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晴站在拘留所的門口。
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她決定完全相信王易龍。
將那個能夠抹除存在的秘密告訴了他。
王易龍聽完后,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他撓了撓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蘇同學,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說,那把太刀不僅能斬斷物體,還能抹除人的存在?”
蘇雨晴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王老師,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別人可以信任了,只有你。”
王易龍沉默了片刻,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
但他可是優秀教師,他再次勉勵自己,深知此刻已經不能退縮。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
“蘇同學,我相信你。
無論這件事多么離奇。
我都會幫你找到真相。
證明你的清白。”
蘇雨晴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謝謝你,王老師。”
兩人互相告別后,蘇雨晴重新回到了拘留室。
而王易龍則背起吉他包,匆匆趕往蘇雨晴的家。
他知道,蘇毅興可能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
……
暫時擁有蘇雨晴家里備用鑰匙的王易龍急匆匆的推開房門。
他看到蘇毅興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杯茶,神情凝重。
他抬起頭,看到王易龍,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王老師,你來了。”
王易龍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蘇先生,我有事想跟您談談。”
蘇毅興示意他坐下,隨后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晴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王易龍的眉頭微微皺起:
“蘇先生,晴告訴我了一些事情……
關于那把太刀,還有……
抹除存在的能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毅興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
“王老師,其實我和晴……
與普通人有些不同。
但具體的情況,我不能透露太多。
這會把你這個普通人卷入一個你無法想象的世界。”
王易龍的心中猛地一震,語氣中帶著一絲震驚:
“您的意思是……你們不是普通人?”
蘇毅興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是的。但請你相信,我們并沒有惡意。
而且晴是個善良的孩子,她絕不會做出那種事。”
王易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蘇先生,我明白。但我們現在需要找到真相,才能幫蘇同學脫罪。”
蘇毅興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王老師,你很勇敢。
其實,我之前說那個程空城沒來家訪過,是騙你的。
我是在試探你,因為我覺得程空城有問題。
她最近的行為很反常,我希望你能在學校里幫我調查一下。”
王易龍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程空城最近的表現,確實有些不對勁。
他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調查的。”
蘇毅興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投向遠方:
“王老師,謝謝你。晴能有你這樣的老師,是她的幸運。”
王易龍也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蘇先生,您放心。
無論這件事多么復雜,我都會堅持下去。
我一定會找到真相,還怡晴一個清白。”
蘇毅興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那就拜托你了。”
王易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蘇雨晴的家。
他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但更多的是堅定。
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充滿危險和未知。
但為了蘇雨晴,他絕不會退縮。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真相!”
他低聲喃喃,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王易龍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蘇毅興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那笑容短暫而復雜,仿佛是對過往的某種釋然,又像是無奈的自嘲。
然而,這抹笑意很快便被他收斂起來,恢復了往日那副冷峻的神情。
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吉他包,動作輕緩卻有力。
拉開拉鏈,他從包中取出一把古樸的太刀。
刀鞘上刻著繁復的紋路,隱隱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蘇毅興握住刀柄,緩緩將刀身抽出刀鞘。
隨著刀刃的滑出,一道閃亮的藍色火光驟然迸發。
仿佛劃破了空氣,帶來一陣凜冽的寒意。
刀身光滑如鏡,反射出他此刻的眼神——堅毅而兇狠。
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刀刃,低聲呢喃:
“忘塵。”
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
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分量。
仿佛喚醒了某種沉睡的力量。
忘塵,這把刀的名字,承載著太多的過往與秘密。
它的刀刃上似乎還殘留著昔日的血與火。
而它的光芒則映照出蘇毅興內心的掙扎與決絕。
他凝視片刻,隨后將刀收回刀鞘,動作干脆利落。
刀入鞘的瞬間,藍色的火光也隨之熄滅,仿佛一切歸于平靜。
蘇毅興轉身,朝著道館深處走去。
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道館深處,掛太刀的地方依舊安靜地等待著。
當蘇毅興走近時,他注意到刀架周圍的地面上。
一圈又一圈的青藍色火焰圖案正微微發光。
那些圖案仿佛活了過來,細細的光點在其中流動,如同星河般璀璨而神秘。
他將忘塵輕輕放回刀架,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刀歸位的瞬間,青藍色的光芒微微閃爍,隨后逐漸暗淡下來。
蘇毅興抬頭,目光穿過虛空,仿佛在凝視某個遙遠的身影。
“李純捍啊李純捍,”
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懊悔與冷冽。
“真是后悔留你這條命了。”
這句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壓抑的憤怒與不甘。
然而,說完之后,他卻無奈地嘆了口氣。
仿佛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聲嘆息中化作了虛無。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使用忘塵了。
那把刀的干涉因果的力量太過強大。
而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
每一次揮動忘塵,都會讓他離崩潰更近一步。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完全放下。
蘇毅興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道館內的光線漸漸昏暗,青藍色的火焰圖案的靈光也徹底消退散。
只有那把名為忘塵的太刀。
依舊靜靜地躺在刀架上。
等待著下一次被喚醒的時刻。
而他,終究只是轉身離去。
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孤獨。
.....
寧州市的午后,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暖意。
然而,在這明媚的天氣里,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年輕男子卻撐著一把漆黑的傘,顯得格格不入。
他留著一頭微分碎蓋,五官精致,眉眼間帶著幾分慵懶與不羈。
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仿佛對什么都滿不在乎。
“嘖,真是會挑時候。”
他低聲嘟囔著,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的嘲諷:
“偏偏在這種節骨眼上把我從浙江調出來。
上頭那些老頭子是不是閑得發慌?
還是說,他們覺得我太閑了,非得給我找點事兒干?”
他一邊走,一邊用傘尖輕敲打著地面。
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自己伴奏。
“我可是有正事要辦的好嗎?
事兒還沒搞定呢,這下倒好,直接給我來個‘緊急調令’,真是夠意思。”
他說到這里,忍不住嗤笑一聲。
“行吧,反正我也習慣了,不就是跑腿嘛,誰讓我是個聽話的‘好員工’呢?”
他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諷刺,但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復雜。
走到街角時,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身后那座古老的建筑。
“算了,反正遲早還得回來。”
他聳了聳肩,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談論天氣。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傘下的他,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游戲。
而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只留下一地斑駁的光影,和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低語。
“真是……無聊透頂啊。”
這句話輕飄飄地落在風里。
帶著幾分不屑。
幾分自嘲。
卻無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