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海棠開了。”奴婢折下了一枝放在案前。
“嘿,”蘇義善拿起看了看:“還不錯。”
蘇義善乃是皇太后的表孫,還沒出生就被封為康寧郡主。
只是后來皇太后過世,與皇家來往不如以前密切。
“義善今年十六,也該婚配了。不如早日找個好點兒的人家,再過幾年就晚了。”母親和父親談論著。
“爹,娘,你們就這么著急把我嫁出去嗎,搞得我好像沒人要一樣。”蘇義善哼了一聲。
她才不要嫁人。
除非是嫁給二皇子。
“義善,你已經不小了,你不明白,再過幾年你就知道了。”
堂堂康寧郡主,論品貌,論才學,都是京城貴女中的前列,想嫁人并不難。
媒婆說了很多人家,太丑,太大,太矮,太喪氣,都是蘇義善拒絕嫁人的借口。
“這天底下哪兒有臣子嫁給皇子的說法?義善,爹明白,但是二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爹爹為了打破她的幻想真是煞費苦心。
“那又怎樣!”蘇義善兩手一抱,跑出門與爹爹賭氣去了。
蘇義善明白,自己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指望爹娘了。
那就指望自己。
海棠的枝干蒼勁有力,呈現出一種古樸的質感。葉片呈橢圓形,葉面光滑,顏色深綠。
“來人,我要寫信。”
[許久不見,冒昧打攪。吾已備好酒席于醉月樓,靜候公主大駕此樓遠眺山川,近觀街市。此處景色宜人,更有美酒佳,肴盼與公主共賞。望公主能撥冗前來]。
寫完,她把海棠的枝干也一并放在信里:“送去吧。”
“郡主,”下人看了這硬硬的枝干:“這是何意?”
蘇義善用指尖輕輕敲著桌面:“我賭,她會來。”
自己的未來,可都在這封信上了。
“公主,這是何意?”幻縷皺著眉頭把信讀了一遍。
“陛下已經明令禁止您不能出宮,可那位郡主還特意寫信約您?這是想冒犯陛下?也太沒有禮數了吧,君臣之間,怎能隨意相約。”幻絲分析著。
公主把海棠枝拿在手中玩弄:“她知道,我以前出來過,沒有被發現,她在猜,在賭。”
“那公主,您去嗎?”幻絲問。
“如果是你,你會去嗎?”
“不會。我與她并不相熟,又摸不清底細,萬一她加害于我怎么辦?”幻絲盯著地面。
“學聰明了,不過,太過謹慎也不是好事,容易錯過重要的事情。”
“我倒是好奇那位郡主。”
公主把海棠枝插在大樹旁,顯得那么渺小。
不過沒關系,還算挺拔,有一種鋼勁兒。
月思瑤隨意的換了身便裝。
“備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