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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隨風遠無覓處

第一百三十九章決裂

閻寧寧是閨中小姐,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不能如她姐姐那般騎馬趕路。當鳳翎和閻寧寧一起來到京城,太子已經醒來很多天了。

鳳翎聽說司馬浩云已經醒來了,狂喜!他想,浩云果然不負眾望!堂堂楚國儲君,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小女子而放棄自己?正如其父鳳子喬所說的,當他過了這一“劫”,世上就再也沒有什么事可以為難他了!

鳳翎把閻寧寧安排在鳳菲的繡樓中,讓她們起居一起。然后,他興沖沖地跑到王城求見太子殿下。守城侍衛馬上派人飛速到旭陽宮稟報,很快便得到了回復:“不見。”

鳳翎呆了,不可能呀,再問,仍是回復“不見”。鳳翎萬分不解。

守城侍衛安慰他道:“鳳大人,太子殿下才剛剛醒來幾天,身子還沒安好,不宜接見大人。請大人先回府,過幾日再來,到時殿下精神好些了,自然就見到了。”

鳳翎也無可奈何,這里是王城,他不能如在越王府那樣放肆妄入。但是,閻寧寧如今已來到京城了,是否就這樣送她回青州?不過,他還沒有親眼看到司馬浩云,他不知道他這位尊貴的表兄是否真的沒事了。思考再三,鳳翎決定,當親眼看到浩云之后,再決定是否讓寧寧去看他。

楚王沒有再親自來看望太子,但是日日派人來問詢。太子的一切日常飲食和起居都需一一報告。

在小元的悉心服侍之下,司馬浩云自己也積極配合鍛煉,短短十日,他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天,他一早起來就到小院中慢慢打了一趟形意拳。他微微有點喘息,他不敢一下子讓活動強度太大,便停了下來。小元子捧著熱毛巾上前,為主君擦汗。他一邊扶著主君到小亭中坐下歇息,一邊輕聲稟報:“稟報主君,青州那些奴才已經都押回京城,一一審過了。”

當日司馬浩云從昏迷之中醒過來后,馬上吩咐小元傳令:第一件事,吩咐太子近衛把所有之前在青州侍候的人全都抓捕回京;第二件事,傳令肖劍派人到青州嚴密監視閻府家人的動向,隨時匯報;第三件事,傳令田方派人到常州嚴密監視上官天宇,如果發現上官天宇離開常州地界,馬上匯報。

如今,所有原在青州侍候的侍衛和侍婢都已帶回京城,等候發落了。

正說著,侍從來報:鳳翎鳳大人在宮外求見。鳳翎回京后每日都會過來求見,這是鳳翎第十次求見了。

司馬浩云默然不語,他心里的氣一直沒消,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張可惡的臉。毫無疑問地,這次素素離開他一定少不了鳳翎的“大功”!

小元捧上燉好的藥湯。司馬浩云喝完湯,就隨著小元去沐浴更衣了。

鳳翎默默地在王城門外耐心等候。他知道司馬浩云已經對他失望了。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才能挽回這位表兄的信任。以前他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浩云的利益,但是,他現在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了。他甚至在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自問:“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浩云好嗎?”而在“閻肅”的墓前,司馬浩云那絕望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入鳳翎的胸膛,在那一刻,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當司馬浩云杜絕一切決心赴死的時候,鳳翎完全茫然了,他是不是錯了?

鳳翎在王城門外等了一個多時辰后,侍衛告訴他,太子允許他入宮覲見。

鳳翎馬上抖擻精神,只要司馬浩云愿意見他,那么一切還有希望。

來到旭陽宮,小侍從請鳳翎到外書房等候。鳳翎苦笑,他以前來旭陽宮都是直接到內書房甚至是摘星殿去見司馬浩云的。這禮遇的落差讓他心里很難受,但是,他必須忍耐,司馬浩云肯接見他已經是很大的恩惠了。即使司馬浩云只是因為他是閱風樓的少當家而接見,他也甘愿忍受,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小侍從奉上香茶,便悄悄退了出去。

鳳翎默默打量著這個外書房,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的。而大書案上那整齊的用具也透露出它的主人也久未來此了。書房的一角擺著一個紅漆大箱子,箱蓋上有一層薄薄的微塵,似乎放在那里之后就一直沒有人動過。箱子里的物件正是幾個月前過年的時候王后娘娘派人送來給太子親自甄選的美人圖。小太監們把它放在這里快一年了,太子根本沒有再理會。

鳳翎耐心地等待著,心里反復思考著一會兒該說的措詞。書房外面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人走動,更沒有太子要過來的跡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名小侍從各自捧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鳳大人,殿下請大人先用午膳。”

