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改建的地下舞廳里,沈舒踩著《廣陵散》古琴曲的節奏旋轉。她足尖蘸取的朱砂在地面繪出洛書九宮圖,顧燕辭用青銅血液在陣眼書寫大篆數字。
“震宮三步,離宮七轉。“沈舒的銀鈴鐺隨著舞步重組卦象。當她的裙擺掃過兌宮方位時,墻面突然浮現全息投影的青銅神樹,每根枝椏都懸掛著沈家先祖的靈牌。
顧燕辭的紋身開始滲血,金液在洛書線條中形成量子計算機般的運算軌跡。他突然抓住沈舒的腳踝:“停!第三象限的算法錯誤會導致空間折疊。“
但沈舒已經完成最后一個騰躍。整個舞廳開始扭曲,他們看見彼此的身影分裂成九個時空片段——穿漢服的沈舒在鑄造青銅鐘,民國學生裝的顧燕辭在破解甲骨密碼,未來機甲戰士形態的兩人正在太空艙接吻...
“這是《河圖》預言的平行世界。“沈舒的耳骨夾射出激光束,擊碎正在融合的時空泡沫,“我們必須找到觀測者視角的錨點!“
顧燕辭撕下后背紋身皮膚,將其貼在中央宮位。青銅神樹突然實體化,枝干穿透混凝土天花板。在樹頂綻放的青銅花芯里,他們看見襁褓中的沈舒被刺上鳳凰胎記,而執行儀式的正是如今昏迷在ICU的沈母。
追兵破門而入的瞬間,顧燕辭將沈舒推進青銅樹洞。時間流速突然加快,他們墜落時看見三千年前的祭祀場景——被捆在神樹下的獻祭者,赫然長著與沈舒相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