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電話亭像透明棺材，蘇晴握著聽筒的手背浮起青紫血管。啦吼（lovehole）終端浸泡在雨水里，仍然在播放陳浩此刻的心跳頻率：每分鐘32次，瀕死狀態(tài)。

“你明明可以重置他。“她對著話筒嘶吼，玻璃映出身后便利店暖光里依偎的剪影——林小滿正在給陸遠包扎手上的咬痕。

聽筒傳來機械音：【您訂購的1998年6月30日《明報》已送達】。報紙頭條照片里，陸氏集團奠基儀式上的男人轉(zhuǎn)頭微笑，后頸條形碼與陸遠的一模一樣。

便利店門鈴叮咚，蘇晴把電擊器電壓調(diào)到最大。林小滿遞來熱可可時，她突然輕笑：“系統(tǒng)說陸遠的好感度數(shù)值，比陳浩說謊時的波動還異常。“

玻璃突然爆裂，陳浩舉著鋼筋沖進來。林小滿推開陸遠的瞬間，蘇晴的終端對準她后背：【檢測到最佳防御角度為右傾15度】——這個姿勢會讓鋼筋貫穿陸遠的肝臟。

林小滿卻向左撲去，鋼筋擦著陸遠脖頸釘入貨架。鮮血從她肩頭涌出時，陸遠瞳孔浮現(xiàn)二進制代碼，整個街區(qū)的路燈同時爆閃。

“你賭贏了。“蘇晴踩碎終端，踩著玻璃碴走近，“系統(tǒng)算不出有人會為愛情違背最優(yōu)解。“