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天……怎么是你……”
蘇雨晴的聲音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驚慌與無措。
她從未想過,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安瑞天。
這個曾經與她一起上課、一起聊天、一起玩音晴的同學。
她不想讓安瑞天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更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切。
她天真地以為,只要一切沒有確定,外界就不會知道這個案子。
卻不知道媒體早已將她的名字推上了熱搜。
鋪天蓋地的報道讓她的生活徹底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中。
安瑞天站在牢房門口,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臉色蒼白。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來到這種地方。
空氣中彌漫的壓抑感讓她感到窒息。
她的目光落在蘇雨晴身上,心中五味雜陳。
昨天,她在新聞上看到了這個案子的報道。
配圖中的蘇雨晴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與記憶中那個安靜內向的女孩判若兩人。
報道中清晰地寫道:
“目前警方已掌握確鑿證據。”
這句話狠狠地刺進她的心里。
她不愿相信這一切,卻又無法忽視那些冰冷的文字。
于是,她鼓起勇氣,決定來見蘇雨晴一面。
抱著最后一絲幻想,希望能聽到一個不同的答案。
“晴……”
安瑞天的聲音有些發抖,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卻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與失望:“為什么要那么做?”
蘇雨晴聽到這句話,頓時慌了神。
她急切地想要解釋,可她的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
思緒混亂,語言也變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那把刀……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
安瑞天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同學。
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逐漸破滅。
她轉過頭,避開蘇雨晴的目光,聲音低沉而疲憊:
“晴,他們說已經證據確鑿了。
而且……我來的時候,監管提醒我不要過于期望你的清白。
畢竟,只有一個老師在忙里忙外,連你的父親都沒來看過你一面。”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晴,如果你能證明自己,開審的那天拿出證據來吧。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
她沒有說完,但話中的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
蘇雨晴聽完,心如刀絞。
她感覺到,安瑞天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曾經的信任與親近。
取而代之的是失望與疏離,她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么。
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辯解。
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眼淚無聲地滑落。
“瑞天……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帶著深深的痛苦與絕望。
安瑞天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轉過身,朝著牢房外走去。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只留下蘇雨晴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冰冷的牢房中。
她緩緩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蓋,將臉埋進臂彎里。
淚水無聲地流淌,浸濕了她的衣袖。
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太多——不僅是自由。
還有那些曾經珍視的友情與信任。
而這一切,似乎都無法挽回了。
安瑞天走出看押所的大門,腳步微微一頓。
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棟冰冷的建筑。
她的眼神復雜,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仿佛在告別,又仿佛在確認什么。
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加長版邁巴赫。
車門被司機恭敬地拉開,安瑞天坐進后排。
神情淡漠,一言不發。
她的母親坐在她身旁,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眉頭緊鎖,語氣嚴厲地說道:
“瑞天,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那種人有過多聯系。
她現在是個罪犯,媒體已經把她的事情炒得沸沸揚揚。
你這樣做只會害了自己。”
安瑞天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她本想反駁,想告訴母親蘇雨晴可能是無辜的。
想說自己只是想去確認一下真相。
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蘇雨晴是兇手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最終,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車子緩緩啟動,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駛離了看押所。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后退,安瑞天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窗外。
仿佛在尋找什么,又仿佛在逃避什么。
與此同時,看押所外的陰影處,兩個身影悄然出現。
一個是王易龍,他的臉上還貼著幾塊膏藥,神情卻異常堅定;
另一個是蘇雨晴的父親蘇毅興,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峻,仿佛藏著無數未解的秘密。
王易龍看著遠去的邁巴赫,低聲說道:
“這是校董李純捍的人嗎?看來,他們也對這件事非常關注。”
蘇毅興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這事他們脫不了干系。”
王易龍撓了撓頭,轉頭看向蘇毅興:
“蘇先生,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時間不多了,開審的日子就在眼前。
如果我的那些證據不起作用,陳同學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蘇毅興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沉聲說道:
“我已經安排好了。
接下來,我會告訴你和晴一切。
也希望黃老師能夠揭開事情真相,才能還晴一個清白。”
王易龍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明白了。”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隨后,他們轉身消失在夜色中,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
而那輛邁巴赫,早已開向遠方。
....
『黑雪雪』:我今天去見了晴...
『黑雪雪』:我還是認為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a』:別自欺欺人了,難道警察會把假的消息公之于眾嗎?
『b』:不是說好不討論這個事嗎。
『a』:初中的時候我就感覺蘇雨晴特別陰暗,你看果然是個瘋子。
『c』:還好那時候我們跟她接觸的少,想起來就有點發寒。
『a』:可憐那個妹子了,看起來長得挺好看的。
『b』:我說過不準討論這個話題。
『d』:裝什么啊,班長很nb嗎,反正大伙都漸行漸遠了,這個群根本沒必要存在了。
『a』:省的一些權限狗在我們面前擺架子,什么b玩意。
『c』:哎呀,同學一場,何必呢。
『b』:是啊,確實沒必要存在了。
『黑雪雪』:你們不感覺有疑點嗎?
『b』:再也不見。
『群聊已被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