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大媽是因為從樓上摔下來腰椎骨折,李大嫂是被車撞到右腿骨折。”卓越回答。說完,又崇拜的看向他“不愧是年紀第一,一個下午就能分析出這么多。”
“但是,為什么一個小孩子能夠有能力殺掉父母并且不被警察發現?”卓越提出他的問題
至臻無法回答,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比如他為什么來到這,他挺喜歡曹卓越坦率的性格,時間不早了,兩人匆匆睡下。
早上七點,桌上擺著的布谷鳥鬧鐘放出很有年代感的音樂“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活潑的電子音像卡住一樣,重復播放這幾句。
卓越頂著雞窩頭坐起來繼續瞇,天知道他暑假也要起早。純真已經起來,乖巧的疊好被子,并關上響個不停的鬧鐘她沒有問任何問題。至臻蒙上頭繼續睡,他又沒工作,補會兒覺不會出問題。
卓越起來后,他看著懂事的小姑娘很是心疼,他領著小妹妹去洗漱,然后去吃早餐,純真很是乖巧,全然不復昨日對至臻的冷淡模樣。
宿舍門關上,至臻緊閉著眼,腦中混亂一片,頭疼,一陣一陣的疼,他看到了很多畫面,從進入考核開始,莫名的熟悉感就一直纏繞著他,恐怖的游戲沒有讓他覺得害怕,相反他還覺得這里有著親切的舒適感。
他握緊拳頭,一幕幕的畫面在眼前浮現,其中有一幕是一個長發男生,背對著他,風吹的他長發飛舞,他打開一瓶飲料,慢慢消失在至臻的視線里。
“岑哥,我給你帶早餐了,你趕緊起,一會我就去上班了,這次我一定要從那兩個大媽嘴里套出話,你看好純真我走了!”離開前,他還捏了一把純真的臉。
至臻坐起來,頭發已經睡定型。純真出去刷牙,回來的時候看見純真正捧著一本醫書看,是卓越給她的。
他打開早餐袋子,看了純真一眼,開口:“老實了嗎”純真點點頭,她昨天并不看好至臻能帶她脫離罪人身份。
雖然她失去了童年記憶,但她對男性打心底的厭惡,這個懲罰副本本身就是根據她的情況定做的,這代表著現實中她的父母也差不多如此。
經歷了幾次輪回,她也知道點線索,比如,母親做的晚餐不能吃,否則就會出現昨晚那種情況,她昨晚只是假吃。
不過她并沒有告訴至臻,她知道他們的命綁在了一起,但那又怎樣,她并不畏懼死亡。
況且罪人的死亡并不代表真正死亡,只是沉睡到該輪考核結束,進入到下一輪而已。
如今至臻一挑二怪,還看透了她的想法,這就不能再隨意對他了,或許,這次她有希望出去。
純真主動示好,她用書本擋住頭,底氣不足的回復至臻:
“是我小看你了,我確實還記得輪回的記憶,你幫我,我也幫你,我告訴你,住院部的白醫生會讓學者幫忙送一份文檔交給檔案室工作人員。”
“此行必危,但進入檔案室可以看到一些有用的文檔。”
至臻不答反問:“你真的只有11,2歲嗎?”
純真死死盯著書本“或許是吧,我不記得了,或許這只是我十二歲的一段記憶改編的考核題。”以我過去的痛苦為現在的懲罰,讓所有考生面相我悲慘的過往,他們會可憐我,還是嘲笑我?反正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她說的這段話點到為止,實際上是給了他一道選擇題,首先,這趟檔案室之旅必須是要去的,他有兩個選擇:
1.自己去或和朋友一起去,前者可以獨占信息,不過這是一個團隊考核,獨占信息沒有用,而且單打獨斗可能有危險。后者就比較合適,雖然還是會有死亡風險。
2.她沒有直接把醫院實習的卓越而是單獨告訴至臻,這說明,至臻可以隱瞞危險,告訴卓越檔案室有線索并讓他全程打視頻。
這樣即使卓越死亡前沒有拍到檔案,他起碼也能獲得一些那里的情況。卓越傻里傻氣,況且他們是朋友,他相信卓越不會懷疑他。
純真相信他能想明白其中道理,至臻撇他一眼對她講:“你上午好好在這里待著,我陪卓越去一趟。”
純真說出自己真實想法“其實他這么單純,與其在一輪輪考核中擔驚受怕,寧靜的死亡會更適合他,你不可能一直護著他。”
至臻態度忽然嚴肅起來,他告訴純真:“不會可以學,笨就多鍛煉,他總是要成長的,怎么能夠因為他現在做不到就要放棄就要去死亡,成長是一個過程,我可以陪他,鍛煉他,讓他真正強大起來。”
純真一怔,她習慣了一個人做所有事,忘記了還有別人的幫助這一項,心中涌上不明的感覺,是羨慕,不過這些與她無關。
吃過早飯,他給卓越發去消息,告訴他自己去住院部找他。
醫院比較大,他按照醫院大廳中間石壁上的地圖找到了住院部,各種忙忙碌碌的人類來回穿梭著,如果不是他們都沒有表情,那這里還真就是人間景像。
至臻走著,右側是一間間病房,他忽然聽到了與周圍環境極不相合的聲音。
是兩個大媽躺在病床上對話,其中一個卷發大媽死聲活氣的說:
“呦,你兒子又來看你了,真是好福氣,有這么一個孝順兒子,我就沒那么好了,最近我兒啊剛剛升了高管,忙的不可開交,根本就沒空來見我呢。”
另一個直發大媽也不甘示弱“再忙也要管老媽呦,他升了高管,怎么沒給你換一個好的病房?”
“那只是他忙,還沒來得及!”
至臻門口聽的無趣,去樓下買了些水果回到病房,坐到直發大媽身邊,堆砌著笑臉告訴大媽,他是他兒子手底下的員工,過來看望她的。
同時暗中看大媽醫用手環上的個人信息。李梅萍,65歲。
李大嫂臉都笑爛了,不停的夸孝順兒子。
“哎呦,李阿姨,您兒子讓我給您帶話,祝您早日康復,另外啊,讓我問你,您知道純家那小丫頭的事嗎?”至臻說出他的真實目的。
“好端端的怎么問起這個來了,那姑娘之前不服從爹媽管教,報了警,警察沒管。
后來她爹媽就在家里被火燒死了,警察說是煤氣泄漏。偏偏那天她不在家,誰信呢?要我說就是那丫頭片子自己謀劃的,小丫頭心思狠辣。”李大嫂不屑的哼了一聲。
“謝謝您大嫂,公司還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至臻起身走出病房,正好碰到來接他的卓越。
“你怎么從這里出來的,那里面的兩個大媽就是昨晚我和你說的那個,嘖嘖嘖,是我最害怕的群體。”
“幫你問話”至臻看向他懷中抱著的文件,微微偏頭問他“你這是要?”
“我幫劉醫生送個文件,我天,醫院實習生真是被當畜生使喚,什么事都要來實習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