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寧州市的中心地段。
一片宏偉的高樓大廈矗立在眼前。
這座現代化的建筑群落風格獨特。
玻璃幕墻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宛如城市中閃耀的明珠。
樓體線條簡潔流暢,直插云霄,彰顯著無與倫比的氣勢。
每一處細節都盡顯精致與奢華,樓前的廣場上綠植環繞。
噴泉隨著音樂的節奏靈動跳躍,與周圍的高樓相得益彰。
營造出一種既充滿商務氣息又不失優雅的氛圍。
在其中一棟樓的頂層辦公室里,一位中年男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著這片由他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
他梳著整齊的大背頭,身著剪裁合身的高級西裝,氣質沉穩而自信。
他的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堅毅,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此時,秘書輕輕走到他身邊,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輕聲說道:
“李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一下。”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文件上,微微點頭,接過筆。
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動作干脆利落。
這時,另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秘書走到他身旁。
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聽完后干咳了兩聲,兩名秘書心領神會。
打開辦公室的門后悄然離去。
辦公室內恢復了安靜,只剩下男人站在窗前,目光深邃。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洪亮而有力:
“你就是那個老師吧,我能提供給你支持,只要幫我辦好這件事,你想要的東西我不會搶。”
……
與此同時,樹人中學的教師辦公室里,王易龍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眉頭緊鎖。
他已經觀察了蘇雨晴兩三天,發現她除了比平時更加文靜外;
似乎和普通的女孩子沒什么兩樣。
這讓他感到困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雖然他也不想牽扯到什么麻煩事里,但想到自己可能失去了一個
“大展身手”
的機會,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程老師,你說蘇同學怎么又大變樣了?
我都懷疑是不是我魔怔了。”
王易龍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程空城正專心備課,頭也沒回,隨口說道:
“誰知道呢?反正孩子這樣不是更好嗎?”
王易龍撓了撓頭,總覺得程空城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
這時,李毅飛拿著咖啡杯走到程空城身旁,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王易龍的內心頓時翻江倒海,心想:
什么時候這倆人變得這么要好了?
以前明明那么不對付的兩個人,現在關系卻變得如此親密。
簡直就像蘇雨晴多變的性格一樣。
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那個李毅飛。
最近看那小子越來越賤兮兮的,總感覺他在盤算著什么壞事。
而且,王易龍想起不久前程空城還和他一起打算調查李毅飛和蘇雨晴之間的聯系。
現在卻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這世道,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王易龍撓頭的動作越來越快,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吃著手指頭的紅鼻子小丑。
無論是蘇雨晴,還是李毅飛和程空城,一切都讓他感到困惑。
這種被戲耍的感覺讓他心里憋著一股無名火。
李毅飛似乎看出了王易龍的想法,他嘲弄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前輩。
然后默默喝了一口咖啡。
而王易龍則拿起書本,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去上課。
他停止了內心的獨角戲,深吸一口氣,決定暫時放下這些煩心事,繼續書寫他作為
“優秀教師”
的平凡故事。
李毅飛靠在座椅上,手指交叉放在大腿上,瞇著眼看著王易龍離開辦公室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怎么感覺黃老師一把年紀了還小孩子脾氣,就一個嘴巴厲害。”
程空城停下了正在敲字的手,冷冷地看向李毅飛:
“聽著,我不會跟你做這個交易的。”
李毅飛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閉上眼睛歪頭說道:
“那后果就你自己承擔咯。”
程空城握緊了拳頭,心里清楚李毅飛可能要動手了。
她感到無力,卻又不肯服氣。
她無神地看向天花板,隨口說了一句:
“也許我們還能談談……”
“沒必要了,你就等著好吧,張老師。”
李毅飛打斷了程空城的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
在寧州市中心某座大樓的頂層辦公室里,秘書好奇地看著若有所思的老板,忍不住問道:
“李總,您覺得一個普通的老師真有能力辦到這事嗎?”
背對著她的那位李總一手搭在側臉,另一只手輕輕敲了敲桌子。
沉默片刻后才開口,聲音依舊渾厚有力:
“林曉涵,那人雖然只是個老師,但我看出來了。
這人本質其實是個瘋批。”
林曉涵有些無語。
作為老板的貼身秘書,她與老板的關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級。
她知道老板的許多秘密,也清楚他的行事風格。
雖然她不相信那個普通老師是什么所謂的“瘋批”。
但她知道,她的老板一定是個瘋批。
“您的直覺總是那么敏銳啊!”
林曉涵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這時,男人轉過身來。
他的大背頭整齊光亮,國字臉上濃眉如墨,斜飛入鬢。
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猶如暗夜中的狼眼,寒光閃爍。
“林曉涵,看著吧,拭目以待吧。
蘇毅興,這筆賬我一定要還!”
男人站起身,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向繁華的城市。
秘書也看向窗外,心里充滿了疑惑。
她不明白老板為何如此執著。
他明明已經擁有一切,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去對付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真搞不懂您……”
林曉涵低聲說道。
男人回頭看向她,眼神無比堅毅,卻又帶著一絲兇光。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明白什么叫失去了,卻不知道失去什么的感覺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一直深陷在無知的痛苦中。
我知道那個人剝奪了我重要的東西,但我竟不知道那是什么。”
林曉涵只覺得老板莫名其妙,但畢竟他是老板。
她靠在男人身上,充滿曖昧地撫摸著他的胸膛,柔聲說道:
“不知道失去什么那算失去嗎?李總,您只是太累了!”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抱緊了她的那只手更加用力。
……
此刻,在一處廢棄已久的工廠里,一名青年撐著雨傘。
冷漠地看著前方跪在地上的光頭男人。
那名光頭喘著粗氣,眼神逐漸渙散。
他知道,今天自己注定要栽在這個荒涼的地方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對青年發問: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青年冰冷的臉突然露出一抹笑意,用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
“哎呀,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提醒你兩個字吧!
只有兩個字哦,不過也夠了!”
他收起雨傘,緩緩說出了兩個字。
正是這兩個字,讓光頭男人感到窒息。
他完全放棄了抵抗,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對方的身份,讓他已經對活著失去了任何希望。
青年又恢復了冷淡的模樣,用俯視的眼光看著光頭男人,眼神中充滿了陰暗與寒光。
他拿起雨傘,用極快的速度刺穿了光頭男人的頭顱。
然后丟下一團泛黃的紙,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因為你的命不值得知道更多。”
青年撐著傘離開了工廠,而工廠內燃起了詭異的青藍色火焰。
他抬頭看向天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此刻,寧州市的天空。
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