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秋吃飽喝足伸了個懶腰。
“話說我們像拿了個爽文劇本一樣,過目不忘,有特別擅長的特長,兩個人勢均力敵。我總覺得不止系統(tǒng)這一個東西這么簡單?!?/p>
吊兒郎當。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姜虞聳聳肩,讓柳殘秋別多想。
“隨便了。不過我覺得我們倒更像成長型男女主的絆腳石,那種天之驕子,前期‘羞辱’男女主,后期被男女主打下神壇。”
“噢。那我這種反派第一次就會把他們打死,還想成長想得美?!?/p>
“哈哈哈哈嗝。”姜虞聽了給柳殘秋比了個大拇指,“六百六十六,太有石粒了。”
柳殘秋也笑了笑,隨便嘮嘮嗑,“你的系統(tǒng)還是一直沒動靜嗎?”
“沒。”
自從之前柳殘秋把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系統(tǒng)的事和姜虞說了之后,姜虞就直接綁定了同一個系列的系統(tǒng)。
雙子系統(tǒng)。顧名思義,兩個人,兩個系統(tǒng)。
姜虞的系統(tǒng)是柳殘秋的系統(tǒng)的衍生物,是柳殘秋的系統(tǒng)升級成雙子系統(tǒng)后自動衍生出的副系統(tǒng)。
系統(tǒng)會不定時地發(fā)布任務給他們,不同步且不一樣的任務,但也還算簡單。
比如,這些年來,基本上都是柳殘秋的系統(tǒng)一直在發(fā)布任務給柳殘秋,而姜虞的系統(tǒng)除了一開始發(fā)聲了以外就跟死了一樣。
完成任務可以拿到一些符合各自的秘籍以及系統(tǒng)經驗。
系統(tǒng)經驗是用來升級系統(tǒng)的,一開始系統(tǒng)是零級,都是靠柳殘秋一點點升到了一級,又升到現在快二級的進度。
你說為什么要給系統(tǒng)升級?
這柳殘秋就不得不夸一下這個系統(tǒng)的創(chuàng)造者了,一級系統(tǒng)獎勵有三層儲存空間,冰,常溫,熱。
簡直就方方面面為吃貨專門打造的。
每次喝到新鮮冰鎮(zhèn)的牛奶時,錢永遠不會被扒走時,睡覺前可以熱牛奶時,柳殘秋就忍不住夸夸,真他喵的是個人才。
二級系統(tǒng)更是天使,能和另一個系統(tǒng)的主人發(fā)信息。
柳殘秋和姜虞就不用再寫又臭又長的信給對方,還要等個幾百年了。
三級系統(tǒng)則是在這個基礎上加了定位,可以隨時隨刻視奸對方了。
四級系統(tǒng)就能通話了,文字總是冰冷的,語音通話更顯親呢,愛玩抽象的朋友們更是看到對方的臉就能笑起來,相當于在古代有了個解悶的手機。
這都不心動的人是這個。
反正柳殘秋心動不已,火速積極地,義無反顧地加入了好寶寶行列,認真做任務。
“哎…這個家…只能靠我一人支撐了嗎…”柳殘秋佯裝傷心抹了把眼淚,一眼好像望不到未來。
“…又不是我不做,都是系統(tǒng)不發(fā)任務。”
“對啊對啊,都怪系統(tǒng),累的累死,閑的閑死?!绷鴼埱镯樦莸脑捔R系統(tǒng),還不忘點頭以示支持。
柳殘秋還想繼續(xù)說廢話,門突然被敲響了,這個點敲門的大概率是姜父或者姜夫人了。
柳殘秋熟練地整理好桌面,給自己貼上了隱身符,老老實實地待在了角落。
姜虞開了門,是姜夫人馮雪。
馮雪先是看了看姜虞手上的紙人,便知道她女兒又在“練法術”。
踏進房間,坐在了凳子上,掃了眼倒扣的杯子旁的桌布竟有些被沾濕的痕跡。
也是露出了一點馬腳。
每次馮雪聽到姜虞房間有對話聲音的時候,姜虞都是說自己在練習紙人,在和紙人說話,馮雪縱使有疑慮卻也沒說什么。
一開始馮雪是擔心的,怕是女兒交到了什么不好的朋友或者有什么不懷好意的男人偷闖進了她的房間威脅她。
所以她當時過后就交代了她女兒,可姜虞并沒有被威脅什么的,這個世界雖有強權,但還沒發(fā)生到她身上。
更何況,在這里還沒哪個小毛賊敢闖丞相府,敢闖丞相千金的閨房。
再加上幾次三番確實也沒什么事,姜虞也沒交什么狐朋狗友,如此馮雪便也放下心來了。
她握住姜虞的手,語重心長,“明天你和太子出去游玩做自己就好,不喜歡便不用刻意討好他們。”
姜虞聽到母親的話,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娘,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的?!?/p>
馮雪輕輕拍了拍姜虞的手背,眼中滿是慈愛和擔憂。
“太子雖然身份尊貴,但你也不必太過拘謹。咱們姜家雖不如皇家顯赫,但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你自小聰慧懂事,娘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些事。”
姜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娘,您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應對的?!?/p>
“咳咳…”馮雪沒忍住咳嗽了起來,許是秋季的風太過蕭瑟,穿過窗戶的縫隙吹進來一些也讓人背后一涼。
姜虞起身關了窗戶,走到母親身邊說道:“娘,您身子骨弱,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馮雪點了點頭,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起身離開。姜虞目送母親離開后,輕輕關上門,轉身看向角落里的柳殘秋。
柳殘秋已經撕下了隱身符,正倚在墻邊,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太子?看來明天有熱鬧看了?!?/p>
姜虞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
