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與女子計較?!庇钗氖挮k順勢調(diào)息,發(fā)現(xiàn)剛才還疼痛的胸口,此刻變得輕松了許多。
這位傳聞中的廢柴三小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僅容貌出眾,并且醫(yī)術(shù)了得,這傳聞當真害人不淺。
“落兒,爹回來了……”房間外傳來池鋮的聲音,池月落便讓宇文蕭玨趕緊從窗戶離開。
池月落開了門,池鋮走了進來,望著眼前有些破落的房間,散發(fā)著陳舊的味道,不由得皺眉?!奥鋬海犇愦蠼阏f,你自尋短見呢?”語氣冷漠的像是在問一個外人。
池芙蓉見到池月落,先是有些吃驚,后面又改了臉色,一臉得意的看著池月落,反正她一個啞巴,就算有心辯解,也無能為力,自己怎么說都行?!暗覀兤饺绽铮矝]有虧待過她,她居然自尋短見,這丟的是丞相府的臉呀?!?/p>
“分明是你們推三小姐下水……”蘭憶在一旁說著,她們怎么能如此對待三小姐。
“閉嘴,你知道什么?你有何證據(jù)證明她是被推下水的呢?”池芙蓉立刻反問道。
池月落拉住蘭憶的衣服,讓她不要多言,自己還是像往常一樣,打著手語,向池鋮解釋。
“好了,好了,你做這些動作,又沒人能看的懂,既然拿不出證據(jù),那這件事情,就此做罷。”池鋮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父親竟然連看一眼她手語的時間都等的不耐煩,當真是心里沒有她這個女兒。
池月落替原主感到不值,但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下藥的人是誰,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于是池月落做了請回的手勢,就將門關(guān)上了。
“什么態(tài)度?賤人生的賤種,就是沒有教養(yǎng)?!背剀饺亓R罵咧咧的走了。
待到眾人走后,蘭憶才開口道:“小姐,你別難過,有蘭憶陪著您,我就在門外,您有事盡管吩咐奴婢?!?/p>
池月落又開了門?!疤m憶,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奴婢就在隔壁,您若是有什么吩咐,盡管叫奴婢?!碧m憶說完便退下了。
池月落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一飲而下。“你為何不告訴他們,你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庇钗氖挮k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你也看到了,告訴他們又如何?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背卦侣湔f完,難掩的失落,即便她不是原主,但還是會難過。
宇文蕭玨望著她的側(cè)臉,心里竟然有些心疼?!澳銊e難過,這世間的一切,本就是如此,哪有什么親人可以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p>
池月落這才注視著他,他一直戴著面具,雖然看上去很恐怖,但是他的眼睛卻很好看,給人的感覺也很溫文爾雅,不像那種會濫殺無辜的人。
“宇文蕭玨?!背卦侣洳蛔杂X的叫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宇文蕭玨疑惑的問道。
“剛才你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你那枚玉佩告訴我的。且祥云乃是皇家才會用的圖紋,談吐氣質(zhì)又如此不俗,說明你身份尊貴不凡?!背卦侣鋵嵲拰嵳f道。
宇文蕭玨輕笑。“你就不怕我是個亡命之徒?”
池月落卻一副看透了他的樣子?!澳闳羰窍霘⑽遥械氖菣C會,但是你沒動手。我知道你不會濫殺無辜?!?/p>
宇文蕭玨只看了她片刻,便取下腰間的玉佩,和一枚做工精巧的小哨子,遞到池月落面前。“送給你了,日后有事你就吹響哨子,三小姐,我們來日方長?!?/p>
池月落接下玉佩,撫摸著這枚玉佩?!澳恪碑斔俅翁痤^的時候,宇文蕭玨已經(jīng)離開了。
翌日清晨,蘭憶來給池月落送早膳。“蘭憶,我上次落水,雖然可以說話了。但是好像失去部分記憶?!?/p>
蘭憶聞言哭了起來?!靶〗?,都怪我,沒保護好你……”
“蘭憶,你先別哭,我是想問問你,你認識宇文蕭玨嗎?”池月落話音剛落,蘭憶就停止了哭泣。
蘭憶心想小姐可真是失憶了。
“在這北陳,誰人不知離王殿下的名號,只是小姐,您這直言不諱的叫離王殿下的名字,會不會有些唐突?!?/p>
“咳咳咳……”池月落剛喝了一口粥,直接被嗆到了。
蘭憶一邊給池月落遞手帕,又繼續(xù)說道:“這離王殿下,乃是北陳皇帝的第七個兒子,年紀輕輕就立下赫赫戰(zhàn)功,是北陳青年才俊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他長相如何呢?”池月落又繼續(xù)問道。
“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離王殿下,很少在外露面,每次出征回來,都是戴著不同的面具。有人說他長相英俊,有的說他奇丑無比。小姐,您怎么忽然問這些?”蘭憶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就是覺得傳言不可信?!背卦侣湔f完,便不再多言。
夜幕,群星奪目,星河璀璨。
池月落站在門外,望著這滿天繁星,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傷感,在這里她孤苦無依,今后的路她該如何走呢?
低下頭她看見了戴在脖子上的小哨子,拿起來吹了一聲。
“你找我嗎?”宇文蕭玨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還是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
“我問了蘭憶,她說,你是離王。”池月落自顧自的說著。
“恩。你都知道了?”宇文蕭玨笑著問道。
“是。蘭憶還說,天下無人不知離王殿下的名號,只是她也很奇怪為何你會經(jīng)常戴著面具。”池月落說著,望著宇文蕭玨的側(cè)臉。
“那你好奇嗎?”宇文蕭玨見她并未像其他的人一樣,向他行跪拜禮,越發(fā)覺得她有意思了,慢慢朝她走近,兩個人的臉也越靠越近。
“不……不好奇……長相并不能代表什么。你會喝酒嗎?”池月落連連退后,才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要喝酒嗎?”宇文蕭玨反問道,這女人當真是不怕他了,不過也好,可以從她身上查一查,他要找的東西。
月色之下,池月落的臉上漸漸染上了紅暈?!半x王,宇文蕭玨,你怎么變成了兩個?”
“哼哧,這才一杯酒,你就喝醉了,你這酒量,喝什么酒???”宇文蕭玨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