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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女光棍相親奇遇記

第四十章:約會中斷,陸霄的思索與前行

陸霄的目光,仿若被強力磁石牢牢吸附,一瞬不瞬地緊隨著董穎秋遠去的背影。她身姿匆匆,腳步急切地朝著集市出口處的停車區域奔去。陸霄知道,那兒停著她那輛白色寶馬,車身在夕陽余暉的輕撫下,散發著冷冽而高貴的光澤,恰似董穎秋在工作中展現出的干練與堅韌。

此刻集市里,人群如潮涌般熙熙攘攘,人們摩肩接踵,歡聲笑語與攤主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成一片喧鬧的樂章。可這熱鬧的一切,在陸霄耳中,卻似被一層薄紗隔絕,變得模糊而縹緲。他的視線固執地膠著在董穎秋消失的方向,心湖之中,五味雜陳的情緒如洶涌浪潮,肆意翻涌。

他眼睜睜看著董穎秋熟練地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動作一氣呵成。隨后,汽車引擎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聲,恰似在這喧鬧集市中奏響的一聲嘆息。那白色車身緩緩啟動,車輪在地面上轉動,揚起些許灰塵,仿若為這場倉促結束的約會添上一抹悵惘的注腳。陸霄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像是試圖抓住些什么,可最終,只能望著那輛車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在集市出口的拐角處。他佇立原地,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與他無關,唯有內心的波瀾久久無法平息。

就在剛剛,他倆還在那甜蜜的氛圍里泡著呢。你一言我一語,把工作上的事兒、生活里的感悟,都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陸霄咬咬牙,鼓足了全身的勁兒,把藏在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董穎秋雖說因為工作的事兒,心里有些顧慮,可那眼神里呀,還是透出了那么一絲好感。這讓陸霄心里甜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樣。誰能想到,醫院的一個緊急電話,“咔嚓”一下,就把這美好的一切給打碎了。陸霄無奈地嘆了口氣,拖著兩條像灌了鉛似的腿,又回到了休息區的椅子邊,坐了下來。手里的熱可可,早就沒了熱氣,溫度也跟周圍的空氣差不多,冷冰冰的。

他的眼神在集市里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一下子就落到了那個修補舊物的手藝人身上。手藝人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里的活兒,外面再大的動靜,好像都跟他沒關系。陸霄這腦袋一轉悠,就想起董穎秋之前說的話了。醫生們費了好大的勁,給病人制定治療方案,可就因為跟病人溝通得不夠,病人不理解,這事兒啊,就跟手藝人辛辛苦苦把物件修補好了,主人卻不領情,一個樣兒。他這會兒才明白過來,董穎秋的工作,可比他想的要難得多。又要在手術臺上長時間地忙活,精神高度集中,又得小心翼翼地處理醫患之間那復雜的關系,就跟走鋼絲似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出事兒。

休息區的人越來越多,跟趕大集似的。一對年輕情侶,膩膩歪歪地坐在旁邊的桌子那兒。女孩跟只小貓似的,依偎在男孩懷里,臉上笑開了花,那笑容,比春天里開得最艷的花還要燦爛。兩個人壓低了聲音,說著只有他們自己能聽見的悄悄話,時不時還傳來輕輕的笑聲,那笑聲,就跟銀鈴似的,清脆悅耳。陸霄瞅見這一幕,心里頭不由得泛起了一陣羨慕。他在心里頭勾勒出一幅畫面,想著以后自己和董穎秋,也能在忙碌的工作之后,有這么一段甜甜蜜蜜、安安靜靜的時光。可他也清楚,董穎秋的工作性質特殊,他們倆在一塊兒的日子,肯定跟別人不一樣,得比別人多幾分理解,多幾分包容,就像在大風大浪里行船,得把穩了舵。

集市的廣播里,悠悠地飄出一首舒緩的歌。那歌聲啊,就像一條小溪,在空氣中緩緩地流淌,給這熱熱鬧鬧的集市,添了幾分溫馨的味道,就好像在一幅色彩斑斕的畫上,輕輕地抹了一層柔和的色彩。陸霄站起身來,沒像平常那樣,在集市里瞎轉悠,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朝著那個修補舊物的手藝人走了過去。他站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手藝人干活兒。手藝人的動作,那叫一個熟練,就跟機器似的,又快又穩。陸霄看了一會兒,有點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師傅,我能跟您學手藝不?就今天,我特別想試試。”手藝人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咧開嘴笑了,點了點頭,那笑容里,滿是鼓勵的意思。

陸霄照著師傅的樣子,拿起工具,準備修補一個破破爛爛的木盒。剛開始的時候,他那動作,要多笨拙有多笨拙,手里的螺絲刀,就跟故意跟他作對似的,怎么都不聽使喚,在他手里晃來晃去,像個調皮的孩子。他使出渾身解數,想把木盒上那顆松動的螺絲擰緊,可螺絲就像長了腿似的,不但沒歸位,反而越擰越歪。一不小心,木盒的邊角還被他磕出了新的印子。周圍幾個路過的孩子,眼尖,瞧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偷笑。陸霄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心里那個懊惱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躲開這尷尬的場面。

