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和蘇暖的關(guān)系在表白后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但蘇暖的情緒波動卻像一層薄霧,始終籠罩在兩人之間。
傍晚,林默和蘇暖一起在公園散步。夕陽的余暉灑在湖面上,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林默側(cè)頭看了看蘇暖,發(fā)現(xiàn)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林默試圖打破沉默。
蘇暖點點頭,聲音很輕:「嗯,還好?!?/p>
林默察覺到她的敷衍,心里有些不安。他停下腳步,輕聲問:「蘇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覺你總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p>
蘇暖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沒有,可能是最近有點累吧。」
林默看著她,心里有些無奈。他知道蘇暖的性格,她總是習慣把情緒藏在心里,不愿意讓別人擔心??墒?,這種忍耐和回避,反而讓他感到更加無力。
「蘇暖,如果你有什么想說的,可以告訴我。」林默的聲音很溫柔,「我不想你一個人扛著?!?/p>
蘇暖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低下頭:「真的沒事,你別擔心?!?/p>
林默嘆了口氣,沒有再追問。他知道,蘇暖的情緒像一座冰山,表面平靜,但深處卻藏著許多他無法觸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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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林默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他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蘇暖發(fā)來一條消息:「你睡了嗎?」
林默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他回復道:「剛到家,怎么了?」
蘇暖的回復很快:「沒事,就是有點睡不著。」
林默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她的電話。電話那頭,蘇暖的聲音有些沙?。骸肝彝蝗幌敫阏f說話」
林默靠在沙發(fā)上,輕聲問,「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蘇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嗯,夢到小時候的事了?!?/p>
林默心里一緊。他知道蘇暖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父母離異后,她一直跟著母親生活。母親性格強勢,對她的要求很高,卻很少給予情感上的支持。這些年來,蘇暖一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但內(nèi)心的脆弱卻從未真正消失。
「要不要我過去陪你?」林默問。
「不用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固K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歉意,「我只是……有點難受?!?/p>
林默握緊手機,心里有些酸澀。他知道蘇暖在忍耐,她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可是這種忍耐,卻讓他感到更加無力。
「蘇暖,你不用總是忍著?!沽帜穆曇艉茌p,卻帶著一絲堅定,「我可以陪你一起面對?!?/p>
電話那頭,蘇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輕聲說:「謝謝你,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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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默約蘇暖一起吃午飯。餐廳里,蘇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筷子在碗里撥弄著,卻很少夾菜。
「蘇暖,」林默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我們聊聊吧。」
蘇暖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聊什么?」
「聊你的情緒,聊你的感受?!沽帜穆曇艉軠厝?,「我知道你一直在忍耐,不想讓我擔心??墒牵@種忍耐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大。我不想你一個人扛著,也不想我們之間變得疏遠?!?/p>
蘇暖低下頭:「我只是……怕我的情緒會影響到你。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很麻煩?!?/p>
林默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蘇暖,你從來不是麻煩。我喜歡你,包括你的敏感和脆弱。可是,如果你一直把情緒藏在心里,我們之間就會越來越遠。」
蘇暖的眼眶微微發(fā)紅,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怕我說出來,你會覺得我太矯情,或者太依賴你?!?/p>
林默輕輕嘆了口氣:「蘇暖,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不需要一個人扛著所有情緒。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蘇暖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我會試著……說出來。」
林默的生日快到了,他決定邀請幾個朋友一起聚餐,順便正式介紹蘇暖給大家認識。蘇暖聽到這個消息時,心里既期待又緊張。
「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你不用太擔心?!沽帜闯鏊牟话?,輕聲安慰道。
蘇暖點點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嗯,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p>
然而,聚餐當天,蘇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她站在鏡子前,反復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心里不停地想著:我該說什么?我會不會說錯話?
林默敲了敲門,探頭進來:「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fā)了?!?/p>
蘇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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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林默的朋友們已經(jīng)到齊了。大家熱情地打招呼,蘇暖卻感到一陣局促。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但每當有人看向她時,她就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蘇暖,聽說你是做文案工作的?最近有什么有趣的項目嗎?」一個朋友試圖找話題。
蘇暖愣了一下,聲音有些發(fā)緊:「嗯,最近在做一個關(guān)于美食文化的項目,還挺有意思的。」
「美食文化?那你一定很會做飯吧?」另一個朋友笑著問。
蘇暖搖搖頭,聲音更輕了:「我不太會做飯,只是寫一些相關(guān)的文章?!?/p>
話題很快轉(zhuǎn)向了其他方向,蘇暖卻感到越來越不自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像其他人那樣自如地交談,每當她想開口時,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不要說錯話,不要讓別人覺得你無趣。
她偷偷看了一眼林默,發(fā)現(xiàn)他正和朋友聊得開心,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窘迫。蘇暖心里一酸,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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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結(jié)束后,林默送蘇暖回家。路上,蘇暖一直沉默不語。林默察覺到她的情緒,輕聲問:「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蘇暖搖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林默,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林默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說?」
「我感覺……我融不進你的朋友圈?!固K暖低下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自己。我好像……總是搞砸?!?/p>
林默停下腳步,輕輕握住她的手:「蘇暖,你沒有搞砸?!?/p>
蘇暖搖搖頭,聲音顫抖:「不是的,我知道我表現(xiàn)得不好。我總是這樣,一和別人接觸,就會不自覺地回到小時候的狀態(tài)。我害怕說錯話,害怕被別人討厭,害怕……讓他們覺得我不夠好。」
林默心里一緊,輕輕把她摟進懷里:「蘇暖,你不用勉強自己。你可以慢慢來,我會一直陪著你?!?/p>
蘇暖靠在他懷里,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林默,我多希望……我小時候沒有經(jīng)歷那么多煩心事。那樣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這么害怕和人接觸了。」
林默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心里一陣酸澀。他知道,蘇暖的童年并不幸福,父母的離異和母親的強勢讓她從小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這些年來,她一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但內(nèi)心的脆弱卻從未真正消失。
「蘇暖,」林默輕聲說,「過去的事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現(xiàn)在和未來。你不用強迫自己變得完美,也不用擔心別人怎么看你。你就是你,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p>
蘇暖抬起頭,覺得自己很較勁。
林默語氣堅定:「我們可以慢慢來,一步一步地嘗試。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陪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