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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隨風遠無覓處

第一百八十三章團圓

數日后,梧州牧的府上迎來了最尊貴的客人。

瓏兒聞訊便飛奔而出,一面跑著一面大聲呼喚著“娘親”。當他一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便一下子撲上去緊緊抱著不放,一疊聲地呼喚“娘親”。閻素素緊緊地抱著寶貝兒子,低聲道:“瓏兒,娘的寶貝兒,你可好么?”說著,眼圈已通紅。

“娘親,您去哪里了?瓏兒好想您呀!”瓏兒眼淚汪汪地說。

“瓏兒,寶貝,娘親也很想你呀!”

鳳夫人溫柔地在旁說道:“小殿下,娘娘累了,請娘娘到屋里坐下歇息吧。”

“鳳夫人,多謝你這些天來幫我照顧瓏兒。”閻素素說著便向著鳳夫人躬身行了一禮。

嚇得鳳夫人急忙跪拜在地,說道:“娘娘,請切莫折殺奴家,這是奴家本分之事!”

閻素素連忙上前扶起鳳夫人,嘆道:“鳳夫人,素素只是一介民婦,空擔一個‘娘娘’之名,請千萬不必太……”

小元早已經遠遠地跪下了,“咚咚咚”連磕三個頭,哭道:“娘娘,娘娘,您可總算回來了!”話未說完便已淚如雨下。

閻素素溫和地看著他:“小元,難為你了。瓏兒,快去扶小元起來。”瓏兒馬上跑過去扶小元,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小元陪伴著他,他對小元已經很有好感了。

鳳夫人恭敬地說道:“請娘娘上坐。”她非常明白眼前這個美麗女子的地位,她絕不敢有絲毫怠慢。

閻素素挽著她的手,笑道:“鳳夫人,我們一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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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司馬浩云和鳳雛、蘇彥商量著回京的事情。

“這次回京,應該以一個什么樣的說詞來跟群臣說明王長子的事呢?”司馬浩云沉吟著。

鳳雛想了想,說道:“王上,就說小殿下一直在臣的府里保護著,這次王上南巡就順便把小殿下接回京的。”

蘇彥馬上說道:“不妥。為何小殿下會在鳳府里?為何之前鳳大人不上報?還有,娘娘又是怎么回事?為何不送回京城?為何要留在鳳府?這些該怎么回答?弄不好,朝中那些好事之徒要問鳳大人和娘娘一個欺君之罪呢!”

鳳雛愣了,對啊,這可不好解釋啊!

司馬浩云想了想,說道:“當年孤王病重之時,閻家小姐曾來看望過孤王,這事很多人都知道,當時閻小姐也是鳳翎護送來的。或者,就說瓏兒就是那時候有的。后來,閻小姐生下瓏兒,就暫時留在鳳府里撫養了。”

“主上,雖說這樣說也說得通,但是,為何鳳家不報告此事?為何主上一直不知道小殿下之事?”蘇彥說道。

“嗯……就說孤王一直是知道的,只不過,因為,因為……因為孤王想讓后宮之中能有子嗣,所以才拖到現在……”

“主上,若說是因為后宮無子才決定接小殿下回京,如今就更不能說是一個好時機了,淑貴妃就要臨盆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偏要把小殿下接回來,那就分明是……”蘇彥沒有說下去。

鳳雛一愣,對啊,淑貴妃乃是嫡太子妃,按理,她的兒子才是嫡子,才是最尊貴的呀!但是,不對呀,鳳翎分明說的是……淑貴妃怎么會忽然有身孕?難道說……他暗暗打量著表弟那副極其難看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暗憂慮。

“蘇彥,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說才好?”司馬浩云皺著眉頭,盯著蘇彥那被黑布包得只露出兩只眼睛的臉。

