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潤從福利院收養了一個女孩,最后我才知道這孩子是他和別人生的。
沈潤,我名義上的丈夫,他背叛了我!
早些年我被綁架,機緣巧合之下,沈潤變相救了我。
我想著用金錢打發就是了。
而他鄉下的母親得知后獅子大開口,讓我嫁到他家去。
我因為父親意外出軌害死了母親,對他心存怨恨,便想著用我的婚姻來報復他。
盡管有些可笑,但父親不痛快啊,我快樂就是了。
我不吝嗇地養著他們沈家一大家子,卻是養了一幫白眼狼!
為了我的財產,這母子倆可沒少費心思。
他的私生女到處給我使絆子,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頭來卻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患有嚴重失眠癥,不得不依賴安眠藥入睡。
他沈家多的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很多時候我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卻不想正是這樣的疏忽大意,才讓他們有機可乘,把我的藥調包了。
我始終忘不臨死前他們惡心的嘴臉,站在病床前叫囂的模樣。
惡毒女兒:【你就該死,誰讓你搶我媽媽的老公!】
沈潤:【葉妍,你知不知道,我特別討厭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從來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憑什么!我要讓你看看,我也能把你踩在腳下!】
老天讓我重來一次,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真正把一個人踩進泥潭里!
就目前來說,沈潤的私生女沈孜孜在自己名下養了十二年了,都說孩子從小看到大,她怎么就沒發覺他沈家都是進演藝圈的料。
以前著實沒看出來,這一舉一動都是演技。
其實對于生兒育女這件事,我沒有太多渴望。
當初嫁給沈潤也只是一時沖動,自己也是表明立場,是不會要孩子的。
沈潤表示自己是丁克族,兩人正式領證。
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婚后過了一年時間,沈潤卻主動找到我,一臉認真地提出要領養一個孩子的想法。
說實話,當時聽到這個提議時,我著實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恢復平靜。
畢竟,領養一個孩子對我來說并非難事,憑借著我雄厚的經濟實力,別說是一個孩子,就算同時養育十個孩子也是綽綽有余。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和繁瑣的手續辦理后,才有了沈孜孜。
看著她那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剛開始內心是有些稀罕的,想著以后會盡可能的給予她關愛與呵護。
沈孜孜小時候總是不斷博取我的疼愛,卻又不是很與我親近。
我憐惜這孩子還小,膽子放不開,時間長了也就好,沒多想。
誰知道人家自己有親媽,只是少了一個有錢的表媽罷了!
呵呵……
1.
【媽媽,明天華宮有場珠寶拍賣會,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唄。】
我坐在客廳寬敞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雜志一邊喝著咖啡。
沈孜孜從后面摟住我的肩,熱情地說。
【好啊,等你爸出差回來也快到你18歲成人禮了,媽媽給你買個珠寶就當做是成年禮物。】
【謝謝媽媽,那我先去準備準備。】
沈孜孜高興地吻了我臉頰,上樓去了。
我從桌上抽了張紙,擦去她吻過的地方。
好戲開始了。
前世,拍賣會上有個賭石環節,沈孜孜勾結外人,讓我損失了一千萬。
事后哭兮兮的對我說著抱歉,我只當她年紀小,并未指責。
這一次嘛,一千萬還是太少了。
在寬敞明亮的拍賣會上。
人們熙熙攘攘地走動著,尋找著自己的座位。
隨著音樂聲緩緩響起,眾人開始紛紛落座。
即便我已辭去了葉氏集團總裁這一的職位,卻依然有許多人主動向我投來熱情的招呼。
一個人的價值,并不僅僅取決于其所擁有的那些看似虛無縹緲的職位和頭銜。
真正重要的,是自身所具備的真才實學、能力與經驗——也就是那一身旁人難以企及的本事。
因為只有這些內在的素養,才能讓人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能散發出獨特的魅力和光芒,贏得他人的尊重與認可。
可沈家人,始終不明白。
先是珠寶的拍賣,我拍下了一套綠寶石制作的首飾,直接記在沈潤賬戶上。
來到賭石環節。
【這塊宛如沉睡巨龍般的石頭,是從緬方運來的,現在,就讓我們揭開它神秘的面紗,開始開價吧!!】
主持人介紹完畢后,眾多人紛紛開價。
【媽媽,我有預感,里面一定是紫羅蘭翡翠,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套綠寶石了。】
沈孜孜略帶惋惜的說。
【想要嗎,也就值個幾千萬,媽媽給你拍下來,先等最高價出來。】
【謝謝媽媽!】
我仁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傻孩子,跟媽媽還客氣啊!】
害,真是傻孩子,謝的太早了。
余光看著她低著頭,玩弄著手機,沒貼防窺屏,我都看到陰謀了寶寶。
陸家小孩啊,你爹知道你這么敗家嗎?
