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消失了。

他辭職后再也沒出現過，連手機都成了空號。店里的人偶爾會議論他的不告而別，但沒人深究——在這座城市，一個人的消失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連漣漪都泛不起。

只有Yoki變得不一樣了。

她依舊穿著那套黑色女仆裝，但手腕上的紅繩換成了繃帶，用來遮住阿杰留下的淤青。她的笑容越來越少，偶爾和客人說話時，聲音輕得像一縷煙，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

我開始整夜失眠。

每次閉眼，都是Yoki蜷縮在角落哭的畫面。她的眼淚像一根根針，扎進我腦子里。漸漸地，那些眼淚變成了另一種東西——一種黏稠的、發黑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在地板上匯成一片血泊。

“你需要休息。”店長遞給我一杯熱茶，眉頭緊皺，“你臉色很差。”

我盯著茶杯里晃動的倒影，看見自己的眼睛布滿血絲，瞳孔深處有一線詭異的紅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