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是他……”汪三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白暮羽,身旁的中年男人五大三粗滿臉橫肉
“小畜生,你敢!”,白暮羽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對方一酒瓶
他小聲吐槽,“結局沒啥不一樣嗎,我沒給她作文不照樣挨揍……”,
“系統被動機制激活中,影像投射已發動”,班級內的投影儀不知什么時候被激活
“我靠,這么勁爆,沒想到汪三金這女生平時不起眼,潑臟水有一手啊!”
投影儀投射的畫面正巧是他求著白暮羽寫作文的場景,明顯能看到,她被男生一把推開,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是校方作假,爸,他就是欺負了我!”,男人看到畫面自知理虧,想要撇下女兒離開
他捂著頭看著汪三金父女,“哎呀,我頭好暈,怎么這么多紅色玩意啊,”
隨即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他低聲呵斥著,“系統,你這招真絕,不過,下次,不準!往我!頭上擠番茄醬!!”
人生重置器冷冷回應著,“那是道具桖包,不逼真能把人家嚇退嗎!”
白暮羽找個理由休學在家瘋玩,上一世卷的太累了,反正自己學習不差,這一世放縱一把
麻將館內,中年男人看著他暗自嘆息,“算了,這小子受傷腦子沒壞就行,玩就玩吧”
玩了一周后,少年覺得沒意思騎車出去晃,行駛到市一中的門口,他停下車看著這里
不由得喃喃自語著,“上一世最美好的記憶開始的地方,也是………”,
一輛從街口疾馳而來的轎車即將撞向一名拄拐的女生,白暮羽撇下自行車,將她一把推開
“我靠,來真的……,這次真的頭暈,不會又要重開了吧,”
“抱歉,你還好嗎?”,女生摸著他的頭,卻滿手殷紅
“系統,我怎么還會被撞啊,系統?系統!!”
昏昏沉沉醒來時,女生趴在床邊看著他,身旁還跟著一名年輕男子
“莫小……,咳,予竹同學,他好像醒了……”,女生點點頭,示意年輕男子出去
“抱歉,我腿腳不方便,當時帶著耳機沒聽到來車了,”
他看著面前的女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但,看著格外眼熟
“哪位是白暮羽同學的病房!我們是征文辦的”,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來人拿著獎狀與獎金快步走到少年病床前
“白暮羽同學,您的征文獲得了第一名,這是獎狀與獎金,一共五千元您收好,后續稿酬分成我們會打到您的賬戶上”
“你是白暮羽!”,她聽后神態明顯花容失色,“你?認識我?”
女生連連搖頭解釋,“沒有,只是覺得你的名字很特別”
被撞以后還是感覺頭很痛,本來就是想找個理由在家瘋玩,結果再次把自己搞進了醫院
“你的醫藥費我來承擔吧,真對不起,讓你受這么重的傷”
耳畔傳來人生重置器的聲音,“滴,系統提示,好感度提升,請繼續保持,
天賦解鎖,爛文優化初級,可通過給人修改文章獲取小額報酬”
白暮羽懶得去想這個天賦的作用,他一個學生賺錢有啥用,自己老爹又不是供不起自己。
住院的這段時間,梓雀小姨打電話來告訴他,東紅打算讓他轉學,因為汪三金的緣故,
學校雖然愛才但是不得不讓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汪三金家里三番五次找學校要讓他賠償
他笑呵呵的安慰,“沒關系,小姨,轉學就轉學嗎,市一中那邊有消息嗎?”
