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都疑惑時,太子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傳太醫!”皇上叫到。
眾人都焦急的等著,不一會兒,太醫氣喘吁吁的擦著冷汗:“太子……中的是劇毒,性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你說什么!”皇上吼道:“太子只是喝了一口酒,怎就性命不保了!”
花鄰晚一怔,愣愣的走到太子跟前。
太子努力睜開眼:“鄰晚……”
花鄰晚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你快點給我好起來!聽到沒有!”
“原諒我吧。”
太子走了。
皇上整夜沒睡,守在兒子身邊。
皇后始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幾乎要瘋了。
誰都知道,毒是順安公主下的。
正堂里,皇后娘娘眼神恍惚:“我記得,李苦好像還尚未婚配吧。”
宮女答應到:“是。”
“順安公主這么大,也該嫁人了。”
李苦,是劈柴的工人,早年,斷了一條腿,一直生活在鄉下。
“不,你們怎能這樣!”順安公主聽到自己要嫁給一個瘸子,抓狂的反抗。
她跪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求情:“父皇,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我不能嫁給那個瘸子!我不要!”
皇上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皇后的決定。
“主上,南國這幾天死了太子,我們這時候進攻,時機正好!”手下說。
主上晃了晃杯底剩余的茶水:“好。”
“那,小的這就去派兵。”
“不急。”主上攔住了他:“去,傳信去南國,叫他們派公主來和親。”
“和親?”手下十分不解。
“南國派來一個我殺死一個,要想辦法先激怒他們。畢竟,我哥可不是白死的。”
“是。”
皇上看到了信,嘆了口氣。
“公主嫁出去了,我們哪里還有別的公主去和親?”大臣苦惱的說。
“這樣看來,只能派丞相千金去了。”
皇上果斷的安排了花易賞。
按理來說,做周國的皇后也沒什么不好,可是傳聞中早說過,周國國君異常殘暴,肆意虐殺。
李夫人也心知肚明。
圣旨已下,和親時間就訂在明天。
一切都太突然了。
但如果不同意,就是抗旨。
花鄰晚很傷心,她跑出了皇宮,她要去看花易賞。
花易賞穿著嫁衣坐在屋子里,等花鄰晚來了,她趕忙過來。
“姐!!你來了。”花易賞一把摟住她:“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花鄰晚反抱住她:“沒事的,我在。”
“姐,案子我查出來了。”花易賞有點不敢說。
“我知道了。”花鄰晚平靜的說。
“你……”花易賞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偷聽了皇后與她的談話。”
“姐,傷心壞了吧?”花易賞哭著說。
花鄰晚摸了摸她的臉:“不傷心。”
只是突然,丫鬟白玉說了一句:“小姐,大小姐,對不住了。”就將她們兩人打暈。
花鄰晚還沒反應過來。
當花鄰晚再次睜開眼,她已經坐在花轎里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慌張起來:“等等,你們搞錯了!”
一旁的陪嫁丫鬟說:“小姐,還有一段路呢,您就安分點吧?”
花鄰晚想要出來:“不是,我不是花易賞,我是花鄰晚!錯了錯了!快帶我回去!”
丫鬟嫌她太吵,再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又將她打暈。
令一個丫鬟說:“你這也不是個辦法呀,早已她又醒過來怎么辦。”
第一個丫鬟胸有成竹的說道:“不會的,我這次下的力度大,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的確,到了周國,她還沒有醒過來。
“主上,人到了。”
主上把弓箭放在手里玩弄:“上火刑吧。”
手下有些難為情,畢竟好歹也是南國的公主:“要不,您先去看看吧。”
主上想了想,冷笑到:“有道理,待我去會一會那將死之人。”
花鄰晚無意中醒來,下意識的喚了聲冷云,沒人答應。
她才意識到,冷云不在身旁。
母親不要她,她不難過,甚至太子走了,她也沒流多少眼淚,因為她越發覺得自己感受不到情緒了。
她被奪走了喜怒哀樂。
但是,冷云不在身邊啊。
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離她而去了。
想到這些,她似乎又感覺到悲痛了,鼻子酸酸的。
主上踢開放們,她一進來,首先看到的,就是滿臉是淚的花鄰晚。
當她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蘇蘇?!
主上趕忙上前,把臉轉過來,瞪大了眼睛。
“蘇蘇!!是蘇蘇嗎?”
花鄰晚擦了擦被眼淚糊住的眼眶,一時忘記了哭:“是你!”
雖然容貌變了點,但是氣質如初,化成灰都認得。
“小乞丐!”花鄰晚驚叫出聲。
“真的是你!”
花鄰晚激動的說不出話:“你,你記不記得,以前我給過你饅頭?”
主上差點哭出來:“真的是她!”
確認了以后,主上心情大好:“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拿吃的?”
“好!”
花鄰晚大口大口的吃著牛肉:“哦對了,你說的蘇蘇,不是我。”
主上心里咯噔一下,但又隨即調整了回來:“胡說,你就是蘇蘇。”
“我叫花鄰晚,誰跟你說的我叫蘇蘇?”
“那個人不就是叫你蘇蘇嗎?”
“你聽錯咯。”
但是主上還是改不過口,還是叫她蘇蘇。
算了,蘇蘇就蘇蘇吧,花鄰晚沒多在意。
手下過來報道:“主上,刑具準備好了。”
主上瞪了他一眼。
手下識趣的派人將東西收了回去。
“不過,你怎么變成南國的公主了?”主上問。
“我不是,我是丞相千金,公主都嫁出去了。”
“所以就派你來了?”
“本來是讓我妹去的,但是半路把人換成了我,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就連貼身丫鬟也……也不在了。”
花鄰晚一想到冷云,又哭起來:“我母親不要我了……嗚嗚嗚,我哥也死了……”
主上一見她難過,立馬急起來:“唉,你,你別哭呀,我不會哄人的。”
花鄰晚不管不顧的繼續哭她的。
主上實在沒辦法:“你要是實在難過,就打我吧。”
花鄰晚的哭聲小了一點:“真的可以嗎?”
“可以,別哭就行。”
這時,一旁的鶼鰈殿里,段貴妃的丫鬟說:“娘娘,和親的人來了。”
“主上怎么處理的?”
“聽人說是要用火刑。”
段貴妃嚇得一哆嗦:“走吧,去看看。”
然后,段貴妃看到的就是,和親的新娘狠狠地給了主上一巴掌。
主上不僅沒有砍她的頭,還說:“怎么樣,還打嗎?”
有那么一會兒,段貴妃覺得自己的眼睛有問題。
這哪像是要亂棍打死的皇后!
于是她立刻跑回自己殿里,讓丫鬟點上了安神香:“我眼疾犯了,要立刻休息。”
“你怎么不躲呀。”打完覺得好多了的花鄰晚看著他一邊有巴掌印的臉頰問。
“我要是躲了,你還怎么打?”
花鄰晚被蠢笑了。
完事后,她呆呆爬在桌上:“漸向暝。”
“嗯?”
“我想冷云了。”她傾訴著。
“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去南國要。”主上無奈的說。
“真的嗎?”花鄰晚很驚喜。
“當然,”主上認真的看著她:“你想要什么都行。”
今夜是洞房花燭夜,花鄰晚問:“怎么睡?”
漸向暝在地下鋪了一條毯子:“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第二天,主上早早的去上朝了,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沒有吵醒花鄰晚。
昨天花鄰晚打的巴掌印還沒有消,有點兒顯眼。
花鄰晚初次來到周國,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玩伴,閑得慌,于是便整日跟在漸向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