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他們還沒走遠”
背后傳來一個陌生男人壓低的聲音,蘇晚剛想掙扎就男人帶入了一個只能容納差不多一個人的角落里。
他緊緊的貼著蘇晚的身體,急促的呼吸聲打在蘇晚的脖頸處。
蘇晚剛想掙扎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嚵鑱y的腳步聲。
“大哥說了,人就在附近,快去找找。”
說話聲里還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聽見外面的動靜蘇晚也沒敢再掙扎,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
聽著外面凌亂的腳步走遠,蘇晚身后的男人才終于放松了一些。
等了很久,在確定那些人不會回來后那男人終于放開了捂著蘇晚的手。
蘇晚和他快速的拉開了距離,這次男人也沒有上來抓她,看來他真的沒有傷害蘇晚的意思。
男人的身影躲在陰影里,透過昏暗的燈光根本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得出來他有186,通過聲音判斷人比較年輕。
鄧乖快速的飄到男人的跟前,綠色的光亮照亮了男人英俊的面龐,這臉為什么和青姐有點相似?
“你是誰,那些人是追你的嗎?”蘇晚問
對面的男人咳嗽了兩聲后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捂住腹部,指縫里還不停地滲出血,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guī)闳メt(yī)院”蘇晚問
“別過來,快點走,這里很危險。”他警告蘇晚,聽見他的話蘇晚也不打算再往前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蘇晚火速轉身朝小心翼翼的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蘇晚邊走邊和青姐他們聯系,很快就看見開車趕來的葉醒,葉醒快速的打開車門下車,確認蘇晚的安全。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亂跑會很危險啊?”
葉醒一邊問蘇晚一邊準備過去拉她,卻被蘇晚躲開了。
他只能訕訕的放下伸向蘇晚的手。
“我沒事,只是打算出來透透氣,結果走遠了的,青姐呢?”蘇晚問。
“青姐本來打算一起來找你的,但是接到一個電話后就走了,讓我趕到這邊來接你。”
葉醒回答到,然后又再次追問了一句蘇晚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蘇晚不耐煩的回答,抬腳就準備走,還沒走兩步就被葉醒拉住了胳膊。
“蘇晚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我會很擔心你。”
葉醒看著蘇晚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蘇晚可不是鄧乖,她根本不吃葉醒那套。
蘇晚甩開他拉著的手后便往前走,葉醒看見蘇晚沒有說話也不開口了。
只是默默地跟在蘇晚身后上車準備回家。
蘇晚送葉醒回公寓后就驅車回到了家,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阿姨還在等蘇晚回家,問蘇晚有沒有吃飯。
蘇晚說吃了,阿姨說爸爸有飯局要晚點回來,媽媽今天也有一臺手術,太晚了就在醫(yī)院休息了。
蘇晚讓阿姨休息去了,自己回到房間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才開始整理今天的思緒。
蘇晚問鄧乖:
“乖乖,有沒有看見包裹里面裝了什?。”
鄧乖今天魂力消耗的也有點大,懶散的說:
“我看見顧晨陽打開包裹查看了一下,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看著很像網上說的冰D。”
“信封我沒看見內容,但是可能不是錢,因為很薄。”
蘇晚知道這只是猜測,只能等青姐回來再做打算了,她們都太累了,很快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晚走后奉文也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出了小巷。
他忍不住吐槽:
“那幫人還真是難纏,每次快要抓到他們時都被他們溜走了,滑的和泥鰍一樣,剛有一點風聲就跑了。”
這次他都已經跟蹤了一個月了,本以為這次行動會萬無一失,但是還是卻被那男人擺了一道。
回到破舊的出租屋奉文熟練的清理著身上的傷口。
解開用衣服草草包扎的傷口,腹部那一指長的傷口便露了出來,還在往外冒著血。
酒精觸碰傷口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的額頭冒出了大片的汗,他只能咬牙堅持著用繃帶扎緊傷口。
處理好傷口后他靠在床上邊休息邊思考著今晚的事。
今天追查的地點明明隔得很遠,而且黑入他們的通訊器時也是沒有留下痕跡的。
但是為什么突然就被發(fā)現了,還準確的找到了他的所在地?
奉文本以為這次可以摸到他們的一個小據點的,但是還是太低估那男人了。
這次不但被擺了一道,還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在計劃內的女人。
那女人是誰?她是怎么闖入現場的,難道今天的任務還有別的組織參與了?
但是看那個女人一看就沒有經過專業(yè)的訓練,應該只是不小心闖到那里的。
本來已經錄到陸氏集團的重要消息了,可那男人太警惕了,他的設備也被他們毀了,幸好重要的東西他都及時帶著撤離了......
今晚的夜色很溫柔,打在他挺括的側顏上,照的房間很朦朧。
借著月色,他從懷里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和睦安心的畫面,照片上的男人穿著軍裝,前面著的小男孩笑的一臉肆意。
旁邊美麗的女人面前也站著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祁奉文點起了一根煙,在煙頭明明滅滅中用手指摩挲著照片中的家人。
在心里想著:
已經離家兩年多了,不知道媽媽姐姐現在過的怎么樣了,肯定還在到處找他,他一定會找到爸爸,帶爸爸一起回去的,到時候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思考間,奉文還是因為體力不支睡了過去,月亮也悄悄的躲到了云里。
世界也隨著人們的睡眠也變的安靜下來,但另一邊一場無聲的硝煙卻漸漸地在夜幕下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