【一千萬】
【兩千萬】
【兩千五百萬】
……
【六千六百萬】
年輕的聲音傳來。
【媽媽,我們不出價嗎?】沈孜孜有些著急。
【不慌,還有人的。】
我平淡的說,她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七千萬】
一道中年聲音響起,我尋聲而望,那人朝我點了點頭,我笑了笑。
我開口:【八千萬】
中年人繼續:【八千五百萬】
我繼續跟價:【九千萬】
沈孜孜問:【媽媽,我們還要繼續跟嗎?】
【跟。】
我話音剛落,只見她在手機上操作一番,又響起了那年輕人的聲音,【一億!】
我樂了,沒再跟價。
【這哪個公司的,這么大氣。】
【聽聲音好像是陸家小兒子陸宣。】
【那肯定,畢竟大兒子可做不出這種蠢事!】
……
過了一會,沒有人喊價,陸宣慌忙大喊:【你們沒人加價嗎!】
【媽媽,要不我們再加點?】
【對不起孜孜,媽媽辭職這么多年了,靠的都是你爸爸的副卡,卡里目前只有九千萬,等下一次,媽媽一定拍給你。】
我故作抱歉地安慰她。
【可是……好吧媽媽。】
沈孜孜不可置信,似乎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沒錢。
我瞧她臉色有些蒼白,目光盯著手機。
前世,我發現沈孜孜和陸家小兒子在一起,苦口婆心地勸說她,那不是個良人。
而沈老太太卻得意洋洋地說:【不就是談個戀愛,又不是結婚,孩子也就是玩玩而已,哪那么大驚小怪。】
【能和陸家攀上關系,有什么不好!】
沈老太太看事總是膚淺,覺得我從葉氏退下來了就什么也沒有了,只能指望著她兒子養活。
對于她的無知,我只覺得可笑,并不作解釋。
或許連著沈潤也這么認為。
所以沈潤一直忙于公司,一門心思向我展示自己,他總覺得我不把他當人看,可明明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啊。
所以啊,就從你女兒開始吧。
既然愛,那就給我鎖死。
2.