“你就別取笑我了。太子不是一次邀我出游了,前些我爹都以各種理由婉拒了,這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了?!?/p>
柳殘秋挑了挑眉,走到她對面坐下,順手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里。
“太子嘛,無非就是看上了你的美貌和才華,想拉攏你們姜家唄。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別被他給騙了?!?/p>
姜虞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那種容易被騙的人嗎?再說了,我對太子可沒什么興趣。”
柳殘秋聳了聳肩,“那可說不準,太子可是未來的皇帝,說不定哪天你就想做皇后了呢?!?/p>
姜虞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皇后?我可沒那個心思。再說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愿意被困在深宮里的人嗎?”
柳殘秋搖了搖頭,笑意盈盈,“我覺得你當然不會啦。你怎么會忍心拋下我呢臭貝貝?!?/p>
柳殘秋岔開話題,姜虞也順著他隨便聊了些有的沒的后,便要睡覺了。
“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你趕緊回去吧,別被發(fā)現了?!?/p>
柳殘秋擺了擺手,笑道:“放心吧,我可是專業(yè)的。”
說完,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姜虞坐在床邊,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晃了晃神,倒頭就睡。
柳殘秋從姜虞的房間離開后,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柳府。他輕巧地翻過院墻,落地時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夜風微涼,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經隱入了云層,只剩下幾顆星星在夜空中閃爍。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和姜虞的談話讓他心里輕松了不少,他們那種默契和信任是無可替代的。
柳殘秋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姜虞都會是他最堅實的后盾,而他也是姜虞的后盾。
第二天一早,柳殘秋剛起床,便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喧鬧聲。他推開窗戶,看到甄塑和曲吟汐正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他。
“秋哥,今天天氣這么好,咱們出去逛逛吧!”甄塑仰著頭,笑嘻嘻地沖他揮手。
柳殘秋挑了挑眉,心想這兩個家伙今天怎么這么積極。不過他還有事,便拒絕了兩人。
姜虞一早便梳妝完畢,換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頭發(fā)簡單地挽起,插了一支玉簪,顯得清麗脫俗。
她站在鏡子前,怡然自得地欣賞起了自己的美貌。
簡直就是一塊小蛋糕。
馬車已經在府外等候,姜虞走出大門,看到太子正站在馬車旁,微笑著看著她。
太子一身華服,眉目如畫,氣質溫潤如玉,確實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他見姜虞出來,便上前一步,溫和地說道:“姜小姐,今日天氣正好,咱們去城外賞景如何?”
姜虞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太子殿下安排便是。”
太子伸手扶她上了馬車,自己也隨后坐了進去。馬車緩緩啟動,朝著城外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太子與姜虞聊了些詩詞歌賦,姜虞雖然心中有些不耐,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偶爾回應幾句。
太子見她態(tài)度淡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他并未表現出來,依舊溫和地與她交談。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了下來。太子皺了皺眉,掀開車簾問道:“怎么回事?”
車夫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前面有兩位公子攔住了去路。”
太子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他下了馬車,姜虞也跟在他身后下了車。
只見前方站著兩位年輕男子,正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子一身紫衣,眉目間帶著幾分傲氣,見到太子和姜虞,便笑著說道:“大哥,姜小姐,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們?!?/p>
三皇子則是一身青衣,笑容溫和,眼中卻帶著幾分深意。
“是啊,大哥,姜小姐,今日天氣這么好,不如咱們一起出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