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祁王救救我母親,小女愿意以生命報答。”
“不是我不想救,我兄長是當今圣上,連母親的話他也不聽,如何能聽得進去我的話,還有,兄長他現在正滿城找你呢,還嚷嚷著要把你一并納入后宮,是我在他面前說我們自小有婚約他才作罷。你母親……我真的救不了。”
慕容雨蝶一臉生無可戀,心中吶喊著“什么?把我也納入后宮?他不僅愛老,還愛小啊,誰能救救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慕容在此謝過祁王,不知我父親?”“你父親他已經離世了,節哀……”祁王臉上浮現出悲傷的神色繼續說道“黎思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你父親暗中處死了,對外只說是暴斃……”
此話一出如驚雷落地,慕容雨蝶縱使做了許多心理準備也沒想到這些真真正正的發生了,她總是想著,若有一線生機呢?可如今這話已經篤定了結局,父親……已經離世,大黎第一神將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來,看向祁王說“你,也是同謀嗎?”氣氛突然間變得冷起來。
祁王無奈的笑了笑“你覺得我像是同謀嗎?如果我是同謀的話,你現在應該在皇宮里準備冊封儀式了,說不定黎思還會大發善心給我賞幾塊封地呢。畢竟啊,你的價格可不便宜呢。”說完便看向慕容雨蝶說“二小姐,如今與我聯姻才是你最后的退路,我欠你母親人情,我必須答應她這個請求。我沒辦法拒絕,你也沒辦法拒絕。”
“是,謝祁王救命之恩。”“不必謝我,你我本身就有婚約,你母親于我有恩,這是應當的。就是委屈了慕容小姐,正妻迎娶過于復雜,要想救你只能讓你先做妾室,不過你放心,日后我定會把你抬為正妻。小葉,把慕容小姐帶到準備好的正房里好生歇息,明日成婚。”“謝祁王。”這時慕容雨蝶才有心思看向面前這個男人,生的好一副皮囊,丹鳳眼配遠山眉,好一副書生氣質,可又是舞刀弄槍的,面上的柔中帶著剛烈,好一個祁王,在當今圣上登基時便主動改隨母姓以示忠誠,怎么可能只是面上看的那樣柔與單純呢?
“從面容和身份地位來看確實是個好郎君,不過,我是不會拿郎君當靠山的。”
慕容雨蝶轉身跟著小葉前往正房。正房中按的是素雅格式裝扮的,年方十五的慕容雨蝶走進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慕容雨蝶剛坐在榻上便有侍女送來一批批珠寶,絲綢等都堆到了門外,其中還有明早的嫁衣,慕容雨蝶看著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心中并無波瀾,可她旁邊的小葉卻是出奇的開心“慕容小姐,祁王吩咐過了,一定要按照最好的規格給你,珠寶首飾什么的都不會少,還說按正妻的嫁衣給您做呢,您的這些排場可不亞于娶正室呢!”
旁邊的小葉嘰嘰喳喳,慕容雨蝶卻一點兒心思也沒有。如今爹爹離世了,母親又被困在皇宮中,表面上說是納我母親為妃,可年齡相差了近20歲,看來只是對外的說辭,母親至今生死未卜,從小照顧我的王嬤嬤方才我也派人遣送她回家了,如今,偌大的一個慕容府七零八碎成這樣,就算祁王給我再多珠寶,首飾,地位,她也無心在意。
良久,慕容雨蝶開口“小葉,幫我拿紙筆來。”“是,小姐。”看著小葉噔噔噔地跑出去了,慕容雨蝶不由得想起來,她也是有父母在身邊的吧,年紀與我相仿還那么活潑好動,真好啊,直到小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慕容雨蝶坐回了梳妝臺,拿起桌子上的梳子細細的給自己梳著,將自己的發釵盡數拿下,細細的梳著頭發,像……母親曾經那樣給自己梳發。
“小姐,這種梳頭發的事情我來就好了,你怎么自己動手了。”小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把紙筆往桌子上一放便要去搶慕容雨蝶手中的木梳,慕容雨蝶笑道“我已經梳好了,你去看看幫我備一些熱水來,我想沐浴早些睡下。”邊說著把手中的木梳放在桌面上,見搶不到小葉也不惱,只是說著“好的小姐,今晚早些歇息是對的,明早還要拜見夫人和主家呢。”慕容雨蝶并不反駁,只是催促道“小葉快點哦,不要讓我等太久。”等小葉出門后慕容雨蝶拿起筆在紙上寫道:
“見字如見面……”
慕容雨蝶輕輕的把紙折起來放在枕頭下就聽見了小葉的喊聲“慕容小姐,偏房中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來沐浴啦!”慕容走到了院子的小偏房中沐浴更衣便睡下了。
翌日,慕容雨蝶穿上嫁衣在屋中梳妝,心中感慨萬千,只離家一天我便嫁與他人,父親離世,母親被迫再嫁,如今我已是祁王妾室,還不能回自己家中,居于籬下,嫁妝也是祁王準備的,何其諷刺。
白日簡單的拜見了祁王母親和主家(父親),一起用完午膳后敬完茶也算是禮成。
酉時,正房內。慕容雨蝶拆著發飾,祁王從外面走進來“新婚之夜我不來外頭的流言蜚語又要四起了,今夜我在你這呆一晚,沒意見吧?慕容小姐?”說著便自顧自的坐在了床榻上,半倚著身子看向坐在梳妝臺上拆發的慕容雨蝶,目光中滿是期許。
許是感覺到了祁王的目光,慕容雨蝶回道“祁王能來自是好事,還謝祁王賞臉。”聽見這番回答祁王頓感無趣“慕容小姐,你說話也太官方了,我向來舞刀弄槍,不喜歡如此客氣,你也不必喚我祁王了,叫我祁肆便好,這樣倒也顯得像娘子與夫君的做派。”祁肆笑著看向慕容雨蝶,似是等著她的回答。
慕容雨蝶將最后一縷頭發拆開,說道“若是想有娘子與夫君的做派,那我喚阿肆可好?”說完還向祁肆笑了笑,祁肆有些愣神,沒想到她會那么回答,臉上紅紅的“叫阿肆也無妨,那我喚你蝶兒。”慕容雨蝶有些遲疑,但還是沒有開口。
蝶兒,那是父親母親才會這般喚我,如今他們也不在身邊,沒想到竟是一個外人提起這個小名。也罷,就依他去。
“阿肆,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