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夏和影從傳送光芒中走出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屏住了呼吸。無數懸浮的菱形水晶構成巨大的環形結構,每個水晶中都封印著一個星系的縮影。這里是守望者的核心領域——時之庭。
“歡迎來到真相之地。“帶著星空眼瞳的老者現身,他的長袍上流轉著星云圖案,“我是議會首席觀測者卡蘭。“
林夏注意到,卡蘭的右手戴著和他們相似的星月手環,但由十二個環組成:“你們自稱守望者,但這里的一切更像是......實驗室?“
卡蘭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很敏銳。正式自我介紹——我們是第7維度文明,更準確的稱呼是'維度平衡觀測局'。“
影的瞳孔收縮:“平衡觀測?不是守護?“
“守護是你們低維生命的浪漫想象。“卡蘭輕觸虛空,調出全息影像,“我們的職責是確保維度熵值穩定。當某個世界可能引發維度坍縮時......“影像中顯示一個星球被白光分解成基本粒子。
林夏后退半步:“你們毀滅世界?!“
“是'重置'。“卡蘭平靜地說,“比如你們的世界,因為創世神陰暗面的封印,已被標記為高危世界七千年。“
影突然抓住關鍵:“星月雙生子系統是你們的杰作?“
“正是。“卡蘭揮手展開新的全息圖,顯示艾莉婭的基因結構,“每對雙生子都是精心設計的平衡裝置。艾莉婭的基因鏈中編入了觀測代碼,她經歷的'愛情'、'犧牲',不過是維持封印的情感催化劑。“
林夏感覺渾身發冷:“那些預言、傳承......“
“都是引導系統。“卡蘭指向時之庭中央的巨型裝置,里面懸浮著無數光點,“每個光點代表一個雙生子系統。當某個世界的平衡值跌破臨界點,我們就啟動重置程序。“
影突然拔出匕首抵住卡蘭咽喉:“所以艾琳娜院長,還有那些犧牲......“
“都是必要損耗。“卡蘭毫不驚慌,“不過你們是特別的。“他的眼睛突然變成數據流的形態,“第09981號實驗世界出現異常變量,林夏與影的組合使平衡值回升了0.7%,所以你們獲得了知曉真相的權限。“
林夏的星形印記突然劇烈灼痛,她看到可怕的真相:無數平行世界中,自己和影以不同方式死去,只為維持所謂的平衡。最讓她崩潰的是某個畫面——艾琳娜院長知曉所有真相,卻依然選擇赴死。
“為什么告訴我們這些?“林夏的聲音在顫抖。
卡蘭的身體開始數據化:“因為你們通過了考驗。現在有兩個選擇:成為新任觀測者,或者帶著真相回到自己的世界等死。“
空中浮現兩枚十二環星月手環,和卡蘭戴的一模一樣。
影突然冷笑:“第三個選項——摧毀這個該死的平衡系統。“
霎時間,整個時之庭警報大作。卡蘭的數據化身出現亂碼:“愚蠢!你們根本不明白......“
“我們明白得很。“林夏的瞳孔泛起銀光,艾琳娜院長留給她的記憶全部蘇醒,“所謂陰暗面暴走,根本是你們刻意制造的危機——當某個世界發展出威脅高維的文明,你們就釋放部分陰暗面力量進行清洗!“
影的彎月印記刺破虛空,露出隱藏在時之庭背后的真相:無數黑色鎖鏈纏繞著各個世界,而鎖鏈的盡頭正是那些星月雙生子。
“真是精彩的覺醒。“卡蘭的數據流突然穩定下來,“但你們真以為,憑兩個低維生命就能對抗......“
話未說完,林夏和影的印記突然共鳴。他們腳下的星月圖案急速擴張,竟開始同化時之庭的構造。卡蘭終于露出驚恐的表情:“這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擁有本源代碼?!“
艾琳娜院長的虛影突然顯現:“因為真正的變量,從來都不是雙生子。“她的手指輕輕點在空中,時之庭開始崩解,“而是愛——這個被你們從所有觀測模型中刪除的參數。“
在時之庭崩塌的最后一刻,林夏和影聽到了億萬世界的共鳴。那些被束縛的星月雙生子紛紛覺醒,構成了一張卡蘭永遠無法理解的光網——由自由意志編織的,真正的守護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