蘇彥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司馬浩云的表情,他默默地思索了一番之后,說道:“主上,臣以為,不如就說,娘娘在永州之時就在主上身邊,后來,因為主上回朝前,娘娘因小事讓主上生氣了,主上回朝時就沒有帶娘娘一起回京。后來,娘娘就回了鄉,主上不知道娘娘已懷有小殿下,所以娘娘就在民間生下了小殿下,直到這次南巡,主上才遇到了小殿下,就攜同娘娘一起回京了。”

司馬浩云默默不語,蘇彥說的其實基本屬實,除了所謂的“因小事讓主上生氣”。

鳳雛對于蘇彥“編”的這個故事卻覺得很有道理,說道:“嗯,臣以為蘇彥說的倒是很合情理了。至于娘娘為何沒有上報朝廷,也大可解釋說,娘娘在民間無法找到合適的方式告訴王上。而且,娘娘也擔心消息泄露后可能會對小殿下的安全不利,所以小心起見,也不敢隨便上報了。”

司馬浩云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么,孤王如何說明娘娘就是閻肅之妹呢?”

閻肅之妹?鳳雛暗暗吃了一驚,他記得當年太子病重就是因為去青州祭奠一名部下而病倒的,而那名部下的名字就是“閻肅”。他也曾一再追問過三弟鳳翎,而鳳翎只是搖頭嘆氣,什么也沒說。原來,這位讓表弟夢縈魂牽的女子竟是那閻肅之妹!

蘇彥淡淡一笑(雖然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在笑),說道:“主上,如果真有人問起,就說,當年娘娘到永州探望兄長時就留在永州了。但臣以為,不會有太多人敢問這么細節的事情的。”是啊,什么樣的缺心眼的臣下會追問主上“寵幸美人”的細節呢?

鳳雛心想,原來這些都不是真的?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他相信,蘇彥一定知道所有事情。

侍從稟報說,鳳夫人請老爺們用膳了。于是,討論暫停,蘇彥卻告退了。鳳雛心里甚為內疚,他一直都想把蘇彥帶回“陽光”之下,但是,蘇彥對于他的提議總是不作回應。鳳雛不明白,蘇彥究竟還有什么事情還未了的?他為何選擇隱身在黑暗之中?

晚宴設在鳳府后花園的邀月樓上。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鳳雛夫婦以及四個兒女,司馬浩云和閻素素以及瓏兒三人,不分君臣,只是家宴,圍坐一起。瓏兒第一次和這么多人一起吃飯,興奮之極,再加上如今是與父親和母親一起,更是高興得不得了。他年紀又最小,鳳家的孩子都遷就他,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讓他。所以,除了他爹之外,瓏兒是這個晚上最快樂的人了。

正吃得高興之時,家人悄悄過來在鳳雛跟前低聲說了幾句。鳳雛愣了一下,便輕輕起來,對司馬浩云拱手道:“主上,臣失陪一下。”司馬浩云點點頭,鳳雛便跟那家人出去了。過不了多久,他又回轉來,仍是坐回原席上,繼續陪司馬浩云喝酒。

當晚司馬浩云一家宿在鳳府特別為楚王一家而布置的秀雅小院之中。

瓏兒吵著要跟娘親一起睡,無論如何也不肯跟著小元去另一間房,他的小臉皺著,眼淚汪汪地。司馬浩云無可奈何,只得勉強同意兒子這一晚睡在他們的床上。而爬上床后,瓏兒一定要躺在父母中間,他爹一肚子不滿,又不好意思跟兒子吵。瓏兒摟著娘親,一直嘰嘰咕咕地說話,素素總是很耐心地回答他各種各樣的怪問題。終于,瓏兒不再說話了,呼吸也漸漸規律起來。

