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森生怕我反悔似的,直接拉著我去婚紗店。
他輕車熟路,我很快就試到了適合的婚紗。
相識多年,我知他不是惡人。
以后就相敬如賓地過吧。
身心疲憊地回家,還沒進門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顧言齊帶著人在里面“狂歡”。
我有潔癖。
以前他總會親力親為打掃,就怕別人臟了我的東西。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我做的讓他不滿意,他就故意帶人來家里開派對,把家里弄得一團糟,美其名曰“給我點教訓”。
推開門。
酒瓶子散落一地,白沙發有無數個黑腳印。
又是這樣。
顧言齊坐在沙發中央,懷里摟著白笙聲。
他看到我手里提著的婚紗袋,露出‘果然如此’的笑。
“還以為你這回有多硬氣,轉眼連混設都準備好了。”
“也罷,我承諾過要娶你,就當是完成任務了。”
聞言,白笙聲笑容僵住,怨毒地盯著我。
我心累:“這婚紗不是跟你結婚用的。”
顧言齊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別裝了!你以為你這樣欲擒故縱,我就會上鉤嗎?”
他摟緊了白笙聲:“告訴你,沒門!”
我懶得跟他廢話,徑直往臥室走。
剛走兩步,就看到白笙聲手里把玩著......我媽媽的骨灰盒!
我腦袋嗡的一聲,血直往上涌。
“把盒子放下!”
顧言齊一把攔住我。
“笙聲好不容易找到點感興趣的東西,你別這么自私!”
我自私?
我雙眼含淚看向顧言齊。
“你明明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啊!”
媽媽離開的時候我一度想輕生。
是他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抱著我說會永遠保護我,一切有他。
他臉上浮現愧疚:“這個....笙聲這次確實是有點過了,都怪她那個病。”
“笙聲,把骨灰盒還給笑笑。”
白笙聲頓住,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還給我!”
交接的瞬間,白笙聲故意手抖,骨灰盒差點掉在地上。
她挑釁地瞪了我一眼,用腳踢著骨灰盒玩。
她怎么可以這樣羞辱我媽媽?!
“要是我媽的骨灰有半點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不管不顧地沖上去,想要搶回來。
白笙聲突然驚叫一聲,身體向后仰去。
“砰”的一聲。
骨灰盒四分五裂。
我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轟鳴聲。
顧言齊猛地推開我,將白笙聲護在懷里。
我跌坐在地上,手掌被碎裂的瓷片劃破,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秦笑笑,你瘋了嗎?!”
顧言齊怒吼,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你竟然敢推笙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惡毒?
我抬頭看他,只覺得可笑至極。
“要不是有婚約在,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我從地上爬起來,捏緊了拳:“顧言齊,我再說一遍,我們的婚約,作廢!”
“你們給我滾出去!”
顧言齊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
“秦笑笑,你這樣是想引起我的關心嗎?當小丑當上癮了?”
“你這種家道中落,被我玩爛了的女人,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