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李安安的眼神越來越冷。
李安安自然注意到了我的情緒變化。
她笑的很大聲讓我猜是誰告訴她的。
是傅晨。
那個第一次給我送花后知道我花粉過敏的傅晨。
那以后,我那天晚上被他送到了急診。
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對不起。
我說沒事。
他很自責,從那以后,再也沒有送過我花。
只是創業成功后,把原本的花房改造成玻璃房。
讓我隔著玻璃看花。
我本已經傷心夠了,可是知道他隨意的把我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我的心還是會忍不住的痛。
可是為什么呢。
我們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不懂。
李安安笑著靠近我,拿起一支花在那里擺弄。
花粉時不時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臉上已經出了紅疹。
我一把奪過她的花,是玫瑰。
玫瑰枝上有刺,我的手上已經有了點點痕跡。
我卻沒有管。
直接扔在了李安安的臉上。
“啊!”
李安安尖叫,再也保持不住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見她這個樣子反而笑了。
嘴唇一張一合,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安安跺跺腳,抹了把臉。
“你知道哥哥怎么說你爸的嗎?”
李安安把花塞到了我的懷中,我重新丟給她。
“又蠢又傻。”
我惡狠狠的看著李安安,扯住李安安的衣服,“你再說一遍。”
李安安和我對視著,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蔑:“你和你爸一樣。”
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不用謝就知道是傅晨。
李安安的神色有些慌張,甩開了我的手。
在傅晨即將踏入房間時,李安安與他擦肩而過。
“我來看看姐姐。”
傅晨的眉眼之間有些疲憊:“你有心了。”
李安安揚起一個完美的笑臉,“沒關系的哥哥。”
我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煩不勝煩。
干脆直接閉上了眼睛,隔絕自己和他們。
但是有些人總是喜歡貼臉。
傅晨想叫我的名字,但看見床頭柜上的花時,有些慌亂。
他把花抱在自己的懷中交給了門外的黑衣人。
“安安,不知道你花粉過敏....”
我突然睜開眼睛,“是嗎?”
我譏諷的看著他:“不是你給她說的我花粉過敏?”
傅晨明顯是惱了,指著我問我什么意思,問我在我心里他就這么不堪嗎?
我笑了笑,不理他。
傅晨卻不依不饒,非要從我的嘴里聽到一個答案,我被他弄的煩躁。
“是啊,就是那么不堪。”
我清晰的看著傅晨眼里有什么東西在動搖。
但是我繼續刺激他。
直到他一次又一次的變臉,最后抽出自己的手。
“你好好在這里休息。”
我冷笑一聲。
“你知道剛才你的小情人過來和我說什么嗎?”
傅晨臉上空白一下,下意識皺眉為李安安辯解:“如果她說話讓你生氣了的話,別和她生氣。”
“她就是這樣的。”
傅晨想起來床邊的花,指責我不懂事:“周秋,做人別太自私。”
“安安過來看你,你還和我說她壞話。”
我不語,只是目光越來越冷。
傅晨巴拉巴拉一大堆,都是在為李安安說話。
可能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心里的天平早已偏向了李安安。
他抬頭看了一眼我,見我臉上蒼白,穿的病號服。
心下又是一軟。
“等我到時候去帶你看看爸。”
我嘲諷的看著他。
傅晨好像能感受的到我的視線。
他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