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被楊啟源的想法逗笑，唇角微揚，眼中卻含著幾分苦澀：“你這比方倒是有趣，只是……朕想要的，不止是君臣。”他心里非常喜歡丹姝，但丹姝僅僅將他當作官家而已。

楊啟源見官家望著庭院出神，指尖還在無意識捻著腰間玉佩，便順著話頭笑道：“陛下要是真想改改這‘合伙人’模式，倒不如試試把‘工作匯報’換成‘茶歇閑聊’？”

官家挑眉：“怎么換？她每次來都捧著奏折說后宮用度、各宮事宜，末了還問一句‘陛下若無其他吩咐，臣妾告退’，連盞茶都不肯多喝。反倒讓朕想起任守忠曾經講過大娘娘劉娥和前妻郭皇后的一件事：郭氏因為受自己冷落、后宮嬪妃譏諷而到大娘娘面前哭訴。大娘娘當時就對郭氏說：“我能讓官家娶你，但是沒辦法讓他愛你。我能給你中宮之位，卻給不了你中宮之尊。你想接近官家，卻無才無智，又不賢不順，我又能如何？”隨后從桌邊拿了《論語》讓侍女給郭氏，繼續說道：“欲得他人之懼，先有攝人之能；欲得他人之敬，先有服人之德。讀書未必能治國，但愿可助你修身靜心吧。”而郭氏終究是德不配位，性情魯莽又不愛讀書，后來因毆打朕而被廢了。直到現在，朕也不后悔廢了她的皇后之位，只是后悔沒有將她安全接入宮中，讓她慘死于閻文應之手。

而曹丹姝呢？她是一個周全的不能再周全的皇后，有才有智，又賢又順，無論是讀書還是攝人之能、服人之德都無可挑剔；但她并不想接近朕，半年甚至一年不見，對她而言無所謂，將自己弄成廟里的活菩薩。”

楊啟源笑得促狹，“曹總雖不管前朝，但心里裝著大宋的‘業績’。陛下不如試試說：‘曹總，朕今日看了包拯的奏疏，他說要整頓吏治，你覺得先從哪類官員查起？’——既像議事，又能讓她多說幾句，說不定說著說著，就忘了‘匯報完趕緊走’這茬了。畢竟，對曹總來說，‘大宋業績報表’就是最好的‘情話’。陛下要是天天跟她聊‘如何做大做強’，順便加一句‘這事還得靠曹總把關’，保管她樂意多留半個時辰。”

官家被逗得輕笑出聲，眉宇間的疲憊散了些：“照你這么說，朕這董事長，還得學怎么哄總經理多留會兒？”

“哄談不上，是‘優化合作體驗’，”楊啟源一本正經，“您想啊，大宋這無限責任公司能蒸蒸日上，靠的不就是董事長和總經理同心協力？但光有協力不夠，還得有點‘團隊凝聚力’嘛。偶爾加個班、吃個工作餐，感情不就慢慢有了？”

楊啟源能這么想不奇怪，在種花家，首先，人們在公司都是這樣過來的；再加上又總結了很多比較強盛王朝，他們的帝后關系是：皇帝作為“董事長”把控前朝大局，皇后作為“總經理”打理后宮。甚至這一觀點，深入人心，到達人們的潛意識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