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賤人!!!”
孟思瑤手持長鞭,狠狠的打在跪在地上,不敢反抗,只能拼命咬著嘴唇,雙手緊捏著大腿,深怕自己叫出聲的獸人身上。
直到她打累了,將長鞭摔在地上,被鞭打得渾身是血的獸人,才敢小心翼翼的抬頭——
一張噙滿了眼淚的臉,他正是白日里勸她不要和厲梔起沖突的那名羊獸人。
“獸主,什么事情惹您發這么大的火?”
許是看孟思瑤發泄完,一旁看她動刑的毒蝎獸人,才敢悠悠靠近。
冰冷的蝎尾,輕柔的觸碰孟思瑤的手臂,見她沒有推開,便將頭靠在了她的肩頭,依附討好。
“還不是厲梔那個賤人!”
一提起這事,孟思瑤就來氣。
當初她和厲梔同時選擇契約獸人,又偏偏都看上了黑豹。
自恃美貌,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孟思瑤,卻沒想到厲梔竟然會是六星獸主,黑豹直接就選擇跟她契約,讓她好沒面子!
“不就是六星獸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契約再多又有什么用?
孟思瑤可是聽說,厲梔契約的獸人全都不待見她。
“原來是這事,這有什么好值得您大動肝火的。”
毒蝎獸人忽然笑了一下,隨即妖嬈的纏上孟思瑤,附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后,孟思瑤眼睛一亮,滿意的抬起他的下巴,紅唇附上。
“還得是我家大寶貝,要是沒有你,我可怎么辦呢?”
心情由陰轉晴的孟思瑤,被毒蝎獸人一把抱起,直到二人回了房間,滿身是傷的羊獸人才敢松懈下來,癱倒在地上,眼角盡是淚珠。
“唔……”
夜盡天明,睡了個好覺的厲梔,懶洋洋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卻不舍得起床。
她窩在溫暖的被窩里,玩了會兒光腦,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床準備洗漱。
“也不知道繆酒現在在干什么?”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厲梔忽然想到昨晚遇見的繆酒。
她匆匆離開,都沒來得及和繆酒交換聯系方式,茫茫人海,又是兩個世界,也不知他們未來有沒有機會再遇見?
“咚咚咚。”
正當厲梔打開花灑,準備洗澡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讓她不得不穿回衣服,跑去開門。
“誰呀?”
厲梔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透過門縫看清了聞淵的臉。
“咦?你傷好了?”
為她擔心一整晚都睡不好的聞淵,見她這般生龍活虎的模樣,總算是放下心來。
肩膀上的小玄鴉,探著身子觀察厲梔,仿佛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好了。
“嗯……昨晚,謝謝你。”
耳尖的聞淵,聽見房內傳來的淋浴聲,估摸著厲梔是準備洗澡,便主動提出離開。
只是,當他不經意間聞到厲梔身上殘留的味道時,腳步忽而一頓,倏然回頭!
聞淵剛剛……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又特殊的味道,似乎是——
九靈魚?
【昨晚那只突然出現的小三花身上,似乎也有這種味道?】
九靈魚只有九靈城才有,魚肉有種特殊的香味,唇齒留香。
她為什么會去獸城?
而這一切又真的是巧合嗎?
看著厲梔緊閉的房門,聞淵猶豫半晌,貼在褲腿邊的手緊握成拳,卻始終沒再敲響她的門。
“你傻乎乎的站在這里干嘛呢?給人看門啊?”
池烈忽然出現,打斷了聞淵飄遠的思緒。
見聞淵一直盯著厲梔的房門,池烈抻著脖子,學著他的樣子盯著看,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現。
“你在看什么呢?”
面對滿臉好奇的池烈,聞淵并未將自己的發現告知對方,而是神色晦暗,轉身朝樓下走去。
“怎么還不理人呢?什么毛病?!”
被無視的池烈,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吹了吹自己垂下來的劉海,氣呼呼的跟著下樓。
“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我昨晚就不該為你擔心……”
落在聞淵后面,小聲蛐蛐的池烈,不滿的撇嘴,卻因為沒看路,差點撞上驟然停下的聞淵。
“你干嘛呢?!”
本就有脾氣的池烈,這會兒可算是憋不住了。
“你——”
“對不起,謝謝。”
正準備好好發一頓火的他,轉眼就被聞淵說得啞了火。
他這是在跟他道歉還是道謝?
他沒有聽錯吧?
“啊?噢……沒事。”
傻愣愣的池烈,下意識的回復聞淵的話,然后又猛地搖搖頭。
“不用謝我,咳……我也沒做什么……”
剛剛還在背后蛐蛐聞淵不知好歹的池烈,這會兒倒是羞愧上了,直撓后腦勺,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什么……我給你們煮了粥,吃飯去吧!”
總算是找到個話題的池烈,繞過聞淵,立馬鉆進了廚房。
等他端著三碗黏糊糊的不明物體出來的時候,已經洗好澡坐在主位上等著投喂的厲梔,雙眼猛地一瞪,差點當場落荒而逃。
“你——這是煮了個啥?”
黏糊糊的一坨先不說,這黑里透著紅的又是什么鬼?!
難道是傳說中的——
黑暗料理?!
“我想煮黑米粥,然后想著光放黑米沒什么味道,我就加了點黑木耳……”
黑米粥加黑木耳?
厲梔滿腦袋老人看光腦的問號,一言難盡。
“應該不只是黑木耳吧?”
她剛剛好像還看到枸杞了。
“我這不是想著給你們增加營養嘛,又放了些青菜、紅棗、豬肉啥的……”
越說越心虛的池烈,目不轉移的盯著自己面前的那碗‘不可名狀’的粥。
老實說,他自己也不敢吃……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厲梔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甜的咸的一鍋端,也是沒誰了。
“我這不是第一次煮粥,沒經驗嘛!”
或許是昨晚知道自己冤枉了厲梔,池烈難得沒有和厲梔嗆聲,只是嘟嘟囔囔的小聲辯解。
而且他的好感度不僅從負一百重新上升到負五十,甚至還有所增加,已經是負三十的好感度了。
“要不我們出去吃?”
看著他肩膀上委屈巴巴的小狼,厲梔無聲嘆息,但又不想勉強自己的肚子,況且聞淵也需要補充營養。
她昨天帶他回來的時候,感覺他體重有點輕。
“可以!我覺得這個建議非常好!”
好在池烈壓根就不是內耗敏感的人,一聽厲梔這話,只當是她在給他臺階下,立馬附和。
成功躲過一劫的厲梔和聞淵,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也就池烈還在那里傻樂。
結果樂著樂著,就不對勁了,神色一變,驚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