“市一中那邊說可以把你放到高一一班,我也準備去市一中那邊當老師了,你個小家伙,以后在學校就要叫我梓雀老師了”
又住了幾日,白暮羽感覺身體恢復差不多多了,就跟著梓雀去市一中報道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轉校生白暮羽同學,大家歡迎,”,少年的目光掃過班級內的同學,
猛然發現,第一排某個女生格外眼熟,
“是她!”,少年停留了半秒,將視線迅速離開,少年徑直向最后一拍排走去
“宿主,您的選項內容已激活,注意任務,重生不易,且行珍惜”
白暮羽淡然坐到位置上,熟悉的教室,熟悉的位置,還有那……,
熟悉的金屬拐杖依舊依靠在墻角,上一世,少年就是這樣作為一個差生活著,
“潛龍在淵,隱形匿蹤,這輩子我要當一個控分主義者”
轉到市一中后,他一直處于語文一枝獨秀其他剛好及格的狀態,
系統限制了原本的學識天賦,但及格確綽綽有余
白暮羽左邊壘著《五年高考》與《伯里曼人體》,右邊碼著盒裝24色馬克筆,按色譜漸變排成一條微型彩虹。
右手中指關節覆著一層洗不掉的鉛灰,他正握著0.3mm的自動鉛筆,在速寫板上刮出細雪般的沙沙聲。
下一秒,一枚如子彈般飛射而來的粉筆頭打向他,粉筆被按在速寫板空白處,手腕一抖,白線炸開,粉塵飛揚。
幾十道目光刷地朝他甩過去,
“想當達芬奇回家當去!這里是教室,不是畫室!”
老師把黑板敲得砰砰作響,粉塵炸成小型雪崩。后排立刻浮起窸窸窣窣的笑浪
“出——去!”,尾音似劈了叉,像一根崩斷的琴弦。全班火山爆發。
門“哐”地再次摔上,震得墻上的“安靜”標語掉了一個角。
“又是你?!”,教導主任的聲音像一根繃到極限的琴弦,從走廊盡頭滑過來。
瘦高的影子先一步罩住白暮羽,金屬眼鏡框在日光里泛著冷光。
下課鈴驟然炸響小,少年靠在墻邊,看著主任的背影被蜂擁而出的學生沖散。
有人撞歪了他的肩,踩皺了那本筆記,他毫不在乎的回到教室內座位上。
“喂,可以幫我們出一下板報嗎?”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幾個前排的女生不知何時圍了過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為首的女生聳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明天一早教務處檢查,除了你,沒人能趕出來。”
她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語氣里帶著一貫的輕慢
“老規矩,你們的筆記,換我畫的板報。”,少年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板報內容我來定。”,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她們錯愕的臉,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
“畢竟……,你們現在是在求我。”
女生們面面相覷,最后咬牙點頭:“行!我們出筆記,你出板報。”
回到座位,她們立刻圍成一圈竊竊私語:
“反正他看不懂,隨便亂改幾個符號,糊弄過去。”
“把‘β’寫成‘B’,再把單位‘mol’改成‘moi’,量他也發現不了。”
傍晚,教室一點點空蕩。少年反扣凳子,戴上一次性口罩,像在給自己戴一張無聲的盾牌。粉筆灰簌簌落下,粉的、紫的、藍的,給他染了一頭不合時宜的霓虹。
他踮腳、彎腰、退后看整體效果,像畫家在審視自己的巨幅油畫。最后一筆落下時,窗外的天剛好從橙燒成墨藍。
“完工!”
他跳下椅子,粉筆灰像雪一樣從頭發上抖落,
夕陽把教室刷成橘紅。
最后一排的黑板上,還留著少年剛畫完的板報,一片翻涌的麥浪,浪尖上停著一只折翼的紙鶴。
莫予竹坐在第一排,望著他繪畫的板報,眼底浮著一層亮亮的羨慕,
她注意到少年的眼神,掙扎想要起身,膝蓋卻一軟,
白暮羽快步上前,伸手去扶,她卻猛地后縮,
后背撞上桌子,震得自己的拐杖“咣當”倒地。
手指絞緊裙邊,少年把拐杖輕輕放在她腳邊,自己卻退后兩步,仿佛那是條分界線。
她想撐地起身,卻再次重重摔下,
她蜷著身子,把臉埋進臂彎,聲音悶在哭腔里,
他一手穿過她膝彎,一手托住后背,像撈起一捧易碎的雪。
女孩下意識抓住他肩頭的布料,眼淚浸透校服襯衫,留下蜿蜒的深色痕跡。
“抓緊了”,少年側過臉,喉結滾動了一下,“摔下去我可不管。”
女生悄悄把臉埋進他校服后頸那塊被陽光曬得發白的布料,呼吸輕得像怕驚動什么。
“啪!”,脆響落在他擋上去的小臂,皮膚瞬間浮出四道紅痕。
“媽……”她聲音輕得幾乎化在夜色里,卻還是被女人一把扯住手腕。
白暮羽看見女孩的皮膚被掐得發白,又看見她垂下的睫毛在顫。
他想說什么,女孩卻先開了口,聲音輕得像在道歉。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臂,那四道紅痕正慢慢腫起來,像四條丑陋的蜈蚣。
少年彎腰撿起書包,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得能蓋住整個操場。
重生后,扮豬吃老虎的刺激簡直無與倫比,現在他可是有系統加持的人
控分這種事,不還是手到擒來,而且自己有爛文優化的天賦在身,靠幫人優化文章就可以賺些小錢
“爽啊,在高中時候攢下一筆不菲的存款,帶著女生雙宿雙飛,想想都刺激!”