鳳翎才恍然發現已經快到午時了。他愣愣地看著小侍從把膳食和餐具擺好。小侍從躬身說道:“請鳳大人慢用。”然后悄悄退到一旁侍候。

鳳翎呆呆地看著那一桌的酒菜,有一種悲哀從心底涌起。他們從剛會走路開始就一起玩了,一起練武,一起讀書,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看美女,一起談笑,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什么時候開始,他這樣孤零零地吃飯、喝酒?甚至想見個面都這么艱難?一個嬌小的身影泛上心頭,是的,自從她出現之后,浩云就極少和他在一起了,而如今,他相信,浩云一定在恨他!他把浩云視若性命的女人搶走了!浩云大概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吧?但是,太子殿下為何沒有動手?

忽然,鳳翎大步沖出外書房,徑直向摘星殿走去。兩名小侍從大吃一驚,急急在后面跟上,嘴里低聲喚道:“鳳大人,鳳大人,請留步!請留步!鳳大人!”

司馬浩云正在小書房里和小元說著什么,看到鳳翎急急沖了進來,他們便停了下來。鳳翎后面跟著一串試圖要阻攔他的侍從。

鳳翎一見司馬浩云,便雙膝跪下:“主君,千錯萬錯,鳳翎一力承擔。要殺要剮,任憑主君發落!”他一臉的悲憤。

司馬浩云冷冷地看著他,淡淡道:“看來本君的東宮,對于鳳大人來說,也是來去自如,如無人之境啊!”

鳳翎臉色頓時雪白。擅闖太子禁宮,其罪當誅!

后面曾試圖阻攔鳳翎的侍從們,立時跪下磕頭如搗蒜:“請殿下恕罪!請殿下饒命!”他們沒有認真盡力阻止亂闖禁宮的外臣,同罪!當然,他們可以辯解說,因為闖入來的是閱風樓少當家鳳翎鳳大人,所以他們不敢強加阻攔,但是,另一方面,如果鳳大人是懷有異心的,那么,太子就絕對危險了!后果將不堪設想。

司馬浩云厭惡地皺了皺眉,對小元說:“把那些奴才全部逐出,永不再用。”

“是,主君。”小元馬上召來侍衛把那些哀嚎的侍從拖了出去。

鳳翎咬牙道:“主君,鳳翎此心,天地可鑒!”

“好一個天地可鑒!”司馬浩云勃然大怒,“我司馬浩云枉自活了三十年,如今方知鳳大人的天地之心!”

“主君!”鳳翎懇切地看著他,“鳳翎追隨主君二十六年了,對主君從無二心!”

司馬浩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冷冷地說:“是么?”這個男人把他心愛的女人“拐”走了,還一手操辦了“閻肅”病逝之事,使人上報兵部和吏部,并舉行了一場象模象樣的葬禮!如今,卻厚顏無恥地跑來向他表白“忠心”!這是把他司馬浩云當白癡了吧?

“浩云!”鳳翎繼續懇切地說,“浩云,我們兄弟這么多年以來,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睡覺……雖然也會不時地因為意見不同而爭論,但是……”但是他們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司馬浩云冷笑道:“說得真好。本君真是有眼無珠。”

“浩云,你要怎么樣才可能原諒我?”

“原諒?鳳大人既是懷有天地之心,又何來原諒之說?”

“浩云,我知道,我不該把小閻的事情壓下不向你稟報,我也不該瞞著你把小閻的事情都辦了,我……我以為,大婚之事甚是繁瑣,太子殿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碌,我本來是打算等太子大婚之后,事情都忙完了再好好跟你匯報的……”

“哦?你都辦了什么事?你準備怎么向本君匯報?”司馬浩云嘲弄地看著他:好吧,直到目前,還想繼續糊弄本君,那就演下去吧,本君倒要看看你這只猴子要怎么演?

鳳翎仍是跪在地上,司馬浩云并沒有叫他起來,他只能一直跪著。

“浩云,”鳳翎只能硬著頭皮,老老實實地跪著,“我接到報告之后,就馬上派人到青州核實情況,也馬上派人到閻家進行安撫,閻家寡母孤女,沒有男人幫忙照料,所以,我也馬上派可靠之人去閻府幫忙處理一切后事。”

司馬浩云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難過,只有憤怒之色。鳳翎心中暗暗打鼓,這是怎么回事?他差點沒命,醒來之后,就不再為失去的女人傷心了?難道如今只有報復之心了?鳳翎知道太子的人把原來在青州服侍閻肅的侍衛和婢仆全部押回京城了。當時,閻肅也曾要求他務必不要連累他們。但是,他們怎么可能會不受牽連?除非太子早就把她忘記了!

