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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是愛上了他,還是愛上了中醫

第四章無法卸掉的南紅手串

秦老師說,五天就會好。然而,堯草并沒有好。咳嗽依舊斷斷續續。

天氣寒冷,寒風一吹,咳嗽加重。堯草穿了一身青綠色的羽絨服,上面點綴著中國風的中國結,來到秦老師診室。

助理叫堯草去等號的時候,堯草輕輕地在門口等了很久,前面一對老人家走出來,堯草便輕手輕腳地從診室側面進去。

堯草迎面走過去,助理不在,只有秦老師一個人端坐在診室。秦老師一臺頭看見堯草,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樣,身體大幅度地貓下伸長頭去看電腦,堯草知道電腦的角落上面會顯示出就診人的姓名。

“老師為什么這么應激似地要看名字?”

正思考著,剛才叫堯草的小助理走到了秦老師身邊,拉著一張凳子臨桌坐下。

這是中醫常見的跟診模式,這個小助理可能是秦老師的學生。學生們下課后跟著老師跟診學習,是醫生們常見的學習模式。

堯草伸出手讓秦老師摸脈。卸下了左手的南紅手串。

堯草心里想,“這次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秦老師摸脈的時候,一切如常。可是在左右雙手的脈都摸完后,堯草把南紅再次戴上了。沒想到,戴上南紅也會觸發機關,又是一道金光,紫霞仙子又從黑暗中出現了,并且開始了古典舞蓮花一般地旋轉。原本披著白大褂的小助理變成了一條沙皮狗,乖巧地吐著舌頭,望著老師。目光再轉到秦老師那邊,那邊直接就撲過來一只狼,狼撲向了紫霞仙子。堯草被嚇了一大跳。接著,整個畫軸場景一收,所有的畫面又都消失。

堯草鎮定后再看秦老師,秦老師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坐直了。跟診助理好像很困,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

堯草心里想,難不成卸下南紅手串也會有反應?于是趕緊定了定,趕緊跟秦老師匯報自己的情況。

“秦老師,我的咳嗽還沒有好呢。”

“這么頑固?”然后秦老師又看了堯草的皮膚,問到,

“你的皮膚怎么回事?

“老師,是神經性皮炎”

“……病得好奇怪。”

秦老師喃喃自語,接著就一個人插手想方子,然后又讓堯草伸舌頭,看了一會兒舌象,繼續開方。

堯草還想多問一點病情,但是秦老師臉色一沉,好像有什么東西籠罩他一樣,突然很不高興,不想理堯草,堯草問什么他都不答,不愿意多講一句話。堯草不解,剛剛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惹他了?

堯草突然心里也生氣了,憤怒地都沒跟老師說再見,就轉身就從凳子上面離開。

這股怒火來得莫名奇妙。再加上身體很不舒服,堯草回家的路上都在發暈,決定破費打車回去。用最后一點力氣爬進的士的后座后,兩眼一閉,一只手搭在了左手南紅上歪過去,繼續昏沉。

卷軸緩緩拉開,恍惚看到有一只狼壓著自己,然后很生氣地說,

“你怎么能在我工作的時候出現呢,沒看到學生還在邊上呢。”

接著,狼就用舌頭舔了一下堯草的臉,堯草后仰,嚇了一跳,狼用爪子一手按著堯草的肩膀,然后用另一只爪子摸了摸堯草的額頭,嘆了一口氣說,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我先給你治吧。”

堯草嚇了一跳,雙手一抖,整個畫面又好像從畫軸里面收掉了。

從昏沉的的士車里面突然睜開眼,大口喘氣后,發現車已經快到家了。從車上下來,堯草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摩挲自己左手邊的南紅手鏈。

上樓梯時,好像是有一只手壓在頭上,整個人非常眩暈,氣壓也很低,暈乎乎的。躺下后,感覺到什么人在搖鈴,天靈靈地靈靈,感覺像是要收了我,然后堯草有點生氣對著空氣喊了一句,“我又不是妖怪!”

整個人癱倒在床上。睡睡醒醒,迷糊之間,卷軸又拉開。

狼又出現了,想撲過來撕碎堯草身上的衣服,堯草想,想阿詩勒隼就是突厥部的,圖騰就是狼。

好不容易醒了一會。堯草勉力撐起來,實在太難受了就調出了手機音樂《精衛》,開篇就是“身體情不自禁”,拿手機的剎那又碰到手上的南紅手串。

卷軸會繼續拉開,秦老師穿著白大褂就從診臺上站起來撲過來親堯草,把堯草嚇得不輕。接著狼看堯草已經嚇得不行了,就走開了,不久又有一只狐貍過來安慰堯草,不要害怕,本意不是來嚇你的,就是一下子沒有控制住。

迷迷糊糊里,堯草沉沉地睡過去。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把手上的南紅手串給丟掉,她再也不想看見什么狼啊這一類的奇怪場景了。她迫切地想要回到正常世界里面,但是奇怪的是,南紅手串好像怎么樣都好像卸不下來了!它牢牢地附在了堯草的左手手腕處。

堯草用了各種肥皂洗,想要滑脫手上,想要用剪刀剪斷串有南紅珠子的手串,甚至拿出了錘子,錘爆幾顆南紅珠子總可以吧?

錘子差點捶到自己的手,但就是拿不下來。當然,南紅珠子紋絲不動,毫發無損。

到了本周的咨詢時間,堯草舉著右手跟咨詢師說,怎么也卸不掉左手的這一串南紅手串了。不過是因為本命年想要擋災,帶點紅色在身上。怎么感覺它本身就是個災殃啊。堯草稀里嘩啦地哭訴,咨詢師只是沉默而悲憫地看著堯草。

“你如果不執著要卸掉南紅手串,只是帶著它們,會發生什么?”

“就是一碰就有卷軸打開,然后各種畫面像電影一樣地呈現啊。”

“哦,那這次看到了什么?”

堯草把這次狼的情況跟咨詢師細細說了一遍。咨詢師說,

“他相當痛苦,相當痛苦啊。”

堯草似懂非懂,難道不是我更痛苦嗎?但時間到了,堯草再多疑惑或者感覺都不能再講,必須離開咨詢室。

咨詢完就回了家,開了電腦趕忙工作。日子一切如常,除了夢中總是顛倒是非。

水面清且圓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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