因為上次拍賣會上的事,連著幾天都不見沈孜孜,直到沈潤到家。
化妝臺前,我正貼著面膜,沈潤一身西服從我后面走來。
顯然才回來。
【回來了,過幾天孜孜成年禮,我看孜孜那孩子挺喜歡瓷器的,不如你去問問賀老看能不能借來青花梅瓶。】
上一世,沈孜孜就來問過我,說想見識青花梅瓶,我答應了她向賀老借,結果宴會上卻發生意外,青花梅瓶被故意弄碎了。
為此,我承擔了巨大的損失。
賀老很寶貝他的瓷器,沈潤能不能借到也要看緣分,其實我挺希望借不到的。
沈潤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接著又和我說了些工作的事,他又干了什么大項目,總之沒一個是愛聽的。
換做以前我還能捧捧場,現在嘛,沒攆他滾出去已經是我仁慈了。
沈潤見我沒什么反應也不自討沒趣,落了幾句關心話就出去了。
虧得我和沈潤一直都是分房睡,不然半夜我說不準拿刀子捅死他。
很快迎來成人禮。
沈潤包下一家酒店,人卻沒來。
給我發了消息:【妍妍,我公司有點事,孜孜那里你和我說一聲抱歉,賀老的青花梅瓶一會兒送到。】
我回了他【好】,轉向身旁在化妝的沈孜孜。
【孜孜你爸爸公司有點事,來不了,不過咱們孜孜別難過。】
【孜孜不是喜歡瓷器嗎,一會青花瓶就到了。】
【真的嗎媽媽?謝謝媽媽!】
沈孜孜激動的抱住我。
我不經意的推開她,【媽媽先下去看看布置的怎么樣了,你就乖乖的做你的小公主。】
我去,這擁抱是有點膈應人的。
沒過多久,那件精美的青花梅瓶就被小心翼翼地送來了。
我輕輕地接過,仔細地端詳著它,那細膩的瓷質、淡雅的青花圖案以及流暢的線條,有一瞬間的后悔。
接著,我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這件青花梅瓶穩穩當當地擺放在房間的正中間。
又在它的周邊布置了一圈小玻璃。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路過一旁堆著的高酒杯時,它們突然晃動了。
【媽媽,小心。】
沈孜孜打算從側放推開我,卻不曾想我一個躲閃,她一個落空撞在了青花梅瓶上。
「碰」的一響,梅瓶碎了。
【孜孜,你怎么樣了!】
我急忙上前假裝關心問道。
【孜孜,奶奶的乖孫女,這是怎么了?】
沈老太太戴滿了金鏈,哐哐響的伴隨著她前來。
【我……我也不知道……】
【我是看到酒杯快要砸向媽媽,就想推開媽媽,誰知道媽媽躲開了……】
說著大哭起來。
確實該哭,本該是我撞壞的梅瓶意外變成了自己,不悲傷嗎。
【媽媽,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心意。】
【沒事,梅瓶是你爸借來的,到時候讓他和賀老商量怎么解決就好了,不關你的事。】
我看她愣住的樣子,別提有多舒坦,瓶是沈潤討來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媽媽,梅瓶不是你借來的嗎?】
【傻孩子,我跟你爸之間還分什么你我啊。】
她臉色更難看了。
【哎呀!不就是個破瓶子,碎了就碎了,乖乖別哭啊。】
【你這個當媽的也是,就不能好好在那站著嗎!】
沈老太太邊哄著沈孜孜邊指責我。
我挑眉,覺得很可笑,【我也有錯,就應該我撞梅瓶。】
【這老太太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確實,不就一個領養的孩子,還能親過自己親媳婦了。】
【聽說這老太太鄉下來的,看不起城里人。】
【怪不得!】
……
周圍人的調侃,讓沈老太太掛不住面子,拉起雙眼通紅的沈孜孜上樓。
正當我以為事情到這就能夠一段落時,晚上又出事了。
陸家小兒子的前女友因不甘分手,追著人到了酒店,正巧抓到沈孜孜和陸宣在床,還帶領了一幫人來觀望。
沈潤趕著回來碰巧遇上這出大戲,直接上去打了沈孜孜一巴掌。
接著又聽說她把梅瓶撞碎了,血壓飆升,又連抽了幾巴掌。
不幸地是,我不能干看著。
上前勸了沈潤幾句。
沈孜孜不堪受辱,氣沖沖甩門離去,路上出了車禍。
真是禍不單行。
一行人又急匆匆的來到了醫院,我選擇墊后。
畢竟好好的宴會,總該給客人一個交代。
等我到醫院樓梯口時的,聽到護士急忙喊到,【誰是沈潤!】
【我是!】沈潤急忙回答。
【輸血你們也要搞清楚血型啊,直系親屬輸不了血,現在血庫的血不夠,我們現在立馬從別的地方調來,希望你們耐心等待。】護士說完話急匆匆的又走了。
沈潤拍了拍自己腦子,盯著急救室的門。
【幸好葉妍不在,不然聽到這話還不知道怎么要怎么想。】
沈老太太在一旁說道,一聽死不了人,也就不急了。
【要我說,你就該和她離婚,然后娶孜孜她媽,她葉妍現在是窮人一個,這些年來從沒叫過我一聲媽,一直阿姨阿姨的喊著,哪家媳婦兒這樣!】
【媽,我公司現在還是她的名下的,難道讓我給她白干那么多年嗎?】
【那可不能!不如就趁著了今天的事,讓他們名下的財產轉給孜孜,今天這些事都有她的份!】
真是難為老太太仍念著我。
那我就大方點,公司送你們好了,就當給你們一點希望吧。
估摸著急救還得好一會兒,我可不想和他們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轉身下樓,看風景去!
