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福寧殿中氣壓很低,官家趙禎、密探趙猛和晏殊不約而同想起那只小狐貍來。
“趙猛,”趙禎咬牙切齒的吩咐:“現在,在宮廷內準備好籠子關這只小狐貍,讓這只小狐貍好好陪伴朕。”
“還有,”趙禎右手攥緊又松開,神色晦暗不明:“加派人手去查周敦頤的秘室,務必搞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楊啟源!”眸底一片陰沉。
于是,趙猛的人只能日日夜夜遠遠的暗中觀察,發現除了飛鴿傳書這一個時辰,其他都正常。
官家得知消息后,神色愈發凝重,手指在御案上輕輕敲擊:“飛鴿傳書……難道秘密就藏在這一個時辰里?”
“沒有,據說周敦頤會讓人別在這個時辰找他。”
“呵,欲蓋彌彰……”趙禎唇角勾起些許嘲諷的弧度,眼眸微瞇:“越是如此,越說明這一個時辰有問題,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凜,眼底閃過一抹精芒,身子前傾,雙手撐在御案上:“會不會是周敦頤在這一個時辰內,與秘室中的人會面,然后再飛鴿傳書?如此一來,”只見官家右手摩挲著下巴,神色愈發凝重:“這秘室中的人,就極有可能是楊啟源了,趙猛、晏殊,你們覺得呢?”
趙猛和晏殊紛紛吃了一驚,尤其是趙猛。晏殊畢竟接觸過楊啟源,或多或少知道她的底線和能力,不會危及大宋的統治,她還指望由大宋完成真正的統一;但趙猛作為官家的密探,真了解不多。
“既然如此,那便再辛苦您了”,趙禎面對趙猛,雙眸微微瞇起,眼底有寒芒閃過:“密切注意周敦頤這一個時辰的動向,看能否找到楊啟源的蛛絲馬跡。”
“注意不了,周敦頤將秘室的門都關了。”趙猛如實說道。
趙禎思忖良久:“既然如此,待朕安排好朝中之事,便再次微服私訪前往白鹿洞書院。此事就我們三人知道,切不可走漏風聲,誰走漏風聲,朕給誰好看,待朕準備妥當,便出發。”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
幾日后的清晨,身著便服站在宮門口對這兩人說:“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即刻啟程,希望此行能順利將楊啟源帶回。”
由于白鹿洞書院離京城遠,官家在路上走了十天才到。而且,他懷疑這書院有意幫楊啟源,故也沒通知書院,突然到門口。
趙禎抬頭看了眼“白鹿洞書院”的牌匾,壓低聲音:“我們突然到訪,看看他們有何反應,若真有意隱瞞楊啟源的行蹤,”只見雙眸微瞇,神色冷厲:“若真如此,朕定不輕饒!”邁步走進書院,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遭,視線在來往的書生身上掃過:“晏殊,你去問問周敦頤,看楊啟源是否在此。”
周敦頤發現官家來這,上前行禮,并大聲說:“臣見過官家。”
“周愛卿平身。”看似隨意地擺擺手,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周敦頤:“朕今日微服私訪至此,是想看看這白鹿洞書院的學風,順便……”故意停頓。
誰知周敦頤還是不理會官家的停頓,繼續大聲說:“可以,官家里面請。”
“嗯。”官家淡然頷首,與你并肩緩步朝書院內走去,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周愛卿,這書院最近可還一切安好?”
“托官家的福,一切安好。”
周敦頤接待官家,由于他剛才大聲說話,認識楊啟源的學生早就將信息傳遞給楊啟源。楊啟源并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