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光陰
這段時間得空(又好像我一直都處于不忙不閑的狀態),女兒去上學,我獨自一個人做些細碎的事情:洗衣服,整理衣柜,拖地、把干了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分開放入一個紙盒:又或者坐在桌子前整理那些碎片文字,我知道毫無用處,又覺得那是光陰的“花瓣”,如果丟了可惜,那就同樣用閑置的時間將它收藏起來。
還有一所小房子,處于出租狀態,當初吵架為了那句:“你從這里滾出去”,憋著一口氣,用做微商掙來的錢給自己買了一個小公寓,房子不大,但卻成了我的底氣,風雨再大的時候,我都不會再害怕,那個避風港是我自己的,我自豪的想。
后來的幾年,其實我也很少去小房子里,租出去了,只是在房客退租后的幾天空閑時間里,偶爾會在陽光充足時,去那里坐坐,認認真真的打掃干凈,給窗臺上的綠蘿澆上水,把樓梯扶手擦干凈,然后,燒一壺熱水,做一杯玫瑰紅棗的熱茶,蜷縮在沙發上看一段與時光相遇的文字,每每此時,我心安且靜舒,想起那些因為要攢錢而忙碌地轟轟烈烈的日子,就如同青春里一場盛大的演出。
偶爾也去街上,大部分都是毫無目的一個人在大街上走很長一段路,不說話,也不做任何事情,置身于人海里但不與他們有任何的互動,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身心都自在,但是看見一些人和一些事發生在馬路上,我開始大段大段的描述對錯,當然,只是語言在我的心里狂奔,與嘴毫無接觸。
也有那么一點時光,坐在洮河邊上,腦海里出現多年前一個好友的身影,那時候,我們以為這輩子都會在一起,她談的每次戀愛里,我都能蹭來一頓飯,他們品嘗愛情,我品嘗美食,當然,作為感謝,我也會實話實說的告訴她:他們并不合適在一起。好友罵我:“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是一點也不”短“啊。
她最后一個男朋友,他們在深夜兩點以后打打折電話,我常常被她在凌晨五點叫起來去吃東部市場后面的那家牛肉面,我根本都沒有睡醒,第一鍋牛肉湯的味道在我的嘴里也“打折“了。想起那些細節,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我一直像個拾荒者,在細碎的光陰里“拾“些細碎的東西,肩上的袋子裝滿,我負重前行,我在等,等下一站,將它們輕放,然后,輕裝前行,向著另一個下一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