半個小時左右,我手機鈴響起,是沈潤。
我接起電話。
【妍妍你什么時候過來?】
【快了,二十分鐘就到】
我故意把時間拖長,主要不太想看沈家人的嘴臉。
【好,我等你,涵涵都想媽媽了。】
【好,馬上到。】
說完我掛上電話。
切,沈孜孜那是想她媽,又不是想我這個表媽。
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悲傷的哭聲。
【媽媽,我好痛!】沈孜孜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媽媽在的,沒事的涵涵,我們忍忍啊。】一道女音從病房里傳來。
呵呵,我來的不巧啊,人家正主母親都來了。
【孜孜乖,忍忍,等你好了想要什么爸爸都給你。】沈潤也在哄著。
【這葉妍怎么回事,都那么久了還沒來。】
沈老太太又「想」她了。
【我不要她!我要我媽!我不想她來,爸爸,不要讓她來!】
呦,居然不裝了,你沈孜孜那天對我又親又抱,我不也硬撐著,不也什么都沒說。
【孜孜!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在她把財產轉給你之前,要把她當成你媽媽,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還有你和陸宣的事,我想著和陸家那邊商量一下,把你倆的婚事辦了,鬧出這樣的,我的老臉都丟干凈了。】
【真的嗎爸爸,那你去和陸家說,叫陸宣娶我。】
【你啊,以后別干這種蠢事就行。】
這時我推開門,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沈老太太便怒目圓睜,毫不留情地指責起來:【孩子出事都這么長時間了,這都從急診室轉到普通病房了,你這個當媽的現在才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尖銳的嗓音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格外刺耳。
面對她的斥責,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冷笑,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解釋道:【今天路上堵車實在太嚴重了,車子整整堵了好幾個小時,所以來晚了些。】
說完,我趕緊快步走到病床前,擠開一旁的護士,輕聲詢問起蘇涵涵的情況:【孜孜,是不是很痛啊,我可憐的女兒!】
好好的媽不當,非要拿女兒來爭別人家財產,真是窮的沒皮沒臉了,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就是不干人事。
只見蘇涵涵滿臉淚痕,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可憐巴巴地望著我說:【媽媽,我的腳好痛……嗚嗚嗚……】
看著孩子裝作痛苦的模樣,嘴角有點壓不住。
其實仔細端詳之下,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的確長得很像沈潤,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和鼻子。
上輩子怎么就沒發現呢?
我輕輕地坐到床邊,溫柔地撫摸著蘇涵涵的頭發,安慰她說:【孜孜乖啊,媽媽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治療,讓咱們孜孜盡快恢復健康,變回原來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
就在這時,趁著沈孜孜沒有留意,我悄悄地伸手順走了她的一根發絲,動作極其小心謹慎,生怕被旁人察覺。
【我看你就是對孩子不上心,孩子出那么大事兒了,是當媽的,就該把你的股份拿出來補償給孩子。】
老太太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霸占她家產呢。
【媽,你在說什么呢!】沈潤假意吼道。
【沒事,不怪阿姨,這些年來我也有問題,對孜孜的關心還不夠,等孜孜出院了,我就把名下的公司轉給她,我就她這么一個女兒,不給她還能給誰呀。】
【再說了,孜孜現在也十八歲了,也該去公司歷練歷練了,有她爸在,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還差不多!】沈潤的媽媽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語氣也不自覺地變得有些囂張起來,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占盡了上風,可以更加肆意妄為。
而一旁的沈潤則完全沒有預料到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連忙補充道:【也是,反正咱們也就孜孜這個女兒。】
然而,盡管他嘴上說得輕松,可是那雙眼睛里透露出的貪婪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是你沈潤的女兒,我葉妍可沒有這樣的女兒。
看到我要將股份轉讓給沈孜孜,這一家人為之興奮不已的樣子,我的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評價都懶得給出。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終于等到沈孜孜回家的日子。
我二話不說,立刻按照之前的承諾把公司正式轉讓給了她。
沒過多久,沈潤為女兒請了一位護工,我一看臉,不就是醫院的那位嗎?
