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最后兩座城鎮(zhèn),依舊一無所獲,最終她們決定暫時在云間城住下。
“老伯,我們就租這間小院了。”
說著,月清遞給老伯一袋靈石,老伯高興地數(shù)了數(shù),“夠了夠了,接下來半年,兩位仙子就安心在這里住下吧。”
老伯走后,紀有晴與湘荷分別挑了一間屋子。
月清坐在房間內(nèi),打開了柳宗主送她的儲物戒,數(shù)了數(shù),只剩下幾百顆靈石了,而其他的魔石和符箓都還沒動過。
突然,她在儲物戒里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儲物袋,打開儲物袋,只有幾顆魔石、兩本功法,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木盒,和儲物戒的富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好奇地拿出了小木盒,她儲物袋里什么時候有這個盒子的?
月清靜靜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是遲孤煙送她的東西,木盒里是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簪,玉簪好看極了,但月清注意的點卻不在上面,那日急著出去,都沒仔細檢查一下木盒,如今拿到手里,她卻覺得這小木盒比一般的小木盒輕。
月清謹慎地敲了敲盒身,聲音清透,沒有厚重感,她瞬間意識到這聲音不對,盒子有夾層!
她輕輕撬開盒子的每一面夾層,在最底部的夾層發(fā)現(xiàn)了一張極品追蹤符!
只要是在千里之內(nèi),遲孤煙都能憑借這張符找到她!
所以遲孤煙也是北域的人?那在她假死后,遲孤煙有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呢?
想到這里,月清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叫來了住在隔壁的紀有晴,“紀師姐,這盒子里有一張追蹤符!”
紀有晴也驚愕住了,呆呆地接過了那張追蹤符,喃喃道:“難怪!”
“當(dāng)初我就覺得遲師姐對你有些關(guān)注過頭了,還以為你是天靈根的緣故,沒想到她也是北域的人!”
說到這里,紀有晴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遲師姐是宗主帶回來啊!遲師姐的爹娘還是日月門的內(nèi)門弟子,她怎會背叛師門呢!”
月清默默地為紀有晴擦拭掉眼淚,人性最是善變,或許有一天所有人都會變,也不知那時的紀有晴還會這樣純粹嗎?
過了好久,紀有晴終于冷靜下來,“現(xiàn)在還來得及,遲孤煙并未找來除掉我們,只是我們不能再直接毀掉這張符了,怕的是遲孤煙正在來的路上,若毀掉只會說明我們有問題,這盒子你交給我,到時候遲孤煙找來,我就說是忘了給你。”
想了想又補充道:“這事得告訴宗主,月師妹,你得趕緊離開!”
月清點點頭,“好。”
紀有晴很快得到了宗主的消息,如她所料,遲孤煙已經(jīng)不在宗門了。
月清喬裝換了一個模樣,離開了小院,不過,她并未離開云間城,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住在她旁邊房間的是一位佛修,月清路過他的房門時,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微不可察的神識正在打量她,好在沒多久,神識就退了回去。
月清心中暗道,此處不能久留!
于是,她不慌不忙地回了房間,等關(guān)上了房門,連忙跑到窗口處看了看,下面是一條小巷,跳下去一直往東,就能出城。
入夜后,月清運起斂息法訣,悄悄從窗口跳了出去,只是她沒想到佛修如此敏感,竟跟上了她。
跟了幾條街后,月清停了下來,對著身后跟上來的佛修質(zhì)問道:“這位道友,似乎我們沒有仇吧?不知你一路跟著,所為何事?”
那佛修面無表情,說的話十分實誠,“我見道友半夜跳窗,擔(dān)心道友趁機作亂,所以跟了上來。”
月清有些生氣,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你這人,憑什么說我跳窗是去作亂!”
佛修怔愣了一下,才對月清俯身道歉,“道友,對不住,是我魯莽了。”
月清挑了挑眉,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這佛修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怎么就盯上她了呢?
“你是發(fā)現(xiàn)云間城有什么問題了嗎?”
佛修點點頭,“我們佛修對魔氣的感知非常敏銳,就在前不久,我路過云間城時,感知到這云間城每晚子時都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魔氣,這才入了云間城想要查探一番。”
月清肯定道:“所以你發(fā)現(xiàn)我是魔修了?”
“是的,再加上道友半夜跳窗,我就懷疑是道友有問題。”
月清無語地笑了笑,這位佛修真的好實誠,也不怕被賣了,“那你能感知到哪里的魔氣最濃郁嗎?”
佛修搖了搖頭,“這魔氣分布得十分均勻,不過,越是靠近城池邊緣,魔氣便越濃一些。”
“我之前一處城角看到了兩個魔修,但他們極為機警,見我靠近,立馬就逃。”
月清看了看天,現(xiàn)在距離子時還有些時候,于是說道:“那要不子時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佛修有些詫異月清的邀請,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在下佛宗寂然,那道友咱們子時再見。”
月清認真地打量起佛修,寂然?這就是那位佛宗的佛子?
前世,就是這位佛子死在了云間城,佛宗與魔域從此結(jié)下了仇。
一時間,魔修在整個修仙界都人人喊打。
只是這位佛子這么早就到了云間城,那或許地噬龍被盜走也沒有提前發(fā)生,而是那人盜走地噬龍之后還在準備,這可能就跟寂然佛修說的魔氣有關(guān)了。
子時,月清如約在客棧背后的小巷與寂然見了面,然后兩人悄悄潛到了城池邊緣。
果然在一個城角處看到了兩個魔修在鬼鬼祟祟,寂然佛修給月清傳音道:“上次我發(fā)現(xiàn)的也是他們。”
“月道友你與他們同為魔修,想必他們不會那么敏感,就勞煩月道友先在他們周圍潛伏起來,到時候看準時機,就跟上去。”
月清點點頭,斂住氣息靠近他們,卻未曾想這兩個魔修依舊敏銳,直接就跑。
月清立馬給自己和寂然貼上了兩張疾身符,在追到一條巷子時,那兩個魔修突然就消失了。
無奈之下,他們又回到了剛剛的那處城角。
月清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地上的泥土有松動過的痕跡,松開泥土,里面有一個陣盤,陣盤的花紋復(fù)雜,她以前從未見過。
“寂然道友,你可見過這種陣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