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臉紅心跳的極限拉扯之后,虎婋終于如愿的窩在一只巨大的棕熊懷里,優(yōu)哉游哉地看起電影。
看著看著,她又感覺還有哪里不太完美,于是拍了拍攏在腹部的熊掌,撒嬌道:“塔奈爾,你能不能再變小一點,我覺得還是有點不舒服~”
她之所以能這么問,是因為當獸人精神力與體質(zhì)都達到S級時,精神體與本體融合之后不僅能戰(zhàn)斗力翻數(shù)倍,還能根據(jù)獸人自己的意念變換大小。
“你先起來,我再試試。”
溫厚而又寵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塔奈爾再次控制身體,按照她的要求漸漸縮小身形。
調(diào)整幾次后,終于舒坦的虎婋,心情極好,趁他不注意,她迅速起身、仰頭,在他喉間落下一吻,似獎勵又似撒嬌。
至于她這舉動會造成什么后果,她可不管。
夜深人靜。
塔奈爾第一次失眠了,他目光有些呆滯地摩挲著被她親吻的脖頸,難以抑制的律動在心底蔓延,忽然,一聲輕哼將他的神志喚回。
虎婋翻了身,枕著他的臂膀,像嬰兒似的蜷縮在懷里。
望著她熟睡的模樣,塔奈爾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只覺得心里脹脹的,好似被什么東西填滿一般。
他垂眸慢慢湊近,溫柔地撫過她額前的碎發(fā),在她頭頂落下珍重而眷戀的一吻。
“好夢,我的小老虎。”
……
風卷流云,天氣漸涼。
小半個月過去,有些人過得甜甜蜜蜜,有些人過得亂七糟八。
“叛徒!”
羅威橫眉怒斥眼前這無情無義、臨陣倒戈的小人。
“我也是沒轍嘍~”江小雨躲到狗尾巴草后面,眼睛看地,語氣卻是十分理直氣壯,“是她跟我說,等她的崽崽出生就認我做干母的,反正我都沒戲了,混個崽崽它干母也還不錯嘛~這也算不上叛變啊!”
“誰跟你說這個了!當然這也算。我說的是你為什么跟我姐偷偷報信,害得我一次都沒能和她見上面!你和她不是從小不對付嗎?那你干嘛還幫她!!”
羅威越說越氣,一邊揉著自己的心口,一邊怒其不爭的說道。
江小雨心虛的眼神亂瞟,“因、因為她說她欽佩我...”
“哎呀!你也知道,我從小跟她不對付,一是看不上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二是她笑話我,說我喜歡塔奈爾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前不久,她突然跟我說什么佩服我的毅力,和什么放下、胸懷之類的,這可是她第一次沒陰陽怪氣跟我說話,還夸我,我能受得了這?!”
羅威冷哼一聲,“所以,你就把我賣了?”
江小雨笑得抱歉,可眼前人周身的氣壓依舊持續(xù)不斷下跌,她只好使出獨門絕技以求自保。
“嗨!虎婋。”
趁他轉(zhuǎn)身之際,她立馬朝家的方向狂奔,只在風中留下一句,“騷瑞~~~”
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的羅威,只能站在原地無能狂怒。
“江!小!雨!老子信了你的邪!!!”
……
遠處,騎在塔奈爾肩上摘果子的虎婋,像是聽見什么動靜,低頭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塔奈爾聞聲否定道:“沒有,可能是鳥叫吧。”
“哦~那只鳥叫得真難聽!”虎婋點點頭,隨意吐槽了一句。
塔奈爾淺淺一笑附和著,順勢接過她手中的野果,放入腳下的籃子中,垂眸瞬間,一道暗光在他眼底快速劃過。
忽然,一雙玉手緊緊拽住他的短發(fā),頸側(cè)的身體突然緊繃。
“婋婋!”
他顧不上被她拽得生疼的發(fā)根,立馬將人環(huán)抱下來,細細查看。
只見她另一手死死捂住腹部,縮成一團,原本嬌艷的小臉,此刻慘白一片,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間滑落。
“痛,好痛.....”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使虎婋差點昏厥,好在她憑借過人的意志,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但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兒去,她痛得近乎神志不清,已經(jīng)無法正常控制自己的身體,顫顫巍巍吐出兩個字都已是極限了。
“來,把這個喝了,喝了就不痛了。”
塔奈爾放出精神體代步,自己則取出止痛藥劑喂給虎婋。
可此時的她肌肉緊繃,牙冠咬得死死的,根本喂不進一點。
眼見藥劑灑落一半,仍舊沒喂進一點,塔奈爾的眉峰擰成一個死結(jié)。
他看著懷中痛苦萬分的虎婋,突然,仰頭將藥劑喝下,掐著她下顎的關(guān)節(jié)處,用力,迫使她松開咬合,神色凝重地俯身撬動。
終于,察覺到她的牙冠松動,裂開一條細細的縫。
塔奈爾立馬將口中的藥劑一點一點渡過去,直至一滴不剩。
似乎是藥劑起效,虎婋渾身緊繃的肌肉總算是松懈下來,但她的神志依舊不清,目光呆滯地望著天空。
不過,萬幸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醫(yī)院門口。
得到消息的眾人見棕熊停下,立馬上前接過虎婋往醫(yī)療室趕。
等候室內(nèi),
喬卡坐到塔奈爾的身旁,掩下眼中的復雜與凝重,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族里面C級以上治愈系獸人都來了,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虎婋。”
“謝謝你,老喬。”
塔奈爾扯了扯唇角,想回一個感激的微笑,但怎么都揚不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喬卡只覺眼前一花,塔奈爾的身影便不見了。
“羅姨,我家婋婋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還好嗎?”
塔奈爾緊握住為首的羅老太太,焦急地詢問。
羅老太太先是深深看了一眼他,然后搖搖頭嘆氣,“你...哎,造孽啊!等會你進去勸勸她吧。”
“什、什么意思?”塔奈爾臉色一白,不解地追問著。
“她遇見我當初的情況了。”旁邊跟著的羅睿神色復雜地開口,“但她比我的情況更糟糕。”
“我們檢測出她肚子里懷的崽崽至少是一只S級。之前孩子沒還在發(fā)育完全,我們也就沒檢查出異常,如今胎兒發(fā)育完全,在汲取母體能量分化等級,所以她才會腹痛難忍。”說道這時,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困惑。
“我們在里面勸她現(xiàn)在放棄還可能保住性命,但她始終堅持要保住孩子,說什么都不聽!我之前不贊成你們結(jié)侶,就是擔心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沒想到...唉,我們給她服用了能量劑,算是勉強鎮(zhèn)定下來,只有10分鐘的時間,你趕緊去勸勸,早做打算吧。”
塔奈爾聽后身形踉蹌一步,眼眶瞬間通紅,強烈的窒息感在胸口迅速蔓延,他邁著無助的步伐,近乎是跌撞地沖進治療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