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店里需要去郊外的批發市場進貨。因為路程較遠,店長安排了我、Yoki,還有另外兩個兼職生——阿杰和小琳一起過去。阿杰是個陽光開朗的男生,平時在店里很受歡迎;小琳則是個安靜的女孩,話不多,但做事很認真。
我們忙完進貨時,天已經黑了?;厥袇^的末班車早就沒了,附近也沒有出租車。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在郊外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一間雙床房。
房間很小,兩張床幾乎挨在一起。Yoki和小琳睡一張床,我和阿杰睡另一張。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墻紙有些剝落,露出下面發黃的墻面。
“這地方真夠破的?!卑⒔鼙г沽艘痪?,倒在床上玩手機。
我沒說話,坐在床邊整理進貨單。Yoki坐在另一張床上,低頭擺弄著她的紅繩。小琳則早早躺下,背對著我們,似乎已經睡著了。
夜深了,阿杰的鼾聲漸漸響起。我靠在門邊,準備睡地板。Yoki突然輕聲說:“你睡地板不冷嗎?”
我搖搖頭:“沒事,我習慣了?!?/p>
她沒再說話,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但腦子里卻總是浮現出那個骨灰盒的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一陣輕微的響動。睜開眼,看見Yoki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我身邊,蹲下來,低聲說:“你真的不冷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誘惑。我搖搖頭,沒說話。
Yoki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她的手依舊冰冷,像一塊寒冰。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她卻靠得更近了。
“你怕我?”她輕聲問。
我搖搖頭,心跳加速。她的臉離我很近,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著一股奇怪的灰燼味道。
“睡吧。”我低聲說,轉過頭不再看她。
Yoki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回到了床上。我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沒過多久,我又聽見了一陣響動。這次,Yoki走到了阿杰的床邊。我偷偷睜開眼,看見她輕輕推了推阿杰。
阿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Yoki站在床邊,愣了一下:“怎么了?”
Yoki沒說話,直接坐在了他的床邊。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阿杰的臉,低聲說了句什么。阿杰的眼神變得迷離,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雷。Yoki的動作很輕,像一只貓,優雅而危險。阿杰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小琳依舊睡得很死,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
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耳邊傳來輕微的喘息聲,混合著Yoki的低語。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種詭異的誘惑。
那一夜,我幾乎沒睡。天亮時,Yoki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阿杰醒來時,眼神有些恍惚,但很快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