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姑娘有沒有興趣來我紅衙衛跟我們共事。”牧正移開了盯著茉莉花的丹鳳眼,上挑的眼尾的牧正多了一絲風雅的神情。
龍知州盯著牧正的眼睛淡淡一笑,圓圓的臉蛋就像個蘋果一樣,那雙如星星落在星空的眼眸跟那小狗崽一樣的眼神盯著牧正,那濕漉漉的小眼神讓牧正也不好在多說什么,只是抬起腳往外走去,在那茉莉花的攤位上停了下來。從小販的手上接過了花,摘下一朵小花簪在了龍知州的頭發上,留下了驚恐的龍知州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小白花。
(牧正,是不是在說我是小白花)龍知州問著。而包里的龍三則搖著小腦袋回答道(應該不是的,知州姐姐他可能只是單純的分享他喜歡的東西吧!)
牧正將自己的手藏在自己身后,“希望龍姑娘能好好考慮一下。”留下這句話離開的牧正退著離開了客棧“我會在香城留一段時間,龍姑娘考慮好了,可以去香城衙門找我。”
龍知州驚恐的神情還沒有落下,又被牧正最后的那句話里的溫柔嗓音給激的雞皮疙瘩掉一地。“他是被什么附體了嗎?”龍知州將小黑狗抱在懷里準備離開客棧,卻被容棧老板攔了下來“姑娘,剛剛那個大人留下話,要請姑娘想好之后找他,我先請姑娘住下來。”
龍知州瞪大了雙眼問道:“怎么,他是不準備放人了。”
“還請姑娘消消氣,聽我一句話這好民不與官斗,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龍知州指著容棧老板,又看了看門外被留下的紅衙衛“哼”的一聲朝著老板說道“帶我去房間”
“好嘞!小二帶姑娘去天字一號房。”
“好,姑娘這邊請!”龍知州朝著店小二手的方向走去,店小二上前一步接過龍知州的包袱“請”
重重的踩在梯子發出的聲音也顯示出了主人那沖天的怨氣。“姑娘,就是這里了。”
龍知州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了窗子邊,推開了窗正對著香城縣衙的大門“我”龍知州“嗙”的一聲重重的將窗門關上。龍知州心想(天字號的房間還是要比平常露宿山間要好的多)龍知州摸著床上那軟軟的被子“算了,還是先休息吧!”
龍三從包里爬出來,將正在?著龍知州的那個小黑狗從床上托了下去。靜靜的等待著床上的龍知州醒來。
而遠處正在清點貨物的紅衙衛看著剛剛從客棧出來還春風拂面的老大,現在卻變成了冬日的寒霜,凍的紅衙衛的那群人紛紛遠離寒霜中心。“大人,龍姑娘有沒有答應?”
“啍,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牧正看著紅衙衛說道。
而另一邊,在天字號房的龍知州看著本該一塵不染的房間卻被點點紅梅灑了遍。鮮紅的血液里的,刺鼻的血腥味直沖龍知州的鼻子。龍知州順著血跡的方向打開了在床邊的柜子,蒼白的小臉蛋,紫青的嘴唇卷縮的身體。身上的藍衣也被打濕頭上的烏發也像被水打濕了一樣。
“喂,你醒一醒”龍知州輕輕拍了拍柜子里的女子,手指也伸向了女子的鼻間,微弱的呼吸風聲打在了龍知州的手指上。(還好)龍知州心想著(差點就變成殺人兇手了)龍知州輕手輕腳的將女子公主抱到床前,從包里拿出一套衣物替女子換上。龍知州拍了拍床踏下方,一條黃色的小蛇從床下托著黑色的小狗出來,小狗眨巴著自己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就好像在控訴著自己的委屈,必竟自己脖子上的毛還在小蛇的嘴里。
(龍三,還好你聰明,知道帶著小黑躲起來。這個人什么時候進來的)龍知州在心里問道。
(知州姐姐,這個人是在你出去不久,從窗子邊翻進來的,當時她整個人站都站不穩,她直接就躲在了柜子里,嘴里一直念道著什么)龍知州拍了拍小蛇的頭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帶著小黑去包袱里躲著。)
龍知州看看小蛇一口咬著小黑的脖子毛往包袱里托,才打開那扇窗戶,窗外的屋檐上滿是女子身上的血液,龍知州從房間里拿出裝滿水的盆從屋檐上倒下去,水滴流過去也將那些血液帶了下去。龍知州做完這些(還好,這扇窗對著衙門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多。不然又要被帶去衙門問話了)
龍知州將門關好后,從客棧的后門出去,正好看見了還在滴水的屋檐,龍知州往旁挪了挪,就從后巷走到了街口找到了香城唯一的一家藥鋪,門口大排長龍熱鬧的就不像是個藥鋪。龍知州在門口看了看,只見里面的隔間里一柄大刀的影子映在屏風之上,龍知州往旁邊退了步離開藥鋪。
而在龍知州離開的同時,里面的人也從屏風后出來,一頭白發的老人,身后跟著的家丁人手一柄長刀一群人殺氣騰騰地離開了藥鋪。老人在家丁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給我盯緊藥鋪,只要發現了渾身是傷的人,不論男女統統給我抓起來。”
“是,老爺”身后家丁跨出門就分散開了,每個人的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店鋪門口,每個從店里出來的人都要被人把藥打開看一遍。而這些人卻也是有苦不能說。龍知州走到香城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從他們的手上買下了自己缺的那些藥材,回到了客棧,床上的女子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龍知州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黑色占據了整片天空,肚子里也傳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黑下來了)
“客官,今晚小店備有上好的牛肉,與各種肉食和去年釀好的杏花酒,容官要不要來一點。”店小二敲了敲門問道。
“好的,那就來點牛肉和杏花酒”龍知州回答道。從門口到床邊的位置用屏風隔出了兩個位置,就算是從屏風往里看也不能看到什么。龍知州安心的坐在圓桌旁等待著自己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