莫家別墅內,莫予竹的心情從進入屋內便差到極點
“那個老女人,別看在自己外人面前溫柔賢惠,私底下自己和父親都不在家時候,不知道帶過多少野男人臟了自己已逝母親的床”
少女學習并不算差,但她很想逃離這個地方,
“磨蹭什么!跪下啊!”,女人一腳將她踢倒在地,瓷磚地面與雙腿霸道粗暴的相撞
“說,那個男生是誰!”,莫予竹搖搖頭,“同學,”,
不等她反應便是一耳光,火辣辣的,燒灼著臉頰,還帶著幾分刺痛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讓你跟后排人接觸,你是沒有腦子,還是耳朵塞了毛!”
“你管我和誰接觸!”,緊接著又是無情的一耳光
女人氣急敗壞朝她吼,“你就不能跟你班那個,學委,支書什么的,接觸一下,你看看你班學委,人家多有書生氣”
但凡不提別人還好,聽到學委二字莫雨竹的反應像極了拱背炸毛的貓
“他?你知道他對我做過啥!”,莫予竹想起那個家伙如同聞了鯡魚罐頭
“以后知道你和那個后排小子來往,我非去你學校鬧不可!”
女人讓她一直跪著,跪到自己滿意為止,
這個女人是在自己中考畢業后進的家門,父親的本意是想找個后媽來照顧她
“我不在家呆著了!我受夠了!”她忍著痛起身,拄拐向門口走去
“你愛哪去哪去!最好爛在外面!”,身后傳來父親與女人的爭執聲
室外月色正濃,深藍色的天空中不帶有一絲繁星,
莫予竹摸出衣兜中的手機,給徐梓雀徐老師打去電話,
“老師,抱歉這么晚打擾您,可以去您那坐會兒嗎”
“我不在家,我現在在麻將館這邊,打算家訪,要來嗎,我讓白暮羽去接你,他住這”
莫予竹本打算拒絕,卻面色緋紅答應了
街邊燒烤攤,白暮羽閑來無聊,要了幾個肉串吃,就著冰可樂,跨著單車,整個人格外愜意
“喂,小姨,啥情況,我嘴饞買了些烤串吃,一會兒回去”
電話那頭沒好氣地說,“吃吃吃,告病在家賦閑半個月你沒吃夠是嗎!我給你地址,去接個人”
拿到地址后,白暮羽將簽子隨手一甩,順手又買了一瓶飲料,蹬車直奔小姨給的地址飛馳前行
大概半個小時后,
兩人四目相對,卻又不敢直言認識彼此,
“你就是徐梓雀老師說的那位白暮羽同學吧,你好,我是莫予竹”
如果在這里喊出前世的稱呼,對方好會不會認為自己是耍流氓呢
“你的腿腳是一直這樣?”,一路上白暮羽有一搭沒一搭的問她
莫予竹笑著回答,“嗯呢,抱歉,一直這樣很久了,”
前世自己是帶她去練游泳才慢慢把腿腳鍛煉到恢復正常
少年一邊騎著車一邊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鎖,
“晚上有些冷,這衣服你穿著”,并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些什么,街邊的燒烤不錯,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