司馬浩云卻不理他了,看著小元慢慢地說道:“小元,把那些奴才的供述給本君說一遍。”

“是,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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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七月起,閻素素就隔三差五的到城外的山莊小住三兩日消暑。通常,閻素素只帶著奶娘胡媽媽過來侍候,而閻夫人和寧寧小姐并沒有同行。而每次,從城里的閻府到城外的山莊,都由一直守在閻府對面的六名侍衛護衛著,返程也一樣。一直平安無事,從來沒有出過什么亂子。

八月初十那天,閻素素已在山莊住了兩天了。閻素素與往常一般,午膳后就在房中歇息了。她通常午后都會小憩半個時辰,在此期間房里不留任何人,侍婢們也不敢打擾,便只留一人在房外守著。

那天的天氣特別的炎熱,似乎稍動一動都會一身的汗。炎熱的天時令人昏昏欲睡,精神不振。

忽然,守在后院的侍衛一聲暴喝,五名突如其來的黑衣人分別被值勤的侍衛迅速擋住了。幾乎在同時,前院也出現了五名黑衣人。其他正在輪休的侍衛也被驚起,迅速來到了現場。在這個山莊里的守備侍衛有三十名,日常分三班輪流值守。當日全部都出戰了。

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強,即使一人也能抵擋兩三名侍衛。不過,激戰并沒有持續太久,似乎只是一刻鐘的工夫。忽然聽得一聲爆響,那些黑衣人就馬上撤退了。衛隊長不敢派人追趕。侍衛們有近十人負了傷,但都只是輕傷,并無大礙。衛隊長擔心敵人會繼續來犯,吩咐侍衛們加強防衛,然后到內院報告情況,并安撫受驚的女眷。但當他走進內院大門的時候,卻聽到里面傳來了驚恐的哭喊之聲。

一直守候在素素房外的侍女不知何時暈倒在了地上,房內空無一人,而床上卻留下了一灘鮮紅,似乎是血跡。

衛隊長馬上全院搜索。整個莊園內完全沒有閻素素的任何蹤跡。

在內院服侍的丫環婢仆才十數人。平時閻素素不喜太多人在跟前侍候,除留一兩人在旁,其余人等都各自做事,除非有召喚,都不會過來打擾。那天,素素在午憩之時,胡媽媽到內廚房里給她熬湯。而那天,除了聽到外院突然傳過來的打斗之聲,令人懼恐之外,內院里的婢仆們并沒有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而那名守候在房外的侍女被救醒后,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暈倒在地。當時,傷心欲絕的胡媽媽哭暈了好幾次。

衛隊長馬上派人到四處追蹤,并同時緊急飛鴿傳書到京城,報告突發事件。六日后,鳳翎派來的人到達青州主理此事。按照鳳翎的安排,閻家向青州府報告:閻肅舊傷突發而身故。而青州府派來的驗明正身并安撫閻家的官員也由鳳翎的人妥善接待了。隨后,閻府便按照青州的習俗進行閻肅的“身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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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浩云默默地聽完報告,臉色青得可怕。他死死地盯著前面慢慢地冒著紫煙的仙鶴銅爐。那天晚上來看望他的人,一定是素兒吧?那個親吻他撫摸他的人,是素兒吧?她并沒有受傷,對吧?她一直很好,對吧?

半晌,他輕聲說道:“那里面,沒有人,對吧?”他的聲音微微發抖,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半圓的墓冢,心如刀割。

鳳翎輕輕地搖了搖頭。

“人呢?”

“浩云,我已經派人去探查此事了,相信一定會有結果的。請安心等待一些時日。”

“是嗎?你要本君等待多久?”

鳳翎沉默了。他心中苦笑:大哥,我只希望你永遠也不要再追問此事了!你要我如何給你答案?

“還是說,鳳大人,你還沒有想好要給本君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對嗎?”

“浩云,我不知道……”

“嘭”!司馬浩云狠狠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顫抖著慢慢站了起來,大聲喝道:“把本君的女人還給我!”

“浩云,你別著急!閱風樓上下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你千萬要保重身體呀!”

“保重?身體?哼,本君保重身體有什么用?”司馬浩云指著鳳翎喝道,“被你們這些欺上瞞下的混蛋當猴耍嗎?”

鳳翎伏在地上,懇切地說:“主君,鳳翎絕不敢欺瞞主君!鳳翎愿為主君肝腦涂地!”

“哼!好一個肝腦涂地的忠臣!”司馬浩云冷笑,“你以為本君會一直這樣地被你玩弄在手掌心嗎?”

“主君,您這樣責怪鳳翎,鳳翎死不瞑目!”

“好啊!你倒惡人先告狀了!本君才叫死不瞑目啊!”

“主君,鳳翎一直以來都為主君鞍前馬后,盡忠職守!屬下,絕無半句虛言!請主君明察!”