司馬浩云耐著性子等兒子沉沉睡熟后,便悄悄地爬到素素的另一邊,迫不及待地抱著她,熱烈親吻。素素本來也睡著了,忽然被一只濕濕的大嘴拱醒了,嚇了一跳,半晌才驚覺是他。她極力躲著,用力推他,低聲道:“別鬧,瓏兒在呢,小心吵醒了他。”他不依不饒,哀求道:“寶貝兒,我真的很難受呀……”他熱烈如火,根本無法阻擋。正糾纏間,忽然聽到瓏兒“哇”地一聲哭了,一面哭一面喚著“娘親”。兩人狼狽之極。素素用盡力把他推開,轉身去安撫兒子。那一瞬間,司馬浩云也很想大哭。在那一刻他就決定了,堅決不能再讓兒子睡在他的床上了!這是第一晚也是最后一晚,瓏兒睡在他爹和娘親的床上!也是最后一次,瓏兒躺在娘親的懷里入睡。

雖然后來瓏兒睡在一邊,素素睡在中間,司馬浩云在素素的另一邊,但是,素素一直都側身抱著兒子,只給了他一個背面。他無可奈何,又怕把兒子再度吵醒了,只得也側身緊緊貼著素素,環抱著她。這一晚,司馬浩云勉強睡了一個囫圇覺。

次日晨起,天剛亮,瓏兒醒得很早,便吵著要起來。司馬浩云乘機讓小元過來哄著把他抱走了,卻不許素素跟著起來,到底還是親熱了一番才算完。

剛用過早膳,小元便悄悄跟司馬浩云說到:“主上,鳳翎鳳大人求見。”閻素素仍在陪著瓏兒慢慢地吃早飯,沒有注意他們。

司馬浩云便吩咐讓鳳翎在那邊小書房里等著,他走過去,俯身在素素的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寶貝,我去跟鳳大人商量一點事情,等一會兒再來陪你。”素素微微一笑,“嗯”了一聲。瓏兒不滿地瞪著他爹,看著他爹走遠了,便對娘親說道:“娘親,瓏兒也要親親。”素素便湊過去,在他的小嘴上親了一下。瓏兒這才愉快地繼續吃早飯。

司馬浩云緩步走進小書房。

鳳翎上前躬身道:“主上,淑貴妃已于半個月前生下一個女嬰。”

“嗯。”司馬浩云淡漠地應了一聲。關于賀之瑩的背叛和欺騙,如今已經無關痛癢了。即使她生下的是一個男嬰,也無所謂了。因為他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如今,女嬰已安排乳母照顧著,而淑貴妃也有人看著。消息還沒有傳出去。”鳳翎又輕聲說道。

“嗯,不管其父母如何,孩子都是無辜的,讓人好生照看著,不得有誤。”

“是,主上。”

“至于淑貴妃……一切照常,待孤王回去再定奪吧。”司馬浩云慢慢說道。

“是,主上。那么,鳳翎是否可以立刻派人把那個欺君叛國的家伙拿下了?”鳳翎探詢地看著司馬浩云。雖然司馬浩云并不在乎賀之瑩,但是,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背著他與其他男人私通,這是絕對不可饒恕的。而那個膽大包天的男人,更是公然地踐踏了楚王的尊嚴。

司馬浩云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本來,孤王是給了她機會的,她本來可以離宮回家,跟她的男人好好過日子的。”是的,他早就告訴過她,她隨時都可以要求回家去,她沒有必要守在那無望的宮城里。他甚至愿意為她主婚。但是,她卻徹底地拒絕了他的好意,還采用了這么無恥的方式。

鳳翎沉聲道:“那對狗男女無長無兄,無君無國,絕不可輕饒!”

“可憐何太妃只有他一個兒子……”

鳳翎馬上說道:“太后也只有主上一個兒子。楚國只有一位國君!”

司馬浩云沉吟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先把他拿下吧,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主上。”鳳翎忽然跪了下來,整個人伏在地上:“主上,臣懇請主上允許臣戴罪立功!”

司馬浩云冷冷地盯著他:“你有何罪?”

