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春,社會動蕩不安,人心惶惶。
一歲的吸血鬼徐晏書已經可以走路,甚至可以是飛,負責看護他的傭人就有四個。四個美女小姐姐。不是因為有錢(雖然他們確實有錢),而是因為這位小主子實在太調皮了,一個人根本不夠啊。
他平時最大的愛好是吃奶奶,四姨太是親自母乳喂養徐晏書寶寶的。不像前面幾個孩子是乳娘喂養的(太太要保持身材)。因為這點,徐安之老爺也更加寵愛她了,大贊她是一位慈母,仁愛之母。各種禮物成天地往她房里送。
大太太是家中主母,雖有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是當家主母,是各位太太的行為模范,自然不能出錯。二姨太和三姨太就不同了。這兩位由于氣急敗壞,天天想著法子對四姨太使壞,有時候連徐晏書也不放過,只不過她們那點水平,在徐晏書面前還是小兒科。每次都被反整。
要知道一歲的吸血鬼,已經是法力無邊了哦。不是什么人都能輕易得罪的。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女傭們在院子里踢毽子,徐三少爺坐在寶寶椅上,一邊喝奶奶(牛奶,母乳不夠喝),一邊嘻嘻呵呵地欣賞著她們的表演。
二姨太湊了過來,他趁大家伙不注意,在牛奶里加了一些特殊的液體。然后壞嘻嘻地拿給徐晏書,“寶貝呀,看累了吧,渴了吧?來,喝點奶奶吧。”
徐晏書伸手接過奶奶,只是放在鼻尖輕輕一聞,便察覺出異樣來。下一秒,他就裝模作樣地大哭起來,還撒起潑,兩個美女小傭人跑來哄他。然后一個不小心就把一瓶好奶撒了,好巧不巧地還撒了二姨太一臉,好像她還咽了一口(有幾滴流的太快,流到她嘴里了),頓時她就作嘔起來。四姨太聞聲趕來,先是安撫三少,又斥責了下人們。然后看了眼一臉狼狽的四姨太,"姐姐也在啊。"
“是啊,我剛好從外面回來,路過這里,來看看晏書,”她一邊收拾自己,一邊撒謊。可能平時說謊多了。臉不紅,心不跳的。
“哦,是嘛,姐姐這是怎么了?”雖然兩人不對付,但是同在一個屋檐下,出于禮貌,怎么著也得關心一下。
“沒事,沒什么事,妹妹,我先回去了啊,一會老爺要過來,我得準備準備”
說完,她轉身一溜煙地扭著腰走開了,還送了兩個大白眼給她們。她以為人家眼瞎,看不到。
其中一個丫鬟眼尖,看到了。
并告知了二姨太,
二姨太立馬大聲指桑罵槐地說。
“以后都給我注意點睜大眼睛看好三少爺,見天地不干人事,當心你們的狗眼!”
四姨太倒也明白,知道是說給她聽的。氣得直跺腳。卻也無能為力,因為人家又沒有直接罵她。
徐安之老婆眾多,卻并不是他多么貪慕女色,而是因為他老爹臨終前,希望他子嗣繁茂,大太太就生了兩個孩子,還夭折了一個(大少爺七歲就去世了,天花,無藥可救),二太太和三太太分別只有一個孩子。二太太的是一個女孩子,三太太的是一個男孩子。
大太太的本家是書香門第,父親是教書先生,比較有涵養,徐安之對其一見鐘情,二太太的家世比較一般,父親是衙門小吏,母親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三太太家世比較顯赫,父親是
燕京中學后巷。
“徐三少饒命!“幾個紈绔子弟跪在泥水里,為首的王家少爺左臉印著三道血痕。十五歲的徐晏書歪在黃包車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指尖還沾著朱砂顏料。儼然一副軍閥老大的做派。
“聽說你們給周小姐寫情書?“他彈指將碎紙片灑向空中,宣紙觸地竟燃起幽藍火焰,“也不照照鏡子。你們也配?“少年頸間銀鏈輕晃,吊墜是半枚血色玉佩。
突然,他瞳孔收縮。夕陽余暉中走來個穿月白旗袍的身影,烏發間別著珍珠發卡。那是周家剛從法蘭西歸來的二小姐,懷里抱著本燙金封皮的《物種起源》。
“周芊尋...“徐晏書喉結滾動,獠牙不受控制地探出唇縫。少女經過時,胸前的棱鏡吊墜折射出七彩光暈,灼得他眼眶發燙。
當夜徐府祠堂,檀香繚繞。徐晏書跪在祖宗牌位前,盯著“徐經“二字出神。香案突然震顫,牌位滲出暗紅液體,匯成一行小字:**“萬歷二十七年秋,周廷儒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