“說!素兒到底在哪里?”司馬浩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子直發抖。

“浩云,你別著急呀!小元,快,快扶主君坐下休息!”

小元早已上前扶著司馬浩云,讓他慢慢地坐在榻上,又塞了兩個大靠墊給他墊著背部,讓他坐得舒服一點。小侍從趕忙捧上一碗參茶。司馬浩云緩緩地喝了兩口熱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鳳翎想站起來說話,剛起了個半身。司馬浩云冷冷道:“誰讓你起來了?”鳳翎只得仍跪回去。

“稟報主君,鳳翎那天接到青州的緊急報告后,就馬上派人前往青州……”

“是誰給你報告的?”司馬浩云打斷他。

小元連忙說道:“回稟主君,是奴才告訴鳳大人的。奴才接到衛隊長的報告,不知該如何是好,又不敢馬上報告主君,所以就找鳳大人商量。”

司馬浩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小元渾身一震,馬上跪在地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是的,主君,鳳翎聽了元總管的話后,就馬上派人到青州調查和處理了。”

“不知鳳大人是如何處理的?”司馬浩云冷冷地盯著他,眼鋒冷冽。

“主君,鳳翎本想親自前往青州看看,但是,主君大婚在即,如果鳳翎不在京城,只怕會引起……所以,就派了鄧杰平等人前去,但是,鳳翎每日都與他們通消息,以盡快掌握青州的情況。”說著,鳳翎抬頭看看司馬浩云的臉色,輕輕說道,“主君,小閻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不能在府衙中入案,也不能久拖。所以,鳳翎就自作主張,令鄧杰平讓閻家以‘舊傷復發而身故’報青州府,先處理后事。但閱風樓仍會繼續追查下去,給主君一個交待的。”

司馬浩云靜靜地看著鳳翎,久久沒有言語。

鳳翎停了停,又繼續說道:“閻家的所有事情,都是鄧杰平協助料理的,鳳翎讓他以三品官員的儀禮來送小閻,絕不會委屈了小閻,請主君放心。”

“……然后呢?”

“然后?”

“這就是你給本君的交待?”

“主君,青州之事很是蹊蹺,閱風樓目前仍無頭緒,不知那些黑衣人究竟來自何方,毫無蹤跡可尋,仍需進一步調查。請主君稍安,若有任何新的進展,鳳翎必定第一時向主君稟報。”

“第一時?”司馬浩云慢慢地說道,眼神越發鋒利。

“主君,此次事情,確是鳳翎壓下的,不敢向主君稟報!鳳翎和元總管深知主君對小閻的關切之心。若是主君得知小閻出事了,只怕大婚會受到影響。滋事體大!鳳翎實在是一片忠心!請主君明鑒!請主君責罰!”鳳翎伏在地上,以頭觸地。小元也跪伏在地上。

“責罰?鳳大人,本君何德何能敢責罰閱風樓的少主?”

“主君,無論受到何等責罰,鳳翎都絕無二話!只要能讓主君心里舒服一些,便是臣子的萬幸了!”

“你們,在本君的眼皮底下,把本君的命根子挖走了!本君還能有舒服的時候么?”司馬浩云緩緩地說道。

“請主君節哀!鳳翎以為,小閻在天之靈也絕不希望看到主君如此難過的!”

“在天之靈?”司馬浩云一字一字地說道,眼神兇狠,“你憑什么認為素兒已不在人間了?啊?是不是因為動手的正是你?說!”

鳳翎猛地一震,猛地抬起頭來,低聲道:“主君,就算不看在主君的份上,僅僅憑鳳翎與小閻之前的交情,鳳翎也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傷害小閻的事情!鳳翎對天發誓!”

兩人默默對視了半晌。小元大氣也不敢出。

“主君,”鳳翎又緩緩地說道,“鳳翎之所以,猜測小閻,可能兇多吉少,是因為,案發現場的調查結果……那床上的血跡顯示,流血量極大,只怕受傷之人傷勢極重,而且,為了躲避我們的追蹤,對方一定會加緊運送,而受傷之人只怕無法得到及時的治療,如果受傷之人是小閻,恐怕……”鳳翎低下了頭,不敢看司馬浩云的臉。

司馬浩云臉如死灰,難道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他的錯覺?難道那只是一場夢?他的素兒……忽然,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后便倒在榻上。有幾點鮮血還濺到了鳳翎的身上。鳳翎大驚失色,馬上從地上跳起來,沖上前去。

小元哭喊著爬上前:“主君,主君,快來人呀!”幾名侍從迅速沖進來。

“快,快傳太醫!”

兩名侍從馬上出去了,急急去傳太醫。

獨立東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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