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陷入思索,一時無人開口。楊啟源腦海中靈光一現,說道:“我一心希望大宋能革除舊弊,國家面貌煥然一新,不如就取字‘煥之’。”
歐陽修率先稱好:“‘煥之’寓意著煥然一新,朝氣蓬勃,恰是姑娘對大宋的期許,也代表著改革的希望。”
范仲淹也點頭贊同:“不錯,此字貼合姑娘志向,往后行事便以‘楊煥之’的身份,定要多加小心。”
楊啟源抱拳道:“多謝各位大人,有了‘煥之’這個字,我更覺重任在肩,定當全力以赴,為大宋開啟全新篇章。”
隨后,眾人又圍繞秘密會面的時間、地點和保密措施展開討論,直至夜色深沉,才各自散去,而楊啟源以“楊煥之”開啟的行動,即將正式登場。
韓琦鋪開一幅京城街巷圖,手指在上面點來點去:“這幾家茶樓地處鬧市,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咱們可以提前包下雅間,安排可靠之人在外望風,楊姑娘扮作富家公子,與各位大臣在此相見。”
楊啟源湊近細看,微微皺眉道:“韓大人,茶樓雖熱鬧,但耳目眾多,若是被有心人盯上,咱們只怕插翅難逃。我倒是覺得,一些文人雅士常去的詩社更為隱蔽。我聽聞城西有一處‘墨香詩社’,平日里文人墨客匯聚,以詩會友,咱們以論詩之名相聚,既不會引人懷疑,又方便交流。”
范仲淹撫須點頭:“煥之此言有理,詩社氛圍文雅,往來之人多是心懷家國的文人,便于我們行事。只是詩社之中,難免會有附庸風雅之輩,咱們還需謹慎甄別。”
眾人又商議起如何向名單上的大臣傳遞消息,確保會面隱秘且安全。包拯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有一位可靠的下屬,他平日里行走市井,消息靈通,且為人忠誠可靠。可以讓他扮作小廝,以送書信為由,將消息送到各位大臣手中。書信內容只需隱晦提及詩社論詩之事,約定好時間和暗號即可。”
眾人紛紛稱妙。晏殊又補充道:“為防萬一,咱們還需準備幾套說辭。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此次詩會是為了籌備一場大型詩詞盛會,邀請諸位大臣一同出謀劃策。”
然而,就在一切商議妥當之時,一個壞消息傳來——官家知道楊啟源回宋卻不見他,頓時龍顏大怒,下令嚴查楊啟源的行蹤,并派遣御林軍在京城內外大肆搜捕。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眾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之中。范仲淹面色凝重,來回踱步:“如今形勢危急,官家既然已經知曉,我們的計劃必須加快進行,否則一旦楊姑娘被抓,后果不堪設想。”
楊啟源卻神色鎮定,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諸位大人不必驚慌,既然官家已經行動,我們更不能亂了陣腳。我看不如就趁御林軍將注意力集中在京城之外時,我明日便喬裝進入京城,提前與幾位關鍵大臣會面。”
韓琦擔憂道:“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如今京城戒備森嚴,稍有不慎就會暴露。”
楊啟源微微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因為危險,官家才想不到我會此刻進京。我會小心行事,不會有事的。要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眾人見楊啟源心意已決,也只好同意。當晚,楊啟源在眾人的掩護下,換上男裝,帶著精心準備的書信和信物,趁著夜色向京城進發。
幾日后,楊啟源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頭戴玉冠,腰佩長劍,扮作翩翩公子,在暮色的掩護下,悄然進入京城。她按照約定,來到墨香詩社。此時,詩社內燈火通明,隱隱傳來吟詩誦詞之聲。
楊啟源深吸一口氣,穩步踏入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