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呵跪一群。
永森和永霖兩個打頭,什么自信在這一刻通通見了鬼,三天,整整三天,他們找不到夫人丁點蹤跡。
大活人,沒了。
“這次后,我不要你了。”
永霖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她不要他了…
“再去找,你去雪鄉(xiāng)看看夫人是不是去了雪鄉(xiāng)。”永森推一下發(fā)呆的男人,跟上大步往外的公子。
她不會去雪鄉(xiāng)…永霖在心里道。
第四天,夫人沒有消息。
永霖和永森在家還丟了夫人,一人二十大板。
第五天,一人又四十大板。
第六天,一人八十大板,要死人的架勢。
快把人打死的時候,夫人回來了。
“你們在干嘛?”
宋知月狐疑看著主仆三個,一個坐著,兩個半死不活的趴著。
“去了什么地方。”張景川微瞇著眼睛,眼神又冰又銳利。
“你什么語氣?”
“我問你去了什么地方。”張景川語氣驟冷幾分。
什么地方讓他都找不到。
宋知月現(xiàn)在有點想演虐心戲,笑一聲:“找男人去了,找了三個,玩兒了六天。”
被打昏沉的兩個瞬間清醒,說的什么東西?
“不要說氣話,到底去了哪兒。”張景川耐著性子道。
“找男人。”
“滿枝!”
宋知月聽他語氣越是冷了,好像要殺了自己一樣,女子聲音也越兇:
“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你要問我,我就是找男人去了!”
女子說完就走,這幾天急瘋了的張景川起身,快走幾步把人拽住:“去了哪兒我不能知道?”
“不能。”
“我不能,那誰能?一個女子這么多日不回家,旁人會如何說。”
“他們喜歡說他們說好了。”
“你就半點不顧及我?”
“我顧忌你什么,你是沒睡過別的女人嗎?那我找男人怎么了!”
啪——
哦,苦情戲真成功,宋知月捂著臉重重砸在地上。
“公子!”
“夫人…”
張景川呼吸不穩(wěn)的看著她,所以她找男人報復(fù)自己?
她沒說謊,她真的找男人了,他認(rèn)得出她說真話的樣子。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夫人去外面找男人。
“滿枝…滾吧,別回來了。”男子怒紅著眼睛,暴躁得想毀滅一切。
“好。”宋知月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反正這里的東西都是他的,收什么收,身上還有銀子呢,出去過幾天好日子。
“夫人,您臉怎么了!”
牽著裝滿稀奇玩意兒馬車的玉寧驚呆了,忙松開韁繩去看女子的臉。
“張景川打的,我出去住幾天,他自個兒查清了慢慢找吧。”宋知月語速又快又輕,攏著斗篷出了門。
玉寧此時此刻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公子舍得打夫人?
“你愣著干什么,你跟夫人去哪兒!”永森吼一句玉寧。
“給公子買生辰禮啊,公子明日生辰嘛。”玉寧指著自己牽來的馬車。
“那夫人說她找男人去了?”
“找了啊,三個,給我找的,夫人好奇新藥粉,自己沒敢吃就喂給我了,然后…跟魅毒有點像…”玉寧有些尷尬。
一聽這話,想起宋知月那性子的永森氣得吐血,忙跟張景川道:
“公子,誤會了,您擔(dān)憂夫人說話的語氣太重,夫人給您準(zhǔn)備禮物回來聽您質(zhì)問,一時委屈,這才故意來的。”
“你說給你找的?她沒找?”張景川緊盯著玉寧。
“夫人她在外面就是男子啊,真是給我找的,我們從北城門出的城,去找大遼商隊了,路上一路都有歇息的。”
玉寧急的要死,氣得直拍大腿:“這都是可以查的嘛,怎么就打夫人了呢。”
剛回來的人……又丟了,又三天。
蕭羽帶著兩副畫像去找宋知月,拍在石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你不錯啊,你故意逼張景川打你的吧?你拿你婢女試藥試走火給她找男人,你說你給自己找的,還三個,你是要逼瘋張景川啊你。”
三天前這貨腫著臉求收留,她以為多慘呢。
三天后,真相大白,她絕對是故意的。
果然,宋知月點頭:“清凈幾天。”
“張景川急死了,你不擔(dān)心?”
“不擔(dān)心,畢竟下次見到我會殺了我嘛。”宋知月拿起畫像道。
像哈,畫的跟她的打扮一模一樣。
女扮男裝自然要像男子,宋知月看起來很顯小,有點雌雄莫辨,哪怕故意描繪過眉眼,熟悉的人還是能認(rèn)出來。
“誒,我怎么感覺你對張景川的感情有點怪?”蕭羽正色臉問道。
“怪么,不都這樣。”
“只是一種感覺,我這兒你安心住著吧,沒人煩你。”
“嗯,秦時這幾天來了幾十次了吧,一天十幾次的來。”
說起秦時,蕭羽只是輕笑:“回不去了,就當(dāng)我欠他,也還清了,和好有什么用,不一樣的。”
刺扎在肉里太深,拔不出,化不掉。
“對了,使臣到了,過幾天就會進(jìn)宮,玩兒去啊?”蕭羽收起那些沒用的情緒問。
宋知月當(dāng)然要進(jìn)宮,不然怎么勾搭男人。
見搖搖擺擺支棱著手的娃娃“噠噠噠”的跑過來,伸手扶住他:“謙謙啊,雖然你很可愛,但是你穿成這樣動得了么。”
那穿的叫一個厚哦,具體多厚,除了頭,上下一樣,成了個圓的。
“姨姨。”蕭謙奶聲奶氣的想往宋知月腿上爬。
奈何實在穿的太厚,成了跺腳,蹬腿。
把兩個女人逗得笑不停。
“來來來,姨姨抱。”
看他快要生氣了,宋知月彎腰抱他。
第一下沒抱起來,第二下還沒抱起來。
“姨姨?”蕭謙擺著手手,歪著頭。
“咳,剛才沒用力。”宋知月從座位上站起來。
嘿,一個三歲多的娃她抱不起來?笑話。
雙手穿過圓團(tuán)子的腋下緊扣,宋知月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抬。
這不就抱起來了么,也不是很重,轉(zhuǎn)個身把他當(dāng)暖炕上,讓他自己在上面爬著玩兒。
“嘿,問你呢,去不去?”
“不去,不想去。”宋知月睨她一眼,撇了撇嘴又道:“不想看見張景川那個賤人,他竟然敢打我。”
蕭羽:“……”
實話實說,她真不委屈。
這哪個男人受得。
可她長得美,蕭羽一看她那委屈樣子,三觀就跟著五官跑了。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