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源一大早頂著兩個黑眼圈，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學校圖書館。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又經歷了幾場戰斗。要不是定了鬧鐘，差點要遲到了。

昨天面試的荒誕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心里嘀咕：“老子好歹是個大四生，干嘛跑來這破地方受罪？不過……工資按小時算，應該能混口飯吃吧！”

推開圖書館大門，一股陳舊書香味撲鼻而來。吳源四下張望，接待室里還是昨天那個昏暗的角落，老館長——也就是那個神秘老頭，正坐在那兒，慢悠悠地翻著一本賬本。臺燈昏黃的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整個人冷冰冰的，像個古代老學究。

吳源撓了撓頭，走過去試探性地喊：“那個……李館長？”老頭沒反應，頭也沒抬。吳源皺眉，又試著喊：“李老師？”還是沒動靜。他心一橫，干脆豁出去了：“李老頭！”這次老頭終于抬頭，眼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但沒說話，又低頭繼續翻賬本。

“嘿，看來這稱呼沒問題啊！”吳源松了口氣，心想這老頭估計是默認了。他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問：“李老頭，我今天要做啥工作啊？整理書？登記書單？還是……喝茶看書？”說到最后，他忍不住露出點小期待，畢竟“圖書管理員”這活兒，在他眼里就是清閑的代名詞。

李老頭放下賬本，慢悠悠地站起身，聲音低沉得像在念咒：“先去搬幾桶礦泉水過來。”

吳源一愣：“啥？搬水？”

“對，搬水。”李老頭指了指墻角的一堆空桶，“然后把桌上罐子里的西湖龍井泡上，要開水泡，記住，每天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我把茶泡好。我年紀大了，干不了重活，快點去吧！”

吳源的笑容僵在臉上，腦子里一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啥玩意兒？圖書管理員還得搬水泡茶？我他媽是來當保姆的吧！”他正想開口抗議，結果李老頭已經慢悠悠走到他身后，冷不丁抬起腳，“啪”地踢了他屁股一腳：“愣著干嘛？快點去！”

“臥槽！”吳源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他回頭瞪了李老頭一眼，心里罵道：“這老頭也太暴力了吧！還踢人？老子好歹是個大學生，尊嚴呢？！”可一看李老頭那張冷得能凍死人的臉，他瞬間慫了，咬咬牙：“行，搬就搬！不就幾桶水嗎，老子搬給你看！”

吳源氣呼呼地走到墻角，看到那堆礦泉水桶，差點沒暈過去。足足五桶，每桶40升，摞得比他還高！他試著抱起一桶，差點沒閃了腰：“這他媽是人干的活兒？圖書管理員不是應該優雅地整理書嗎？怎么還得當搬運工啊！”

好不容易搬了兩桶到飲水機旁，吳源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襯衫都濕透了。他喘著粗氣，抹了把額頭，嘀咕：“這老頭絕對是故意的！什么‘年紀大干不了重活’，踢我那一下倒是挺有勁兒！”他一邊罵一邊又搬了兩桶，累得腿都軟了。

搬完水，吳源按照李老頭的指示，找到桌上那個古樸的茶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滿滿的西湖龍井，茶葉散發出淡淡清香。他撇撇嘴：“哼，茶葉倒是挺高級，可惜便宜了這糟老頭！”他燒好開水，小心翼翼地把茶葉泡上，茶葉在熱水里舒展開來，香氣四溢。

吳源端著茶壺，屁顛屁顛送到李老頭面前，擠出一個假笑：“李老頭，您的茶好了！”心里卻暗想：“這活兒也太憋屈了吧！我堂堂歷史學高材生，淪落到給人端茶送水，老天爺，你玩我呢？”

李老頭接過茶壺，抿了一口，面無表情地說：“還行，就是茶葉放少了，下次多放點。”說完，他又指了指一旁的書架：“去，把那堆書整理好，下午我檢查。動作快點，別磨蹭！”

吳源的笑容徹底崩了：“啥？還得整理書？這破圖書館是沒人干活嗎？全讓我一個人干！”他氣得想摔茶壺，但一看李老頭那冷颼颼的眼神，瞬間又慫了：“行，整理就整理，老子忍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書架前，看到那堆書，差點沒當場崩潰。書架上全是灰塵，書堆得亂七八糟，有些還掉在地上，像是好幾年沒人管了。吳源抓起一本，抖了抖上面的灰，咳嗽了好幾聲：“這哪是圖書館，分明是個廢品站啊！我這管理員當得也太慘了吧！”

正整理著，吳源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色毛衣、長相甜美的女生走了進來。她抱著一摞書，笑瞇瞇地看著吳源，聲音清脆：“喲，新來的管理員？動作挺慢啊，要不要我幫你‘整理’一下？”

吳源一愣，抬頭瞪了她一眼：“你誰啊？幫倒忙就免了！”心里卻暗想：“這女生長得還挺好看，就是那語氣，怎么聽怎么像找茬！”

女生嘻嘻一笑，把手里的書往書架上一扔，書瞬間散了一地：“我叫李依依，記住了！拜拜！”說完，她一溜煙跑了，留下吳源一臉懵逼。

“臥槽！這女的有病吧！”吳源看著滿地散落的書，氣得直跺腳，“李依依是吧？等著瞧，老子非得找你算賬！”他一邊撿書一邊咬牙切齒，這個女生怎么有點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