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看著劉薇,聲音冰冷:“劉薇,陸沉舟送我衣服,不過是睹物思人罷了。這次,我幫不了你!”
劉薇的手無力地滑落,眼神瞬間黯淡無光,癱坐在地上,腦海里只剩絕望。
王金貴一路橫沖直撞,用最快速度趕到了事發現場,額頭上滿是汗珠,“沈虞,這他媽到底咋回事?”
沈虞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王金貴一聽,好家伙,只是傍了一個大款,竟敢在自己的酒吧鬧出這么大動靜。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怒目圓睜,“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劉薇臉上,那力道大得讓劉薇身子都晃了晃。
“你個不知死活的臭娘們兒!在老子地盤上,還敢這么撒野!”
“老板,現在可咋辦吶?”經理問。
王金貴心急如焚,來回踱步,“還能咋辦?先給陸沉舟打電話!”
“這事兒雖說不是咱的錯,可到底是在咱酒吧里出的亂子。那陸沉舟可是個瘋子,他要不追究才怪!”
可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身份,還真沒資格有陸沉舟的號碼。
無奈之下,他只能撥通助理駱澤的電話。
電話接通,王金貴陪著笑,聲音里滿是討好:“駱助理啊,這么晚打擾你實在對不住。陸先生那件衣服……”
王金貴把事情講了一遍,駱澤清楚那衣服的重要性。
可一看時間,都凌晨兩點多了,誰敢在這時候去打擾陸沉舟啊。
他只能讓王金貴看好人,明天在過去處理!
王金貴還不死心,繼續哀求:“駱助理,你可得在陸先生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啊,我也是禍從天降……”
駱澤不耐煩地打斷他:“連一件衣服都看不住,你最好祈禱明天老大心情好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說完,“啪”地掛斷了電話。
王金貴氣得直跺腳,又無計可施。
轉頭看向劉薇幾人,“把他們給我關到地下室去!”
那地下室又黑又潮,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劉薇幾人被推搡著進去,恐懼瞬間將他們吞噬。
想到明天還要面對陸沉舟這個“火閻王”,幾人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哭聲在地下室里回蕩,絕望又無助。
次日,陸沉舟得知酒吧的消息后,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毫不猶豫地取消了會議,帶著滿身寒意直奔金雀酒吧。
“陸總!”
王金貴想套近乎,陸沉舟充耳不聞!
他只看到那件承載著他無數回憶的衣服,此刻狼狽地躺在那里,紅酒漬如猙獰的傷疤,旁邊還躺著一只斷袖!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一步一步的逼近沈虞!
緊接著,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沈虞的脖子,一字一頓,“我問你,究竟是誰給你的狗膽,讓你穿這件衣服去送酒?”
他的聲音低沉危險!
陸沉舟昨夜醉酒,腦袋此刻還隱隱作痛,也正因如此,才忘了把這衣服拿回去。
酒吧里的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彼此對視間,盡是恐懼與擔憂。
這位平日里就手段狠辣的“火閻王”,今天怕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沈虞被掐得滿臉漲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艱難,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響!
此刻的陸沉舟已然被怒火沖昏頭腦,她不敢再有任何反抗與辯駁,只能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陸……沉舟,我錯了!”
由于呼吸困難,聲音微弱又模糊,傳入陸沉舟耳中時,只剩下“沉舟,我錯了”。
剎那間,時光倒流。
陸沉舟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林疏月的模樣,那時她也是這般軟糯又愧疚地喊著他“沉舟”,向他道歉。
那畫面太過真實,讓他的手猛地一顫,像是被燙到一般,下意識松開了沈虞。
沈虞癱倒在地,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而陸沉舟卻沉浸在回憶里!
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凌厲的目光如刀刃般掃向劉薇幾人。
事已至此,犯錯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他冷冷開口,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拉出去,衣服一件不留,全部扒了,再剁掉三根手指。”
自從林疏月離世后,陸沉舟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般。
為了能和她再次相逢,他四處尋覓,最終找到了一位得道高僧。
高僧告誡他,要少造殺孽,積攢善緣,才有機會與林疏月在來世重逢。
否則,就憑劉薇她們今日犯下的錯,他絕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會讓她們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劉薇幾人聽到陸沉舟的命令,瞬間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其中兩人承受不住這般驚嚇,雙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另外三人則“撲通”一聲跪地,哭喊著求饒,聲音絕望:“陸總,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可她們的哀求在陸沉舟這里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駱澤帶著手下的人,像拖死狗一般將她們拖了出去。
“陸總,衣服我會賠你的!”
陸沉舟冷笑,“賠?”
“你賠得起嗎?”
“這里面的每一根絲線,都是由南美特有的金縷蠶吐出,這種蠶只在特定的氣候與環境下生存,每年產出的絲量極為稀少,全球能熟練運用這種絲線進行制作的工匠不超過五人,而這件衣服更是他們五個耗費半年心血親手縫制。”
“你覺得,就憑你,拿什么賠?”
沈虞腦袋低垂,滿心苦澀。
按照陸沉舟說的,那她還真賠不起!
陸沉舟小心翼翼地將衣服疊放整齊,遞給駱澤,神色冷峻,“你親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補救。”
駱澤心領神會,趕忙接過衣服匆匆離去。
這一整天,陸沉舟都沒去公司,而是窩在金雀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
沈虞心里是有一點愧疚的,所以她也陪了陸沉舟一整天!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陸沉舟的眼神愈發迷離。
突然,他伸手捏住沈虞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冷冷道:“你這么隨便的人,跟不少男人上過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