只見她滿臉堆笑地走到我面前,假惺惺地說道:【葉女士,我是沈先生請來照顧孜孜的,我叫金玉兒,以后多有打擾了。】
聽到這番話,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沒事,孜孜還得你多多照顧。】
沈潤真行,直接把情人帶回家了,這可是上一世沒有的事。
反正我也沒打算常住這棟房子里,無所謂了。
【咦,我瞧著金小姐頭上有根白發,我給你取下來吧。】
大多數時候女人都很忌諱長白發,尤其是做情婦的人。
【在哪里,麻煩葉女士幫我扯一下。】
【好。】
我順利的拿到了她的頭發,該取證據了,實在是不想和這家人糾纏太久,容易折壽。
晚上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我的安眠藥被人動了。
有了前世的事,我就非常注重藥的擺放,特意在臥室安了監控。
我拿出一顆,送到了檢驗中心。
前世這些藥,可都是沈孜孜哄著她吃的,怎么回報才好呢?
第二天就收到了回復,不知道這沈家人上哪兒找來的禁藥,會讓人身體器官逐漸衰弱,最后不治而死。
又一條罪名,送上來的證據,
憑著這藥效我也要「成全」他們,于是一段時間后我住院了。
在這期間,我可專心「養病」了。
每天躺在病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公司又有人替我管,挺輕松的,這不就是我最初想要的生活嗎,沒想到也過上。
幾個月后,我的「病情」越發嚴重,連醫生都說時日無多。
沈潤向我提及了遺囑這件事,我順著他的話,【從病了以來,我就知道自己無藥可救了,遺囑早就立好,我把我名下的房產全都給孜孜,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沈潤握著我的手,努力的擠出了一抹淚,【不會的,雖然孜孜是我們領養的,但我也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來培養,我只是心疼你。】
我的手被他握著貼在了他的臉上,那惡心的淚水蹭在了我的手上,我內心一陣反胃,表面卻還要忍著。
【我好想看孜孜結婚生子,聽說你和陸家商討好了?】
【商量好了,計算著明年開春結婚。】
【我怕我等不到了,可我真想看孜孜結婚的樣子。】
我覺得我還是得推她一把,上輩子阻止了沈孜孜和陸宣在一起,沒少被這兩人背刺。
許是想著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沈潤難得大丈夫一次。
【我在和陸家商量,把婚期放在這個月。】
【謝謝你沈潤!】
我真心謝謝你啊,見過親爹坑孩子的,沒見過這么能坑的!
那陸宣你這當爹的是一點都不察,純純家暴男一個。
那夜,我們彼此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閑話,其實就是單方面沈潤輸出,我被迫接受,晚上他回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我終于「如愿以償」看到自己的「女兒」結了婚。
簡直太幸福了!!!
「臨死」前一晚,有些出乎意料,沈孜孜來到了病房。
【媽媽,你還好嗎?】沈孜孜坐到我前面問道。
【媽媽很好,孜孜不用擔心。】我費力的擠出一抹笑。
【呵,都這樣了還好?】沈孜孜拿起桌邊的水果吃了起來。
我內心有些驚訝,我還沒死呢這孩子就不裝了?