就在他覺得無地自容的時候,他的目光掃到了不遠處的一位街頭畫家。畫家正全神貫注地給一位女士畫像。女士一開始的時候,渾身緊繃繃的,像根拉緊了的弦,姿勢也特別僵硬。可畫家特別有耐心,一點點地引導著她,這兒調整一下,那兒變動一下,就跟個細心的雕塑家,在精心雕琢一件作品。慢慢地,一幅活靈活現的畫像,就出現在了大家眼前。陸霄看到這場景,心里“咯噔”一下,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和董穎秋的感情。這會兒,不正像這還沒畫完的畫像、沒修補好的木盒嘛,在一塊兒的日子里,難免會有磕磕碰碰,會有不圓滿的地方,可只要兩個人用心,就能把這感情描繪得更美,修補得更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要把所有的勇氣都吸進肚子里,給自己打氣。他在心里頭琢磨著,以后董穎秋要是因為工作累得心煩意亂的時候,自己就得像對待這個木盒一樣,多給她點耐心,多給她點溫柔,可不能因為一點小挫折,就打退堂鼓。等董穎秋在手術臺上忙了一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自己得第一時間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把她一天的疲憊都給抱走,然后耐心地聽她講講工作里的煩心事。就像現在,自己認真琢磨怎么修補木盒一樣,用心去找出讓她舒心的相處辦法。他又一次拿起螺絲刀,這次,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眼睛瞪得像銅鈴,緊緊地盯著螺絲,小心翼翼地轉動著,仔仔細細地感受著螺絲刀和螺絲之間的每一點接觸。在他的努力下,螺絲終于一點一點地歸了位,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小小的成就感,就像在黑暗里走了很久,突然看到了一絲光亮。

這時候,手藝人在旁邊開了口:“小伙子,別著急,修東西啊,就得心平氣和的。你瞅瞅這木盒,它在這世上經歷了這么多年,破破爛爛的,就跟人在生活里經歷了風風雨雨一樣。咱們修補它,可不光是把表面弄好,更重要的是,得給它重新注入生命的活力。”陸霄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像在聽一位智者講人生的大道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穩,越來越有勁兒。他拿起膠水,準備往木盒的裂縫里涂,可膠水剛一擠出來,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到處亂流。他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想要擦干凈,結果弄得滿手都是膠水,狼狽不堪。旁邊的孩子們看到他這副模樣,笑得更歡了,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著。有個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眼睛里閃著好奇的光,問:“叔叔,你是不是在做手工呀?我也想玩。”陸霄看著小男孩那純真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笑著說:“對呀,不過叔叔還不太會,你要不要和叔叔一起學?”小男孩一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得直點頭,然后站在陸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那認真的勁兒,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在小男孩那期待的目光下,陸霄感覺自己身上的責任更重了,也更認真了。他仔仔細細地觀察手藝人的每一個動作,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終于發現,涂膠水得沿著裂縫,慢慢地、均勻地涂,急不得。他趕緊調整方法,又拿起膠水,這一回,膠水在他的控制下,均勻地覆蓋在了裂縫上,就像給木盒的傷口貼了一層完美的創可貼。接著,他又拿起一塊砂紙,輕輕地打磨木盒的表面。砂紙和木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首獨特的曲子,在空氣中奏響。隨著打磨的進行,木盒原本粗糙的表面,漸漸變得光滑起來,就像給它換了一件嶄新的衣裳。小男孩在一旁高興地拍著手,大聲說:“叔叔,你好厲害呀!”陸霄笑著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心里那股成就感,就像洶涌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別提多高興了。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看著陸霄那專注認真的樣子,都忍不住發出幾聲贊嘆,那贊嘆聲,就像溫暖的陽光,照得陸霄心里暖烘烘的。陸霄沉浸在修補物件的過程中,心里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那些煩惱和擔憂,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就像一陣風,吹過就沒了。

不知不覺,天慢慢黑了下來,就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落了下來。集市里的燈,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五彩斑斕的燈光,照在人們的臉上,把整個集市變得像童話世界一樣,如夢如幻。陸霄終于把手里的木盒修補好了,雖說這木盒看起來,還是有點粗糙,比不上手藝人修補的那么精致,可在他眼里,這就是他努力了一下午的寶貝,每一道劃痕、每一處修補的地方,都藏著他的堅持和成長。他滿懷感激地向手藝人道了謝,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著木盒,走到了集市的出口。

陸霄又一次拿出手機,他可不像蘇逸辰那樣,只給對方發一條干巴巴的鼓勵信息。雖說他們倆都碰上了約會被臨時打斷的倒霉事兒,可陸霄有自己對待感情的一套想法。他想了好一會兒,腦海里回想著這一下午的點點滴滴,然后給董穎秋發了一段語音:“穎秋,今天和你在一塊兒的時光,特別美好,雖說被工作打斷了,可我懂你。我剛剛跟一位手藝人學了修補物件,這過程可不容易,不過堅持下來,收獲可大了。我覺得咱們的感情也是這樣,我會像對待這個木盒一樣,用心去對待。不管以后工作有多忙,我都盼著能和你一起面對。等你忙完了,我特別想跟你講講今天的這些事兒。”發完語音,他把手機放回口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腔里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堅定。

集市外面,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那光啊,就像媽媽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大地,把陸霄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微風輕輕地吹過,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就好像在小聲地說著他的心事,又好像在給他加油鼓勁。陸霄手里緊緊地握著那個承載著他一下午努力的木盒,抬起頭,朝著董穎秋離去的方向望去。這會兒,街道上的車像流水一樣,一輛接著一輛,行人也都腳步匆匆,各自朝著不知道什么地方走去,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故事和目標。陸霄站在這熱鬧的街頭,融入到城市的喧囂里,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勁兒,那堅定的目光,好像能穿透前面的迷霧,看到他和董穎秋美好的未來。在這個充滿故事的集市和繁華街道交織的地方,他懷里揣著對過去約會的美好回憶,心里裝著對未來相處的無限憧憬,穩穩當當地邁出了腳步,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夜色和人群里。就像他們的感情,在經歷了這一番波折之后,悄悄地踏上了新的旅程,朝著那充滿未知,卻又滿是希望的遠方,堅定地走去。未來的路,說不定不好走,可他們之間的愛,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會一直照亮他們前行的每一步。

郝硯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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