,但身上依然特別的癢,讓他不得不繼續(xù)伸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越撓,手上的力氣就越發(fā),仍然覺得無法止癢。、
這樣的癢意,就好像是深入了皮下骨髓,撓不到,還越撓越癢,越發(fā)的痛苦了。
而這樣用力去撓癢癢,盧慶禮立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臉上,怎么起了一些疙瘩了?
并且,他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癢了?連抓撓都沒有什么用?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到了指甲里邊殘留的皮屑和血跡,以及一些黃色的流膿膿液,盧慶禮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fā)寒,感覺更加的不妙了。
心中已經(jīng)完全慌了,盧慶禮忙看向了云硯,朝著云硯問道:“云硯,我的臉怎么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盧慶禮還是忍不住這渾身怪異的瘙癢感覺,繼續(xù)用手去撓,抓撓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大,都開始忍不住去當眾脫掉衣裳了。
也是因為這樣用力地去抓撓,卻根本就無濟于事,情況反倒是變得越來越嚴重了,盧慶禮越發(fā)覺得情況不對勁。
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手背時,看到了那里突然冒出來的許多紅疙瘩,有些還開始流膿了,盧慶禮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云硯,這會兒也是更加的驚恐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地說道:“公子,你的臉上,也長滿了紅點。”
云硯這話一出,盧慶禮的心猛地往下沉,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太妙,趕緊用衣服蓋住了自己的臉回府,想要趕緊躲到馬車上,并讓云硯立即去請郎中。
就連云汐姑娘的新舞曲,盧慶禮也都顧不上了。
然而,身上的癢意越發(fā)的嚴重起來,讓盧慶禮實在是忍不住了,還是扯掉了自己的衣裳,不停地撓著,撓到自己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的紅痕了,依然無法停下來。
這樣糟糕的狀況,被這附近的人都看到了。
本來,他們就對盧慶禮跟潘黛玥的傳言特別的感興趣,想要看看熱鬧的,可看到了盧慶禮這般狼狽的樣子,還有身上都是紅點,被抓撓出一道道的血痕了,這些人也都怕了。
他們一開始還不相信那些傳言中所說的,盧慶禮得了臟病的這些消息,但是這個時候,瞧著盧慶禮這么可怕的樣子,分明就是得了臟病了,情況還非常的嚴重,都已經(jīng)起紅點,流膿水了,他們哪里還敢靠近盧慶禮,都趕緊離得遠遠的,生怕盧慶禮身上的那一些臟病會傳染給他們。
瞧著盧慶禮這樣子扯衣裳,不停抓撓的樣子,真的太可怕了!
而盧慶禮,這會兒的理智都要完全丟失了,只覺得自己簡直生不如死,渾身都癢得要命,還是那種撓了不止癢的狀況,讓他要崩潰了。
但是,留意到了周圍其他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樣子,盧慶禮更加的惱火。
自己這一次的突發(fā)變故實在是太不尋常,盧慶禮完全想不明白,但真的不希望自己繼續(xù)在這個地方丟臉。
然而,渾身的癢意實在是太過嚴重了,盧慶禮不得不繼續(xù)去抓撓,越撓越癢,跟飲鴆止渴也差不多了。
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名聲盡毀了,盧慶禮想要繼續(xù)往馬車那里去的,但實在是走不動道,讓他急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突然,盧慶禮后腦勺一痛,徹底地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即便是如此,盧慶禮還在不停地抽搐著,特別的難受。
剛剛給了盧慶禮一板磚的云硯,這會兒也特別著急,趕緊吩咐其他幾個小廝,一起把盧慶禮用衣裳包了起來,抬到了馬車上,匆匆地離開了這個地方,也暫時遠離了其他人的指指點點。
但是,在馬車上,他們都下意識地遠離了盧慶禮,生怕會被傳染到這樣的臟病。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得商量好,看看回府之后要如何交代,才能夠讓自己免除刑罰。
要知道,讓大公子盧慶禮當眾出了這么大的丑,還讓傳言滿天飛,鬧得到處都是,最后的那一下更是幾乎坐實了那些傳言了,這后果已經(jīng)是非常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