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緩緩坐下,目光仍停留在楊啟源身上,神色復雜難辨。他深知,若楊啟源所言不虛,這背后所隱藏的信息量太過龐大,足以顛覆人們對歷史和未來的認知。
“楊姑娘,你所言的這位虛塵子,其詩中所指,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但你如此篤定,難道在后世,這一切都已成真?”范仲淹眉頭緊皺,心中既有對未知的敬畏,又有對楊啟源話語真實性的探究欲望。
楊啟源深吸一口氣,說道:“范先生,在后世,歷史的發展確實如虛塵子詩中所預言。大宋之后,元朝興起,鐵騎踏遍中原大地,結束了大宋的統治。而后明朝建立,驅逐了元朝統治者。再之后,清朝取代明朝,直至近代,中國經歷了一段艱難困苦的歲月,恰如‘神州陸沉二百年’。但最終,在無數仁人志士的努力下,中國迎來了新的曙光,就像‘雄雞一唱天下白,東方巨龍終蘇醒’所描述的那樣。”
范仲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的腦海中思緒翻涌。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大宋的未來似乎早已注定,但他又怎能甘心于此?他一生致力于改革,希望能讓大宋繁榮昌盛,延續千秋萬代。
“楊姑娘,即便歷史真有其發展規律,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宋走向既定的結局?”范仲淹目光灼灼地看著楊啟源,“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有何意義?”
楊啟源迎著范仲淹的目光,堅定地說道:“范先生,知曉歷史的發展,并非是要我們坐以待斃。相反,這能讓我們更加清晰地認識到大宋所面臨的挑戰,以及我們改革的緊迫性。雖然歷史的大趨勢或許難以改變,但我們可以在有限的時間內,為大宋的百姓謀求更多的福祉,讓大宋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更璀璨的光芒。”
范仲淹點點頭:“虛塵子的歷史進展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因為我接到飛鴿傳書,官家密探在岳麓書院發現楊姑娘你不在,準備從白鹿洞書院出發經巴陵郡找你。”
“那要盡快找一個交通不便的地方尋秘室來談話。”楊啟源一邊用手指彈桌子,一邊思考,突然想到一個地方,便對范仲淹耳語一陣。
范仲淹立馬做出決定“就這個地方吧,官家進去不方便。不過,我們也可以將他調遠一點。”
“官家老在書院也不是事,要不想辦法讓他回汴京。”
范仲淹點點頭:“我到巴陵郡也是辦事的,好友滕子京重修岳陽樓,讓我幫忙寫文章,現已寫好,也可請他幫忙,讓他對官家說,我已返京,實則聲北擊南。”
楊啟源表示同意:“周老師聲南擊北,說我在郴州其實在長沙;現在,又來個聲北擊南,范先生說回汴京其實還是沒出荊湖南路。”
范仲淹笑了笑,隨后表示額問:“那是自然,但楊姑娘你好像對荊湖南路很熟悉,是不是這里人?”
楊啟源調皮笑了笑:“我是他隔壁,家鄉在江南西路洪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