“臣不該協同娘娘一起隱瞞主上!”鳳翎低聲道。

“混賬!”司馬浩云大怒,用力一拍案桌,桌子一震,文房用具也震得直抖。鳳翎仍是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

“鳳翎,你好大的膽子,自己做錯事了,居然還敢把素素拉下水給你墊背?”司馬浩云喝道。

“主上,鳳翎錯了!鳳翎當初實在是不知道娘娘已懷有龍胎,而且,娘娘確實是同意這件事的。否則,鳳翎絕不能隱瞞這么久。”鳳翎懇切地說。

“閱風樓少當家鳳大人親自出馬,來到面前,素素只是一個弱女子,為了保住瓏兒,她敢不聽從你鳳大人的安排嗎?”司馬浩云冷笑。

“主上,鳳翎發誓絕不敢對娘娘有任何異心!鳳翎絕不敢傷害娘娘及小殿下半分!只是當時鳳翎確實是想錯了,考慮不周,讓娘娘和小殿下受委屈了!”

“哼,你鳳大人還差點要了孤王的命呢,這也是考慮不周吧?”司馬浩云慢慢說道。

鳳翎渾身一震,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司馬浩云:“主上,這是鳳翎最不想看到也最不能接受的!鳳翎此心,天地可鑒!”

“哼,好一個天地可鑒!要不是素素趕來看我,孤王早就沒機會跟你鳳大人在此說話了。”司馬浩云冷冷地看著他。

“什么?是,是娘娘來了?”鳳翎一直疑惑不解的事情如今終于明白了,司馬浩云當時早已奄奄待斃了,但卻奇跡般地一夜蘇醒,醒來后還一反常態地積極恢復身體,原來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素兒還活著。開始鳳翎還以為他已經浴火重生,跳出泥潭了呢,后來的表現卻越來越令人疑惑不解,特別是對于后妃的態度。后來,鳳翎差點懷疑他是所受打擊太過于嚴重,以至于對女人生了厭恨之心。結果,一切只是因為……

“哼,鳳大人以為,當今世上,還有誰能救孤王一命?”

“主上,自從與娘娘分別后,鳳翎就再也沒有見過娘娘了。而且,當時,鳳翎也與娘娘約好,絕不再過問娘娘的行蹤。后來,鳳翎也曾去懇求寧寧姑娘,但是寧寧姑娘也不肯相告,實在是不知道在何處才能找到娘娘。”

“說,當年到底是誰指使你去找素素的?”

“主上,鳳翎不敢!”鳳翎深深地低下了頭。

司馬浩云深深地看著他。“不敢”意味著很多重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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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王城,紫薇宮。

“我的孩兒呢?”淑貴妃虛弱地問,長時間的生產讓她耗盡了所有力氣,她才剛從產后昏睡中醒過來,馬上詢問她的孩子。她不記得有人跟她提過她的孩子,甚至也沒有人告訴她,她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是不是還活著?

“娘娘請放心,請好好保養身子。”宮娥溫柔地說。

“我的孩兒呢?”賀之瑩堅持問道,她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司馬浩云把她的孩子怎么了?當她有喜的消息傳到他的耳邊時,她想,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地跑來找她算賬,那么明晃晃的綠帽子,任何男人都會受不了的,更何況堂堂的楚王?但是,他居然沒有來找她,甚至也沒有派人過來看她一眼,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剛開始,她還有點洋洋得意,以為他終于被她氣得無計可施了,但是,漸漸地,她變得如此地不安,她不知道他會如何報復她。

那天,賀之榮進宮看她,痛心地質問她,為何要做出此等傷害自己、玷辱門庭之事時,她是如此地不在乎,是的,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司馬浩云是不是會很憤怒很受傷,哪怕看到他因為她而憤怒,她寧愿他恨她也好過無動于衷!但是,一直風平浪靜,漸漸地,她開始不明白了,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無論她做了什么,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嗎?即使她和別的男人私通產子,他都根本不在乎嗎?她是如此憤怒和悲傷,仿佛她才是那個被背叛和被傷害的人!怪不得,他說她隨時都可以離開,他甚至說他可以為她主婚!原來在他的眼中,她什么都不是!如果是那個女人,他會怎么樣?他會把那個男人親手撕碎吧?