手摸向藏在被子里的手機。
【我早上問過了,醫生說你活不過今晚,看在你臨死的份上,我好心告訴你一個消息。】說著她貼近我的床,輕聲說著,【我其實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金阿姨才是我媽媽,你不過就是個墊腳石!】
很好,我從來沒見過自己送上門來的人證。
【你,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氣急敗壞,假裝咳了半天。
【那是你活該!噢,還有一件事,你的病也是我爸媽一手策劃的,我敢說出來就不怕你,這家醫院的人都是我爸的,你就在這等待死亡的到來吧。】
說完便得意洋洋的離開病房。
【滾啊!】我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可惜卻無人在。
過了一會兒,我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累死了,裝了半天,都沒活動一下。】
來到洗手間,清洗臉。
從被子里翻出手機,將剛才的話發送給了律師。
拿起桌上的蘋果,慢慢啃了起來。
這幾個月我可沒白躺著,這下真不知道是誰在慢慢等死。
我努力的撐過了晚上,沒死成。
沒人會來看我,沈孜孜自然也就不怕昨晚的話會有什么后果。
也是,他也該多陪陪她爸爸媽媽敬敬孝道了,否則過兩天就陪不了了。
翻看著日歷,這周的最后一天,該收網了!
第二天,沈氏集團在葉氏集團的打壓下,股價面臨著風險。
又被相關部門查到偷稅漏稅,目前資金鏈完全周轉不過來。
他的卡又被我用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青花梅瓶的天價賠償,他可拿不出一分錢。
沈潤只能去找沈孜孜拿我的房產轉讓書,將我名下的房產抵出去。
但翻開合同最后一頁,就會發現簽的不是我的名字,還順帶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誒,我就是故意的。
正當他準備來醫院找我的時候,警察來了。
【沈潤是吧。】
【是的,我是,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嗎?】
【我們收到報案,您涉嫌婚姻欺詐以及謀財害命,請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誤會啊。】沈潤解釋道。
【有沒有誤會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最終,警方通過我提供的關鍵證,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決定依法對沈潤提起訴訟和判刑。
然而,面對這樣確鑿的證據和即將到來的法律制裁,沈潤卻表現得極為不服氣。
于是,他毅然決然地向法院提出了申訴,妄圖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經過法院更為深入細致的再次調查,令人震驚的事實浮出水面,就連一直隱藏在幕后的金玉兒也難辭其咎。
就這樣,兩人雙雙被捕入獄,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審判。
當沈潤被警察押解著走出法院大門時,我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如今卻狼狽不堪的男人。
只見他低垂著頭,腳步沉重而緩慢,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與往昔的囂張氣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微微搖頭,心中暗自感嘆:【何必如此貪戀那些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呢?】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注視,沈潤緩緩抬起頭,目光正好與我相遇。
當他看到我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樣子,再聯想到自己如今的慘狀,一瞬間便明白了所有。
【公司也是你的啊,你何必這樣苦苦相逼,這樣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即使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沈潤仍然不甘心地質問著我。
聽到他這番話,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反問道:【沈氏集團本來就是屬于我的產業,葉氏企業同樣歸我所有,甚至連那家醫院也在我的掌控之下。可以說,你所擁有的一切無一不是我賜予你的。請問,你怎么就不知道滿足呢!】
說完這句話,我緊緊地盯著沈潤,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面對我的質問,沈潤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或許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貪婪和無知給自己帶來了怎樣毀滅性的后果。
而他們的女兒沈孜孜,才結婚沒幾天就被打的傷痕累累,連自己父母出事了都不知道。
直到被打鬧到了警局,在聯系沈潤時才被告知自己的父母已經入獄了,頓時更加絕望。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找上了我。
【媽媽,你救救我!陸宣他會打死我的。】
沈孜孜跪在我腳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淡淡的開口:【可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其實我勸過你的,只是你不在乎。】
她突然情緒失控,大聲沖我喊道:【你放屁!你根本沒勸過我,我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媽!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她的面部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
我沒理會她,罵我只不過是她這些天來情緒的宣泄,而且這將會是她最后一次憤怒地爆發。
在這之后的日子,她會徹底失去自我,陷入痛苦之中……
但這一切不都是咎由自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