“娘娘,請安心養身體。”那宮女仍是溫柔地安慰她,但卻絕口不提她的孩子。

“你快告訴我,我的孩兒到底怎么樣了?”賀之瑩哭了。和其他普通的女人一樣,作為一個母親,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和希望,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報復的或是要爭權奪利的想法了,她只希望她的孩子還活在這個世上,她只希望能親眼看到她的孩子長大,除此之外,她別無所求了。而對一個母親最大的懲罰,就是不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甚至不讓她知道她的孩子的一切消息。

宮女用絲帕幫她輕輕抹去淚水,柔聲地安慰她:“娘娘累了,好好休息吧。”

賀之瑩崩潰了,嚎啕大哭。司馬浩云,你這個狠心的男人!

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鳳翎安排的,司馬浩云根本沒有過問,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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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天,遍體鱗傷的楊戟被肖劍著人抬了出來。

肖劍喝道:“聽著,如今娘娘為你求情,王上圣心仁厚,念你還沒有鑄成大錯,特開圣恩,放你回去。從此以后,當老老實實,安分守己,切莫辜負了王上與娘娘的一番心意。記住了么?”

楊戟只是愣愣地瞪著他,默然不語。

肖劍又說道:“若有再犯者,格殺勿論!謝恩吧!”

楊戟仍只是瞪著他,仿若未聞。

肖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吩咐兩名侍衛:“你們把人犯送到附近的天九鎮,找一家客棧安置了,給店家二十兩銀子,讓店家找人好好照顧他。”

“是,肖大人。”

肖劍揮了揮手,再也不看楊戟一眼,轉身而去。那兩名侍衛便找了一輛驢車,把楊戟送到天九鎮,按肖劍的吩咐,把他安置在鎮上的安樂客棧,交代了店家,便回去復命了。

安樂客棧的店家得了銀錢,也可憐楊戟獨自一人,傷重難動,讓小二盡心服侍,又找來鎮上的郎中給他醫治傷勢。無論店家或郎中問什么,楊戟一直呆呆地不言不語,人們都以為他已經被打傻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暗暗嘆息。

好在肖劍看在閻素素的面上,沒有對楊戟真正動大刑,他所受的都只是皮肉之傷,并沒有真正傷到筋骨。休養了十日,楊戟漸漸可以起身了。在郎中的悉心醫治和店家的小心照顧下,楊戟恢復得很快,一個月后,他已基本可以下地自由活動了。當他確定自己可以正常走動之后,便請店家幫他雇了一輛馬車,辭別店家,離開了天九鎮。其實,在楊戟養傷的時候,他已收到了叔叔楊修文的信息,那是寫在一條擦臉巾上的。有一天,一個陌生的店小二過來服侍他起身擦洗,遺留在床頭上的。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傷愈后,經眉山,到臨州。”眉山在湖州,而臨州緊鄰廬州,根本無需取道眉山。顯然,那是要他特意繞一個大圈,那就意味著,他可能一直在被人監視之中。楊修文的意思是要他找機會把監視之人甩掉。楊戟明白了,平日更是小心謹慎了。

楊戟特意回了一趟梧州,把原來雇的馬車辭了,在羅村呆了十數日。每日他只是呆在屋里,偶爾出村外買點雜貨。忽一日,楊戟又出門,如往日出門買雜物時的裝扮一樣,只帶了一個布袋。他到了梧州城,慢慢地逛了幾條街,然后到幾日前暗中雇下小船的渡口,上了船,取道連江,一直往湖州,然后在眉山轉了幾圈,再轉去臨州。

肖劍所安排的人一路跟著楊戟,一直跟到眉山后,終于還是跟丟了。

獨立東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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